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的人,滿身鮮血地倒在地上,大多數都一動不動了,偶爾有幾個還在痛楚地呻吟。在這種混亂的場面下,就算是他們沒什麼事兒,這樣踩踏也完了。
連縱橫心如刀絞,悲痛道:“住手,你們都在幹什麼?這是我們連家的當鋪。”
在巨大的金錢利益面前,還管你是誰啊?這些人就像是沒有聽到連縱橫的話,還因為搶古董,互相打起來了。
真他媽的!
一個保鏢道:“少爺,怎麼辦啊?咱們是報警,還是上去打他們?”
如果說,這是在往日裡,連縱橫肯定是上去,將這些人都給打翻了。可今天,是老爺子的生日,他不想惹起不必要的麻煩。再就是,這件事情上,連家人明顯是佔在“理”上。他立即撥打了報警電話,很快110刑警就趕了過來。
“不許動,都不許動。”
這些刑警們也沒有想到,現場會這麼混亂。蓬!帶隊的分局局長立即鳴槍示警,在場的這些人一愣,當看到被警方的人給包圍了,嚇得立即倉皇逃竄。
還想走?這些刑警們一擁而上,將他們都給按倒了,用手銬給銬上。不過,肯定是還有不少人逃走了。在調取監控錄影的時候,才注意到,周圍幾條街道的監控攝像頭,都被人用石頭給打壞了,根本就什麼都沒有錄到。
連縱橫掃視著這些人,怒道:“你們中,是誰打死、打傷了我們連家人的?難道不知道,搶劫、殺人是重罪嗎?”
這些人蹲在地上,還挺委屈,他們又沒有打人,更是沒有殺人。只是看到有人衝進第八號當鋪搶劫,他們就跟著衝進去了,哪成想會按上殺人犯的罪名啊。這個……可不是開玩笑,承擔不起啊。
“連發,是什麼人乾的?”
“是一個身材比較壯實的青年,他們操著外地口音,是南方人……”
“南蠻子乾的?”
連縱橫皺了皺眉頭,嘆聲道:“唉,當時,你怎麼就沒有看清楚那些瓷器都是贗品呢?讓他們鑽了空子。”
連發苦笑道:“少爺,這事兒……那些瓷器都是出自李大將軍都是手啊,是我眼拙,真沒看出來。”
連縱橫擺手道:“算了,李大將軍在幾年前,是專門做高仿的,很多專家都看不出來也是很正常的。只是可惜了喬青書……他愣是讓人給活活打死了。”
“少爺,我懷疑他們能不能是針對咱們連家下的手啊?”
“這也正是我擔心的,如果只是極個別的事情,倒也沒有什麼。如果說,這是人家明知道咱們連家,還敢下手,那事情就不簡單了。”
警方的人,將那些哄搶的人全都給帶走了。連縱橫和連闊、連發等人在這兒清掃現場,看是否能查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連發是連家的嫡系,連縱橫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連發會出賣了連家。
呃……說是出賣也不恰當,連發也是身不由己啊!誰讓他的寶貝兒子連隊,遭人給綁架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喬本善也終於是趕了過來。當看到自己的兒子倒在血泊中,他差點兒暈厥了過去。怎麼……怎麼會這樣啊?今天早上出來的時候,喬青書還跟他有說有笑的,這麼一眨眼的工夫,就陰陽兩隔了。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喬本善撲倒在了喬青書的身上,失聲痛哭,看得人悲愴不已。
連縱橫上前來扶住了喬本善,鄭重道:“喬叔,你儘管放心,我一定會抓到兇手,給喬青書報仇雪恨。”
“少爺,這事兒就拜託你了。”
“放心吧,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讓喬本善在這兒,反而會增添他的痛苦。連縱橫就叫人強行將喬本善給帶走了,他親自檢查喬青書身上的傷口,這是讓人用亂棍生生地打死的,連腦漿都崩裂了。可以想象得到,當時的情形有多慘烈。
這讓連縱橫不禁皺了皺眉頭,看來,對方十有**就是衝著連家人來的。什麼贗品啊,高價的,這都是藉口。否則,有多大的冤仇,能把人給打成這樣啊?除了喬青書,其餘的十幾個國武館的人,也都倒在血泊中,氣息全無。
這是痛下殺手啊!
旁邊,連闊急促道:“少爺,你快過來,這兒有個活口。”
活口?連縱橫幾步奔了上去,將那個滿身血汙的青年,給攙扶了起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是誰幹的?”
那人聲音挺虛弱,但還是說完整了。只可惜,連縱橫當場就有一種將他給摔在地上,再踹兩腳的衝動。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