當晚瞿錦渝哭了很久,她自己也沒法自圓其說,應該是預設了。
我也確實做到了鐵石心腸,任她怎麼哭泣,我自巋然不動,不是誰哭就誰有理。
第二天一早起來,瞿錦渝還在睡覺,應該是昨晚哭累了。
我沒有喊她,昨兒個各個科室開科務會,這傢伙竟然沒有喊我,今兒個也讓她遲到一次,哼哼。
正當我心裡得意的時候,猛然想到,我遲到了韋向楠也只是把我喊辦公室裡面去驅寒問暖,還親熱了一番。
陳飛和瞿錦渝可是比我和韋向楠親密多了,加上陳飛的辦公室裡面還有套房,呵呵,保不齊瞿錦渝遲到了,陳飛怎麼安慰她呢,說不定去床上安慰呢。
想到這裡,一時心塞,他媽的,怎麼最後難受的還是我自己。
不行,必須喊我們家領導也在辦公室裡面整個套房,那簡直不要太方便。
其實從領導的辦公室格局就可以看出兩個人的性格。
韋向楠的辦公室和值班室是分開的,辦公就辦公,睡覺就睡覺,目的分工比較明確,性格也是如此。
而陳飛辦公室裡面就是休息室,自己在裡面到底是上班,還是怎麼就不知道了。
常言道,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陳飛或許就是這樣吧,時不時把瞿錦渝喊到他辦公室交流工作,那裡可能就是他們的主戰場。
從臥室出來,母親段新柔已經做好了早餐。
她氣鼓鼓的看著我,“昨晚又吵架了?”
昨晚和瞿錦渝總共就說了幾句話,我是吼了她兩嗓子,沒有想到卻被老媽聽見了。
“沒有啊,只是辯論了幾句。”
“哼哼,我賴得管你們的事情,我跟你說這麼好的老婆,你要是弄丟了,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了,而且有你後悔的一天。”老媽段新柔提醒道。
聽到這,我的內心真是萬馬奔騰,一陣無語,這瞿錦渝到底給我媽下了什麼藥啊,竟然這麼信任她,要不是被自己實錘了,我甚至都懷疑是我自己的問題。
如果這要是後媽,我真心兩耳光扇她臉上!
“好了,知道了,我今天要去音樂學院上課,我先走了啊。”我抓了一個花捲,然後就急匆匆的出門了,這個家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待。
晨交班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韋向楠,倒是讓我有些不習慣。
“我親愛的領導,你今兒個遲到了嗎?”交班的時候,我忍不住發了一條資訊給她。
大家都在認真交班,護士長蘇茵倒是看到了我在那玩手機。
在交完班的時候,護士長蘇茵突然問道:“彭一高大夫,36床剛才交班說的啥情況,你給大家複述一下。”
我一臉懵逼,我哪有聽交班的內容啊,我他麼被安排在中藥房裡抓點藥,根本就沒有管病人,我哪裡需要知道病人的情況。
我有些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護士長,我剛才沒聽清楚……”
“噢?是我們護士話沒說清楚,還是沒認真聽?請尊重別人的工作好嗎?下次交班玩手機、接電話的麻煩出去,不要佔著茅坑不拉屎,科室不養閒人!平時大家一定要注意自己能力的提升,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是個住院醫,不害臊嗎?”蘇茵忍不住發了脾氣。
我真心想幹這娘們兒一炮,踏馬的是你老公沒滿足你嗎?還是內分泌失調?找勞資這個小透明發脾氣!
沒辦法,人家好歹是領導,我也只能忍著!
踏馬的,在家被瞿錦渝綠了,出來還要被一個破護士長奚落,蘇茵總有一天,勞資要讓你在我肚皮下求饒!
不對,這話怎麼這麼熟悉?是不是說過一次啊?
韋向楠一直沒有回自己的資訊,這妞不會是生病了吧?
我有些不放心,回到中藥房辦公室給韋向楠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有接通,但是很快就被結束通話了,這妞應該是有事吧。
只要人沒事,我就放心了。
快中午的時候,韋向楠有跟我打電話過來。
“一高,今天上午陪校長出去考察了,商量籌建中醫學院的事情,現在國家大力發展中醫,我們中醫人總算要有出頭之日了。”韋向楠有些激動道。
“噢。”我倒是一臉平靜,正如蘇茵說的那樣,我三十歲了還是個住院醫,即使國家大力重視,對我關係也不大。
“怎麼了,還在為蘇護士長批評你的事情生氣呀?”韋向楠笑道。
“你都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