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縣,人家方誌文根本就看不上冀州,他的心遠遠不止冀州。所以我們完全不必擔心他會向著吞併冀州。”
袁紹驚訝的看向許攸。又回頭看了看地圖,可不是麼,冀州如今成了幽州的盾,擋在中原和幽州之間。
“只是,今日之薊縣安在哉?莫非明日之冀州也會如此?”
“這取決於我們自己,本初,如果你當幽州是敵人,他就是敵人。如今我們成為了替幽州遮擋來自中原攻擊的角色。這是不爭的事實,如果我們不能認清這個事實。反倒與幽州開戰,則是三面受敵,自尋死路而已。如果看明白了這點,能夠安心於這個角色,幫著幽州阻擋敵人,同時在戰爭中不斷的壯大自己,若是本初佔據了整個中原,佔據了整個江東乃至荊州、關中,那個時候,幽州拿什麼來跟本初鬥?”
“這”
“莫非本初沒有這個信心?”
“這當然是有的。”
“好,既然有這個信心,我們就無需顧慮幽州有多麼強大,幽州再強大,他們也不會現在就揮軍南下吞併冀州、統一中原,因為他們沒有這個實力,也沒有這個精力,所以本初完全不必尋思著如何圖謀幽州,相反,我們應該結好幽州,防備其在我軍成長的時候在背後使壞,然後將精力放到如何擊敗張角,如何擊敗公孫瓚、呂布、張寶甚至是曹操的事情上來。”
袁紹一想,不得不承認許攸的分析十分的精準到位,袁紹心裡嘆了口氣,臉上卻掛著開朗的笑容:“哈哈子遠真知灼見,本官信服!那好,我們就看看該如何打敗張角,先一統冀州再談其他!”
“正該如此!”
袁紹笑著回到案臺後面坐下,示意許攸隨便坐,一邊問道:“子遠此來還有別的事情吧?”
“有啊,聽說天子船隊就要進入黃河了,不知道本初是作何打算呢?”
“什麼打算?難道去劫了天子不成,我們又不是劫道的土匪!”
許攸搖頭笑了,捻著山羊鬍子道:“本初,天子的價值比金銀財貨要高得多,本初就從來沒有想過將天子接來鄴城麼?鄴城繁華,很適合天子駐蹕啊!”
“什麼?!接天子到鄴城來,那不是給”
袁紹沒有繼續說下去,事實上,袁紹真心不能理解許攸的這個建議,自己在冀州好好的,冀州自己是自己的一言堂,鄴城內外誰敢不聽袁紹的話!
哪有在這種情況下請一個大神坐到自己的腦袋上的道理,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嘛!許攸這傢伙到底是在想什麼?難道許攸也想要學張邈,利用天子來奪權?
若是那樣的話,許攸可就想錯了,自己可不是劉虞那個笨蛋,更不是劉和那種無能的蠢物。
想到這裡,袁紹大有深意的看向許攸,許攸可不知道袁紹的心裡已經想到離題萬里的地發給去了,還在為自己的設想而得意呢。
“本初,天子到鄴城固然會給我們帶來不少的麻煩,但是其中的利益更大。”
袁紹眨了眨眼睛,撫著鬍鬚假笑著問道:“哦?這其中會有什麼利益比麻煩更大呢?願聞其詳!”
許攸得意的晃了晃腦袋,緩緩的說道:“這其中的利益很多,就挑些重要的說,首先,天子在鄴城,天子說什麼就由本初說了算,換而言之,本初就有了不可辯駁的大義名分。有了這個名分之後,本初可以充分的利用這個名分來分化瓦解對手,來離間和挑撥諸侯關係,來鼓舞和凝聚更多的勢力,此其一也!”
袁紹沉思了片刻,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還有呢?”
“其二,天子在手,本初就王師,本初可以揮舞王旗討伐不臣,但是別人欲要與本初為敵,那就是不忠不義的躥逆之舉了,不但是人心,更是失民意,此一來,本初立於不敗之地矣!”
“還有呢?”
“還有,本初可以利用朝廷之便,任免自己的從屬,收斂部下的人心,招攬更多的人才。”
“還有呢?”
“還本初,莫非你以為此事不可麼?難道這些好處還不夠麼?”
“不妥,大大的不妥!”
“有何不妥!?”許攸有些著急了,這可是明顯利大於弊的事情,而且是遠遠的大於啊!
“首先,我們冀州雖然還算富庶,但是也沒有那麼多閒錢來養那些廢物,更何況,那些廢物不但要我們供養,還會反過來給我們搗亂,太原之變在前,薊縣之亂在後,這天子就是個災星啊,走到哪裡哪裡就亂了,難道子遠看不到麼?”
“這可是”
袁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