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雖然這兩年收縮實力養精蓄銳,但是仍然沒有主動進攻的力量,畢竟司隸和潁川是四戰之地,需要四面防守,就算袁術這幾年努力經營休養生息,但是仍然只能是守成,甚至連守成有餘都說不上,以洛陽而取天下的事情,古往今來未曾有也。
這絕不僅僅是因為洛陽的風水不好,實則是地理位置不好,四面受敵疲於防備,想要依託洛陽四處征戰實在是太困難了,可惜的是,等袁術發現這點的時候,他已經在洛陽了,在這種情況下,袁術除了努力發展自身實力之外,還能有別的選擇麼?
因此,在汝南的戰略上,袁術必須與張梁形成唇齒相依的關係,聯合起來共同抵禦曹操的侵蝕,而如今,張梁已經是露出了不支的跡象。袁術不由得也有些慌了。
“廣起,如今事情已經過去經年,誰還會記得曹操是為了什麼而攻擊張梁呢?如今張梁不支。汝南局面崩壞,最終我們怕也是守不住汝南了,眼看著別人都在擴大地盤,我們卻一再的丟失地盤,這,這”
袁術的委屈和憤怒都不知道該像誰說去,好好的袁家家主的地位沒了。好好的袁家龐大的勢力分裂了,然後好好的中原被呂布這個混蛋橫插了一腳,好好的豫州被曹操這個閹宦後代竊取。原本是袁家的大好河山啊!如今怎麼就變成了這麼一個局面呢!
楊弘嘆了口氣,事情的關鍵還是在洛陽的環境上,司隸真的不是一個適合作為根基的地方,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只是事已至此夫復何言。如今想要繼續向好的一面發展,就只能加緊提高自己的實力,以待周圍有變,然後再緊緊的抓住這些變局的機會,才有可能在群狼環伺之中殺出一條血路。
只是,周圍的諸侯可都不是省油的燈,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傢伙,特別是攻擊性極強的曹操。而且眼看著董卓對雍州和涼州的整合就要結束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弘農和河東郡就又要開戰了,還有呂布,已經將張邈和劉岱的地盤吃幹抹淨,下一步是看著西邊還是東邊呢?
“大人,司隸宜守不宜攻,這是地理環境決定的,我們必須隱忍,只要周圍出現有利的變化我們能夠一舉抓住,打破現在這種尷尬的局面,事情才會向著好的一面發展,而在這之前,我們必須先確保司隸不失,潁川不失。”
袁術頹然嘆了口氣,握著拳頭狠狠的在地板上砸了一下,心裡的委屈和憤恨真是無處發洩,一股無名火在心頭燒得袁術心焦神亂。
“難道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張梁被曹操擊敗,然後曹操一步步的將整個汝南併入麾下,等著曹操那賊子繼續的壯大膨脹,然後再吃下潁川,乃至於吃下司隸?!”
“大人,那種情況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但是若是曹操真的強大到那種程度,不安的不僅僅是我們,呂布會不安、袁紹也會不安,張寶、劉備、孫策都會不安,就像當年的董卓一樣,除非曹操比董卓更厲害,能夠以一己之力硬抗整個天下的諸侯,否則必是敗亡一途。”
袁術聽了心裡的焦躁稍稍有所緩解,但是卻有些不解的問道:“廣起想要說什麼?”
“屬下是想說,曹操即使真的打敗了張梁,也未必就敢立刻與我們動手,就算他真的與我們動手搶下了整個汝南,也不敢繼續搶奪潁川,他必須用更隱蔽的手法,若是他實力膨脹過快,就會引起周圍諸侯的強大戒心,因此,他必會鼓動周圍的諸侯互相攻伐,如果周圍的諸侯不上當,則曹操無能為也,所以大人擔心的情況雖然有可能,但是前提是我們自己犯了錯誤,與周邊的諸侯開戰才會有那種可能。”
袁術恍然,楊弘的話確實對袁術有幫助,至少稍微的寬慰了袁術焦慮不已的情緒,知道曹操的勢力膨脹也是受到了限制的,不能無限制的迅猛膨脹下去,否則也是敗亡一途,這讓心煩意亂的袁術終於找到了一根可以依靠的稻草一樣。
“那,那如今就只能看著曹操攻打張梁?”
“拿到也未必,大人可以嘗試在北邊長平、汝陽和固始一線動一動,只是曹操肯定在早有準備,怕是討不得什麼好處的,至於異人曹操對付異人倒是挺有辦法的,若是咱們跟曹操來拼誰的獎勵更高,徒然便宜了那些無良的異人而已,效果倒是見不到什麼。”
“該死的異人,毫無道義可言,真正是可惡至極!”
袁術的怨言是有根據的,這一年來,袁術為了騷擾曹操可是釋出了大量的高額懸賞任務,但是任務完成的數量不少,效果卻完全看不見,蓋因曹操那邊也在釋出對抗性的任務,一來一去的,袁術也沒有沾到便宜。
其實這也要怪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