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這麼滿場子,只有賈思邈和秦破軍,押了小黑獲勝,心裡是真沒底啊。賈思邈還好些,他的底氣來源於賈半閒跟他說,小黑是犬王的事兒。可他沒有親眼所見啊,瞅著小黑著實是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而秦破軍,押了五百萬,完全是處於對霍恩覺的憤慨。這小子,太囂張了,怎麼瞅著都想配他……哦,是揍他一頓。還是讓賈思邈來配他吧?他就偷偷地看了眼賈思邈,眼神中很是齷齪地笑。
賈思邈要親自下陣,張兮兮跳了下去,大聲道:“賈哥,這事兒交給我來吧,我帶著洗小黑下場。”
“你能行嗎?這可不是小事情。”
“有什麼不行的呀?沒事,我跟小黑的關係鐵著呢。”
是,你是跟小黑的關係不錯,可那牛頭梗呢?萬一它傷到你怎麼辦?賈思邈皺了皺眉頭道:“這樣吧,你把防護服都穿好,千萬不能馬虎大意了。”
張兮兮叫道:“我明白,放心吧。”
很快,她就穿好了防護服,然後將小黑給放了出來。小黑懶懶散散地走到了座位中間的鐵籠子,四處望了望,就趴在一邊角落睡覺去了。
“啊?我叉叉的,這是在搞毛啊?”
這些人都要跳起來了,就連秦破軍都傻了眼。怎麼個情況?賈思邈怎麼派來了這樣的一條狗啊?看上去,一點兒也不起眼,還乾巴瘦,倒是身體不錯,通體黝黑,卻是髒兮兮的。他們也都是玩狗的行家,愣是沒有看出來這是一條什麼狗。
土狗,肯定是土狗,敢情它是把這鐵籠子,當成自己的新家了。
這錢賺的也太容易了吧?一想到這兒,他們就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得意,還有幾分嘲諷。
秦破軍的心裡就更沒底了,問道:“賈少,能行嗎?”
現在,不是趕鴨子,那也得上架了。賈思邈迎著頭皮道:“放心吧,能行。”
秦破軍的心下稍安,然後就看著訓狗師將那條牛頭梗又給放出來了。休息了一陣,牛頭梗更是威風凜凜,殺氣十足,嗷嗷叫著衝了出來,撲向了小黑。小黑撩了下眼皮,牛頭梗就嚇了一跳,前衝都是勢頭直接剎住了,全身警惕地盯著小黑,愣是沒敢再上。
怎麼個情況?
這些人都是一愣,那訓狗師吹著口哨,讓牛頭梗一鼓作氣,將小黑給幹廢掉算了。可他的腮幫子都吹腫了,那條牛頭梗也每往前走一步。兩個都是靜的,只不過小黑是趴在地上,懶懶散散的,而牛頭梗是精神都緊繃著,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秦破軍終於是沒忍住,問道:“劉爺,你怎麼看?”
劉爺神情很是嚴肅,搖頭道:“看不懂,看不懂啊。”
霍恩覺急了,扯著嗓子,喊道:“上啊,上啊。”
張兮兮在旁邊,叉著腰,手指著霍恩覺,叫道:“小黑,咬了他,讓他當不成男人。”
周圍的這些男人一愣,然後都把目光落到了霍恩覺的身上,都是憋不住的笑。霍恩覺的臉都綠了,這丫頭是咋回事兒?這是在鬥狗,你往我的身上扯個什麼勁兒啊。有著鐵籠子擋著,那小土狗能咬到我?真是笑話。
不知道小黑有沒有聽懂,它終於是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還打了個哈欠,掃了眼精神緊張的牛頭梗。牛頭梗就更是緊張,腳步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小黑嗷嗷叫了兩聲,牛頭梗嚇得扭頭就跑,就跟遇到了大白天遇到了鬼一樣。
縮回到了鐵籠子中,任憑著那訓狗師怎麼吹哨子,或者是用棍子打,再也不出來了。
“啊?”這些人又都傻了眼,張大著嘴巴,都合不攏了。要說,他們也是鬥狗場的常客,經常過來鬥狗、押賭注什麼的,可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況。人家那條幹巴瘦的小黑狗,只是隨便地叫了一聲,就把所向披靡的牛頭梗給嚇得縮回到了鐵籠子中,這……實在是太難以想象了。
秦破軍樂的,哈哈笑道:“霍二少爺,怎麼樣?一賠五,我們兩個押了一千萬,你應該陪我們五千萬。哈哈,願賭服輸吧。”
霍恩覺是真急眼了,怒道:“它們兩條狗還沒有咬架呢,我怎麼就輸了?”
秦破軍笑道:“那也好辦,你讓你的牛頭梗出來咬啊?如果三個回合,它都縮在籠子裡面不出來,就是我們贏了吧?”
“過了三個回合再說。”
霍恩覺走過去,衝著那個訓狗師,罵道:“你是幹什麼吃的,趕緊叫牛頭梗上啊。”
那訓狗師也急啊,他訓了這條牛頭梗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