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郎中說他:“長念哥,你別這樣說,有時候吧就是一口硬氣的事兒。你要是鬆了這口氣,再高明的大夫也治不好。你要是爭這口氣,說不準自己就好了。為了嫂子,為了孩子們你也要好起來。”
萬氏在一邊說道:“就是啊,雷子將來娶媳婦,冰兒還小,姐妹倆說婆家,哪樣離得開你?只要你好好的,咱家的日子就過的下去。要是你真想做啥傻事,我帶著孩子不管上天入地的都跟著你。”
花長念嚇了跳,他真有那個心思,不想拖累娘幾個,自我了斷算了。聽萬氏這話的意思,他要是去死,她也拖著孩子一起死。他再也不敢想了。
“行了,這手法挺好,長念哥,你好好養著,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唉,多謝你了。”
“謝啥呀,嫂子,不用送了。我走了。”
直接從後門走了出去,正撞上花雷花雲回來。
“董叔。”
花雲跟著點了點頭。
董郎中跟花雷打了招呼,又稀罕的看著花雲:“看這眼神兒,你大妹可是好徹底了。”
“可不是嗎,我大妹可聰明瞭。”
董郎中笑了,說了兩句:“我先走了,你們幫著你們娘多做些。唉,看那些人做的啥事兒,這後頭這味兒可真不好聞。啥味兒啊?”
說完,抽抽鼻子走了。
花雷抬起胳膊聞:“大妹,應該沒味兒了吧?”
花雲看了董郎中背影一眼:“他鼻子真靈。”
“董叔從小跟著董爺爺上山採藥,靠鼻子尋藥,能不靈嗎?大妹,你那東西怎麼想出來的?那狗真跟瘋了似的。真刺激。”
花雲囑咐:“你可別自己偷著弄,太危險了。”
花雷點頭:“我不弄。”
心裡道,沒你在身邊,我也不敢呀。
花雲以前沒少用些小竅門小手段引變異獸什麼的,無外乎是些動物毛啊血呀或是奇怪的植物。她帶著花雷在村子外圍走了一圈,又上山一趟,就弄了一塊有奇怪味道的破布來。人聞著還沒什麼,要是狗鼻子嘛,看花長宗就知道了。
花長宗一路小心再小心,還是被花雲偷偷將破布塞進了後腰帶上。幸好村裡的狗都在各家關著,不然他更討不了好。破布早掉了下來,追得起興的狗被攔在門外才發覺讓自己興奮暴躁的東西消失了,自然就走了。
那塊破布,被藏在暗處的花雷花雲趁人都看熱鬧去撿走扔到河裡了。兩人洗乾淨才回來的。
進了屋,花長念萬氏牽著手對著眼哭呢。
花雷心裡不忍,幾次欲說出實話,最終還是沒說。要是前院知道爹的腿沒事,自己一家一輩子都得給他們做長工。
花雲道:“快了。”
花雷稍微鬆了口氣。
花雨牽著花冰鑽進來:“一個斷了腿,一個被狗追,不知道下一回又是誰?”
萬氏嚴厲道:“雨兒說啥呢。”
花雨不以為意:“娘,你自己去聽啊。外頭都說是前院對不住咱,做的太過老天爺看不過去了,罰他們呢。”
花冰跟著點頭:“不是老天,是親奶。”
花長念愕然:“啊?怎麼扯到你親****上去了?”
“說花紅兒她爹從親奶墳頭那塊走過,後來,就被狗追了。村裡人都在說,說前院老太婆做的太過了,親奶從地底下爬出來拿她親兒子下刀給爹報仇呢。花香兒他爹摔下去的坑,就是被親奶推的。爹,親奶是誰呀?”
花冰小,對這件舊事一點兒都不知情。
花長念呆呆的,半晌嘴唇哆嗦著:“你親奶,你親奶,她,她…”
萬氏便道:“他爹,你說說吧,我也不清楚哩。”
她知道有這回事,但不是很清楚。
“說,你們是得都清楚。你們也有親奶,親奶也疼你們。”
花雲心道,親奶走時,你才一歲吧?你就知道了?
“前院老太太是你們祖父後娶的,是繼室。你們親奶奶是你們祖父的原配,也是老太太的親姐姐。你們親奶跟老太太差了不到兩歲。雖是親姐妹,可兩人不一樣呀。你們別看老太太長這樣,可你們親奶不一樣,美啊,小臉大眼,頭髮黑臉皮白,好看吶,還認字。”
花長念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其實,爹也不記得了,但爹小時候聽外家的人說過,你們親奶是村裡數得著的。當初咱花家也是殷實人家,不然你祖父分家了能起這麼大屋子?兩邊就結了親,你們親奶過門生下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