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市的局勢本來是三分天下,商家、秦家、霍家,霍家稍微遜色一些,但是也差不到哪裡去。而賈思邈呢?是以一個新人的身份,殺進來的,還搶奪了一席之地。現在,他是沒法兒跟商家、霍家、秦家中的任何一家相抗衡,可是,他能夠在夾縫中活得有滋有味的,還在發展,這就是本事。
擱在別人身上,早就被踩扁了、碾碎了。
這說明什麼?這就是實力!
同時,他還知道了一件鮮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關於黃福海副市長的,兩個人的關係還算是不錯。一次私底下喝醉了酒,黃福海對賈思邈是破口大罵,這傢伙絕對的夠卑鄙、無恥、下流、齷齪。為了一個沿江路兩岸的改造專案,竟然給他下陰招。
敢惹黃副市長?廖順昌當時就表態,要把賈思邈給拿下。
黃福海卻搖搖頭,那傢伙千萬不要招惹,個人的手段是一方面,他在上頭也是有人的。
廖順昌一驚,問道:“是誰啊?”
“省紀檢委的朱書記。”
“啊?”
在下面的這些人,有幾個不知道朱書記的?私下裡,大家都叫他朱鐵面,說他鐵面無私,跟包青天一樣手段狠辣。對於那些徇私舞弊、貪汙受賄的人,向來是不手軟。誰要是讓朱鐵面盯上,仕途也就等於是終結了。
不管賈思邈跟朱鐵面是什麼關係,這種事情,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所以,現在賈思邈主動投誠,他沒有理由拒絕。
走到窗邊,伸手開啟百葉窗,廖順昌望著剛剛走出警局大門的消瘦背影,暗忖道:“這個青年很不簡單啊。”
人,不管是在官場,還是在醫院、學校等等地方,講究的都是一個站隊。站對了位置,前途無量。站錯了位置,前途渺茫。賈思邈跟他走到一起,他又何嘗不是跟賈思邈走到一起,這本身就是一個互相利用的社會。
……
沈君傲開啟車門,問道:“我的賈大少,談得怎麼樣?”
賈思邈一屁…股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笑道:“還能怎麼樣?你必須得請我吃晚飯。”
“我,請你吃晚飯?有沒有搞錯啊,我給你開車,還不是你請我?”
“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你說,你要是升職了,該不該慶賀一下?”
“我升職了?”
沈君傲立即就明白了,這是賈思邈跟廖順昌說了什麼,才會提拔她。這下,她的臉色反而是黯了下來,喃喃道:“其實,我在分局挺好的,楊局挺照顧我。我要是想去市局,早就去了,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一愣,賈思邈這才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在他身邊的這幾個女孩子,每個人的來歷,他都很清楚,唐子瑜是蜀中唐門的大小姐、張冪和張兮兮是一對兒姐妹花、吳清月的父母是大學教授、於純是陰癸醫派的人,而沈君傲呢?他只是知道她是**,從狼牙特種大隊退役出來,對她的其餘事情,好像是連張兮兮、唐子瑜都不知道。
那她,到底是什麼來路?
賈思邈隨口問道:“君傲,咱們在一起住了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老家是哪兒的呢,家裡人又是幹什麼的?”
“我的家?”沈君傲苦澀一笑,搖頭道:“我沒有家,孤家寡人一個。”
“你要是拿我當朋友,就跟我說說。”
“我不想說。”
賈思邈苦笑道:“君傲,我跟你說,不管你跟家人有什麼矛盾,他們都是為你好。”
沈君傲很激動,叫道:“為我好?為我好,我媽媽就不會死,我爸爸也不會再跟別的女人組建家庭了。”
“真是不好意思。”
沒有想到,她還是一個單身家庭,賈思邈點燃了一根菸叼在嘴上,問道:“你爸爸呢?他疼不疼愛你?”
沈君傲氣惱道:“我不想見他。”
賈思邈長嘆了一聲道:“跟我比,你幸福多了。我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爹孃,你信不信?我更是不知道他們是誰。”
“啊?”沈君傲睜大著眼眸,失聲道:“不是吧?你不是賈家的後人嗎?”
“是嗎?我從小,記事時候起,就是跟我爺爺在一起。我問他,我爸媽,他也不說。你說,你還有什麼好激動的?我要是有一個父親,哪怕他天天揍我,我也開心。”
“這麼說,我好像是比你幸福多了。”
不帶這樣的吧?賈思邈苦笑道:“沈君傲,你這是把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