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子問道:“真的隨便喝啊?那就是喝多少,都不用花錢了唄?”
“那是啊,到這兒了,還花什麼錢啊。”
“美女,你聽到了吧?你說,你認輸不認輸?”
那個女孩子是真傻了眼,敢情他們認識啊?看張兮兮和李二狗子等人的架勢,估計還不止認識那麼簡單,應該是很熟,很熟的那種。難怪他們要跟自己打賭了,這是擺明了只有贏,沒有輸的賭局啊!
她急了:“老闆,剛才就是他們喝了冷飲,不給錢的。”
一怔,張兮兮笑道:“沒事!周靜,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免費。”
“可是……”
“怎麼了?”
“他們欺負我。”
周靜就將剛才的事情,跟張兮兮說了一下,張兮兮就咯咯地笑了:“二狗子,你怎麼一來就欺負我們這兒的女孩子啊?信不信我告訴賈哥,讓他收拾你。”
跟瘋子講道理的人是傻子,跟傻子講道理的人是瘋子,跟女人講道理的人又瘋又傻。
李二狗子嘟囔著道:“當我什麼都沒說,行了吧?”
“行了,別瞎鬧了。”
於純擺擺手,問道:“兮兮,吳姐呢?”
“在樓上呢。”
“走,咱們上樓去看看。”
於純跟著張兮兮,上樓去了。李二狗子和胡和尚也沒什麼事兒,就乾脆在店裡幫忙。讓他們殺人放火、打家劫舍行,可在店裡端冷飲、擦桌子什麼的,還真是幹不來。手忙腳亂的,反而是越幫越忙。
周靜等幾個女孩子也看出來了,瞅著李二狗子長相猥瑣、胡和尚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實際上很好說話。沒多大會兒的工夫,她們就跟他倆混熟了。
周靜道:“你們兩個……要不就去後面搬貨吧?有一批冷飲到了。”
胡和尚叫道:“什麼?我們去給扛貨?”
周靜仗著膽子:“你不是給我們扛貨,是給我們老闆扛貨。”
“你這個小丫頭……”
“你還想打我呀?”
看著周靜瞪著眼珠子,挺著胸脯的模樣,胡和尚還真下不去手。唉,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當初的胡和尚是多麼兇殘的一個人啊?自從有了妙香,他整個人也變得柔情似水了。算了,好男不跟女鬥,他拉上了李二狗子,去後院兒扛貨了。
倉庫的後門,有一條街道,貨車剛好是開過來。這些貨,都是直接從南江市託運過來的。等到了港口,陳宮和王蓓蓓親自叫人,去把這一箱箱的貨物給拉了過來。後門開啟了,有幾個搬運工正在這兒搬運貨物,眼瞅著都要搬完了。
陳宮還是那般瘦弱的模樣,戴著厚厚的眼鏡,臉色卻是紅潤了許多。看得出,在香港的這段日子來,他的生活挺充實的。而王蓓蓓,身材要豐腴得多了,在陽光的照耀下,肌膚白嫩,比之前更是多了幾分女人的韻味兒。
這不用問,估計也是整天拿兮兮保健系列冷飲當水喝了。
李二狗子和胡和尚邁著大步走過來,就聽到王蓓蓓正在跟一個瘸了腿,穿這個背心的男人,在那兒吵著什麼。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高,那個男人手拄著鐵柺,看來很是火大,衝著那六、七個搬運工喊了幾嗓子,都別幹了,停工。
之前的王蓓蓓是靦腆,不太愛吱聲的小女生。可現在,真正地鍛煉出來了,不管是為人處世,還是做買賣等等,都是相當厲害。
王蓓蓓叫道:“你們怎麼能這樣啊?咱們不是講好的嗎?一箱兩塊錢,怎麼就加價了?”
那人倒是理直氣壯:“一箱兩塊錢?整個維多利亞港也沒有這個價啊?當我鐵柺七是好欺負的呀。”
“這不是誰欺負誰的問題!一直以來,我們跟三江幫的人打交道,都是這個價兒。”
“可現在,三江幫已經垮了,是我們大江盟的天下。”
鐵柺七頓了頓鐵柺,大聲道:“我們老大定下了規矩,從內地到香港的貨,一律都是五塊錢一箱。如果超重的話,再加倍。要是沒有我們大江盟,任何人休想把貨運到香港來。”
王蓓蓓氣急道:“你們還講不講道理啊?這是訛詐。”
“訛詐?小姑娘,你可別亂講話,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你們要是認為,價格不合理,我們走人就是了。不過,你要把我們之前搬的那些箱的錢算了。”
“一箱兩塊錢,給你。”
“兩塊?打發要飯的呀?必須是五塊錢,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