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軍就依託著這道較矮的城牆繼續頑強的戰鬥。箭矢和紙符不要錢一樣的拋射著,鮮血和生命彷彿垃圾一樣的拋灑著,新的城牆上很快就成了鮮血橫流的地方,雙方都一步不退的死命搏殺。
曹軍很快就佔據了更高的外牆,將重弩和投石機運送到城牆上,曹操居高臨下的打擊更是讓守軍難受,這麼一來,龐元的損失就更大了。
依託內牆和巷戰又頑強的抵擋了一天,龐元終於下達了全面撤軍的命令,在曹性騎兵的保護下,龐元的部隊井然有序的從雍陽北門撤出,然後沿著大道撤往虞縣。
曹軍沒有猛追,擔心龐元的困獸之鬥,於是緩緩的跟著龐元的部隊到了虞縣,虞縣城小,根本就不能容納龐元那麼多的部隊,龐元只好在城外結營,與縣城互為犄角,想要依託虞縣繼續阻擋曹操。
曹操得了雍陽,第一步的戰略意圖已經實現,不過他可沒有就此滿足,隨著時間過去呂布遲遲不能返回戰場,這已經充分的說明呂布的情況很糟糕了,曹操這個時候不落井下石可就不叫曹操了。
佔據了雍陽之後,曹操一方面自己率軍北上繼續攻擊虞縣,一方面命令重組的曹洪部再次北進,攻擊圓縣,甚至從汝陰將夏侯淵也調來,從柘縣出發攻擊己吾,曹操這是要孤注一擲了
虞縣城中,龐元與曹性等將領正在開會,只是會議的氣氛不大好,顯得十分的沉重和壓抑。
“軍師大人,請恕我無禮,我們都想知道大將軍的情況,為何不能告知我們?”
“大將軍很好,正在恢復。這樣可以麼?”龐元的謊話張口就來,倒是將曹性給堵得無話可說了。
曹性張了張嘴,躊躇了一會道:“軍師所言具是實情?”
“我得到的訊息就是如此!”
龐元巧妙的避開了正面。曹性苦笑了一下,眾將互相看了看,這裡誰都不是傻子,如今這種情況下,呂布的情況成謎本身就很說明問提了,如果呂布很好,就不必隱瞞大家。之所以要隱瞞,自然是因為呂布的情況不妙,想到這裡。大家的心裡都十分的難受,接著忽然又有些慌亂,彷彿忽然間失去了憑依一樣的茫然無措。
龐元掃了大家一眼,澀聲道:“各位。大將軍還在。各位想什麼呢?”
“這”
“曹性,莫非你想亂我軍心?”
“不敢,軍師大人,大將軍一切都好,這是每一個兄弟的期望。”
“哼!莫非大將軍不在,諸位就不會打仗了,若是如此,各位實在是太讓我。也讓大將軍失望了。大將軍在養傷期間,本來就只能指望我們奮力周旋。不說能擊潰強敵,至少也要拖延到大將軍返回戰場吧,如今看看各位的嘴臉,可真是讓人心寒那!”
“大人,安敢如此辱我!”
“哼,我辱你?是你們自己在侮辱自己,要想洗清身上的汙名,就用戰績來說話!”
龐元冷冷的掃視了眾人一眼,接著道:“明日與曹軍合戰,請諸位到時候證明自己的武勇和忠誠吧!”
說完,龐元揮了揮手,示意大家散會,他自己低下頭拿起筆開始批寫公文,不再理會面面相覷的眾將。
眾將只好忿忿不平的退了出去,曹性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無奈的跟著大家一起走了,可是不久之後,曹性又一個人悄悄的溜了回來。
龐元抬起頭看著靜靜的站立在自己面前,一臉執著的曹性,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坐吧,有什麼想要說的?”
“大將軍的情況到底如何,我與大將軍出生入死,如同親兄弟一樣,請軍師大人不要隱瞞於我。”
龐元點了點頭道:“大將軍不大好,太醫院的醫者也是束手無策,只能指望那些虛無縹緲的仙丹靈藥,可是那些東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這麼說,大將軍豈不是危矣?”
“是的,很危險,也不知道能夠維持到什麼時候,醫者說,這已經不是藥石能夠解決的問題,而是劫數。”
“劫數!?”
“對,劫數!”
曹性沉默了一會,忽然重重的向著龐元行了一禮,口中道:“軍師大人,您頭腦最是聰明,一定有救呂大哥的辦法,請軍師教我,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軍師大恩,曹性銘記於心,今生不得還報,就是來世結草銜環也必回報大人!”
龐元心裡一陣湧動,既有感動也有氣憤,狠狠的瞪了曹性一眼道:“曹性,你將我當成什麼人了,我也將奉先看做肝膽相照的朋友,如果有辦法,我豈會不說!”
“這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