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劉和頓時大怒。
“豈有此理!天子無禮,居然在這個時候弄這些把戲!兩位將軍必不會被這些小恩小惠收買吧!”
鮮于兄弟尷尬不已,這叫小恩小惠?這可是正二品的武官官職啊!比他們現在的級別高了幾階!作為一個已經完全沒落的貴族,能夠做到二品可是了不得的事情,這也是對他們身份和能力,以及一直以來為大漢盡忠盡力的肯定,到了劉和的嘴裡,怎麼變成小恩小惠了!
“公子放心,我兄弟二人雖然粗鄙,但是也知道忠義二字。不過,這畢竟是天子詔旨,而且天子與公子也是一家人,這”
劉和古怪的看向鮮于兄弟,皺著眉頭道:“天子是天子,我是我,兩位莫要混淆了,天子不過是個孩子,住在那個宮殿裡不能出來的孩子,呵呵兩位完全無需看重這個什麼狗屁詔旨,還有這個毫無價值的職位,兩位只要忠於我,想要什麼得不到呢!”
鮮于兄弟對視了一眼,唯唯應下,然後託詞告辭而去,劉和的面色則有些陰沉,換了衣服急匆匆的去了皇宮拜見天子,實則是想要質問天子到底是何意思。
對於劉和的質問,天子回答說是為為了幫助劉和安撫軍心,此事做得有些急了,應該讓劉和先上表為眾將請封才是。見到天子知情識趣,劉和也不以為忤,心情高興的離去準備上表了。
第二天,劉和與天子在宮中的對話就被流傳了出來,這番對話若是私下裡說得,那麼對劉和來說是天子對自己低頭了,但是一旦傳出來,事情就複雜了。
首先,劉和對天子的不恭以及行為的跋扈被有人心給誇大了,並且隱隱的向著不忠不義,甚至篡位謀逆這方面給引導。
其次,天子搶在劉和上表之前就搶先給鮮于兄弟下達詔旨難道僅僅是一時心急,好心辦壞事麼?又或者是天子有什麼想法?特別是鮮于兄弟特殊的身份地位,還有,他們兩個的任命都是將這兩個原本隸屬於幽州牧的人從劉和的手下剝離出來,直接隸屬於朝廷管轄,這不是奪軍是什麼呢?
最後還有一個說法,那就是劉和這個笨蛋不會主動的去上表給自己的部屬請封,還要由天子來提醒,這是不是說劉和的政治智慧尚不如一個幾歲大的孩子?
在這些謠言沸沸揚揚的暗地裡傳揚開來的時候,劉和的上表再次讓大家大吃一驚,劉和居然只為自己的屬下請進爵位,而沒有請封官職,這種過分的小家子氣真是很難理解。
或許,在劉和的心目中,薊縣的朝廷根本就是一個擺設,因此,去這個毫無實權的朝廷弄什麼官職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另外,他只為屬下爭取爵位,是因為爵位比官職更好聽,花費也更少,要知道官職的提升可是要多支出很多的錢糧的,現在的朝廷可是僅僅靠著半個幽州在支撐,當然,方誌文也好心的贊助了一些,不過,畢竟朝廷存在本身就是一份意外的開支,所以劉和想要能省則省了。
這個表文毫無意外的又被流傳了出來,早上劉和將表文遞上去,到了晚上已經是人盡皆知了,那些劉虞的舊部心裡都不免有些不是滋味,從道理上,他們或許能夠理解劉和的想法,但是,從他們自己的私心出發,誰不想要升官發財呢。
眼前明擺著,天子要給大家升官發財,但是劉和卻給擋住了,俗話說,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於是大家難免會有些不滿,這個時候,劉和更應該出面及時的安撫,不過,劉和現在沒有功夫,因為王允帶著貂蟬來弔唁了。
於是整個下午,劉和都陪著貂蟬,還硬纏著貂蟬留下來用了晚飯,東拉西扯的遷延到很晚才放人離開。
劉和送走了美人,兀自沉浸在幻想之中,有些神思不屬,早就忘記了自己還處在漩渦之中,忘記了這個時候有人正在大肆活動著,趁著劉和自己給別人創造的機會,將劉和與劉虞舊屬之間的出現的小小裂縫越撬越大。
第二天,劉和聽到了一些不好的訊息,於是趕緊召集了鮮于兄弟和程緒、魏攸等人來府中開會。
“今日請各位前來,是因為我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傳言,我這裡忙著給父親治喪,各位似乎在忙著大會賓客呢!”
“公子,你這是何意?大家都非是隱士閒客,官場之上的應酬又豈能推拒?公子無需為此耿耿於懷。”魏攸肅聲回道。
劉和冷哼了一聲,有些不高興的掃視了大家一眼,深吸了口氣,緩緩的說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各位應該好自為之,雖然不說要閉門謝客,但是主動避嫌還是有必要的,而且,那些人的心思難道我不知道?還是各位不知道?”
堂下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