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卻又為何故意讓對方知道呢?”
“呵呵,自然是讓對方猶疑不決了,如果將軍處在韓馥的位置上,現在會如何看待濮陽的地位?如何看待我軍圍攻濮陽的目的?又如何來解除眼下的危局?”
“這濮陽的地位?解除危局?若是我來做主,自然是集結重兵,在濮陽與敵決戰,一戰而定勝負了!”
“呵呵,將軍的想法很直接,但是,那需要在自己有把握的情況下才能進行決戰,若是自己本來就處於區域性弱勢,還硬要進行決戰豈不是太冒險了,這麼重的賭性顯然不是一個政治家應該有的選擇。”
“那該如何?”呂布對於龐元的反駁毫無不快,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追問,一副好學生模樣。
“濮陽對於韓馥來說,原本是干涉中原,調動中原各方勢力的一個切入點,在韓馥獲得了東平郡和濟北國之後,濮陽的地位就有些無足輕重了,最多,也就是牽制我軍的橋頭堡,如今我軍主動進攻,從那個戰略上看,應該是想要拔除對手的戰略威懾節點,恢復戰略均勢的一個動作。如果我是韓馥,那麼我會基於北邊的威脅日益嚴重這個事實,主動的放棄東郡,包括濮陽和郢城,想方設法的與將軍媾和,然後合謀袁紹。”
呂布皺著眉頭仔細的思考著龐元的計劃,如果按照龐元的計劃,韓馥主動與自己媾和的話,呂布說不定還會真的同意的,反正對於呂布來說,聯合袁紹打韓馥,或者聯合韓馥打袁紹都是一樣的,其目的都是徹底破壞冀州的戰略平衡,然後透過冀州的失衡引發中原的失衡,最後引爆整個中原的重新洗牌。
“復慶說得對,與韓馥合作攻袁紹未嘗不可!”
“呵呵,是的,不過,韓馥應該不會這麼做的。”
“為何?韓馥手下也有沮授這等智謀之士,莫非看不出這裡面的玄機麼?”
“沮授肯定是能看出這裡面的問題,但是,沮授看得出不代表韓馥就會用,現在我們希望沮授與韓馥產生隔閡,袁紹也是這麼希望的,而且是一直在這麼做的。剛才屬下建議將軍在外遊擊,目的就算是給韓馥和沮授製造隔閡。”
呂布驚訝了,這麼簡單的事情就能實現離間韓馥和沮授主從關係的目的麼?若是真的能夠湊效,這未免也太神奇了,呂布想深一點,不由得有些害怕,自己完全感覺不到這種事情是如何讓做到的,那麼是不是說自己也會輕易的中計,這該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啊!
“這這就能做到?”
看著呂布臉上的神色,龐元暗暗的點頭,看來呂布已經明白光靠武勇是不行的了。
“當然,正如剛才將軍所疑慮的。既然我軍要打援,為何卻又主動地表現出自己的意圖呢?這麼一來,韓馥會認為有古怪。但是濮陽不得不救,於是會催促沮授和麴義,但是沮授肯定能看出來我軍確實是要打援,而且濮陽也沒有必救的必要,現在更應該做的不是打仗,而是談判。在這種情況下,沮授與韓馥的意見會對立起來。韓馥會認為沮授有意懼戰怠慢,如果這時再有人在韓馥耳邊進言,則事情就不可挽回了。”
呂布細細的想著這其中的巧妙。良久才長嘆了一聲:“我明白了,復慶是在計算人心呢!人心詭譎,能被複慶如此計算,真是”
“呵呵。將軍謬讚了。這點程度是一個優秀謀士的基礎罷了,不值得將軍誇讚,倒是將軍要注意了,我算人,人亦算我!將軍也要時時的警惕自己的內心,勿要生出不必要的懷疑,若是有懷疑,那麼就不妨直來直去的詢問。這麼一來所有的陰謀詭計自然頹敗,陰謀總是見不得陽光的。”
“受教了!那麼復慶還需要在韓馥身邊找一個進讒言的小人才行。”
“呵呵。這種小人雖然讓人不齒,但是有時候我們還真是缺不得這種人呢!不過,這種事情不用我們去做,要想在韓馥身邊尋找到合適的人,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功的,想必袁紹早就有了安排,只要我們一封書信給袁紹,讓袁紹來做這種事情,比我們的效率要高得多!”
呂布一拍案臺,讚道:“大善!復慶真是隻動了動腦袋,就能指揮著我們的敵人和對手跟著你的安排來行動,真是歎為觀止啊!”
“將軍,這就是所謂的順勢而為罷了,只要我們找到了事情的關鍵點,明白了我們對手和敵人的訴求和弱點,我們就能巧妙的加以利用。”
“說得輕巧,想要做到這一點,某家是不行了,某家也沒有見過能行的人,復慶果真是某家的臂膀!哈哈”
“主公,屬下以為,此事可行,我們不過是讓人在韓馥面前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