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向玫果,臉上一片鐵青,“你當真要這麼做?”
玫果也不回頭看冥紅,只看著掘開的墳,眼眸裡溫柔得如一汪春水,“對,哪怕是遭天譴,我也會這麼做。”
回身對家僕道:“開棺。”臉上哪裡還有戲謔,一臉的慎重,回到憶被掘開的墳前,眼一眨不眨的緊盯著那具滿是泥土的棺蓋。
事情到了這一步,冥紅也知道她這麼做必然有因,沉了臉,不再出聲,冷眼看著。
離洛跳開後,見玫果不追,折了回來,又不敢離玫果太近,站在與墳不遠的一棵樹下,見冥紅也不再勸,有些著急,就在這時聽棺蓋‘咔’的一聲,忙看了過去。
隨著棺木慢慢啟開,玫果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掌心一片汗溼。
眼裡沒有一絲一毫的退縮,臉卻白得可怕。
棺蓋被抬起移開,玫果長撥出口氣。慢慢閉上了眼。
冥紅和離洛看著棺材裡那堆香料,驚大了眼。
離洛諾諾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人呢?”
那日明明親眼看著佩衿下的葬,沒有誰膽子大到敢在弈園盜墓,就算有人敢盜,平白盜個屍體做什麼?
再說這棺木封的好好的,墳堆也沒洞沒坑,根本沒有被盜過的痕跡。
如果硬要說盜墓掘墳的人,卻是眼前這位玫果。
冥紅伸手扯過雙目緊閉,深吸著氣,試圖平穩自己氣息的玫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玫果睜開眼,“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拍開他的手,奪了一個家僕手中鐵鏟,轉身就走。
冥紅和離洛交換了個眼色,追了過去。
回到玫果寢室,正要隨她進屋。
玫果雙手握了門板,猛的一合。
門‘砰’的一聲關攏,冥紅和離洛捂著被撞得痠痛的鼻子,好不鬱悶。
玫果丟下一句,“誰也不許進來。”提了鐵鏟,寒著臉奔進裡間。跳上大床,挽了袖子,掄起鐵鏟狠狠的朝銅鏡砸了過去,罵罵咧咧的道:“該死的夙梓,給我出來。”
銅鏡‘哐’地一聲發出巨響,震得耳膜隱隱作痛。
玫果使著全身的力氣,掄著鐵鏟在那面銅鏡上連砸了五六下,光亮平整的鏡面上出現了五六處凹痕。
“該死的出來。”玫果一下一下掄著鐵鏟,沒幾下,手臂便痠軟不堪,落在銅鏡上的力道越來越小。
到了後來,實在沒了力氣,將鐵鏟支在大床上,喘著粗氣,“夙梓,你不出來,是嗎?好,我去叫人來拆了這面鏡子。”
從頭到尾,她只見過夙梓幾次,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尋到他。
如果他是龍珠的話,就和那惡魔有關,而這面銅鏡是為了防惡魔,但是否能與他有關就不得而知了,也只是試試罷了。
轉身跳下床,隨手擲掉手中鐵鏟。
“果兒……別去……”
身後傳來佩衿虛弱的聲音。
玫果生生收回邁出的腳,僵著身子慢慢轉身,望向床上立的白色身影。
白髮白衣無風自動,一張妖媚的臉白無血色,心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在原地呆看了他片刻,突然飛撲向床上身影。
她來得突然,力道又大,竟將他撲倒在床上。
又是一怔,居然可以抱住,只是他的身子極冷。
玫果顧不得多想,撐起上半身,飛快的去剝他胸前衣襟。
那人只是安靜用手肘撐床,半依著身子,任她胡來。
一條條橫七豎八的刀疤出現在玫果眼前,再也沒有了懷疑,手指輕撫著那一道道已結了疤的刀痕,鼻子一酸,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佩衿啊……”
佩衿微微一笑,將她輕輕攬住,胸脯與她的身體一觸之時,痛得身子一抽,忍著痛,仍是將她攬緊,“沒想到還能看見你。”將臉埋進她的秀髮,眼眶也慢慢溼潤。
玫果緊摟著他抽抽噎噎的哭了好一陣,才慢慢止住。想起他胸脯上有傷,忙坐直身,離了他的懷抱,抓了把他的如絲般的銀白長髮,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是佩衿還是夙梓?” 這副造型,不用問,也知道是夙梓,但這聲音與佩衿一模一樣,而且那胸脯上的刀傷,她可是一刀刀的記下的,沒漏下一刀……
床上的人深深凝視著她。“我非人也非鬼……是佩衿也是夙梓……”
玫果心裡又是一緊,忙死死拽緊他的手臂,怕一放手,他便又在消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