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人不敢怠慢了,立即給大門兩邊的人,發訊號。嘎吱吱!大門開啟了,聞仁慕白駕駛著車子,直接衝了進去。
山莊內,很是寬綽,靠近門附近有百來米的距離,都是茵茵的草坪,沒有樹,沒有鮮花。這樣做,只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視野開闊。隨便一個進入聞仁家族的人,都難以逃掉明哨、暗哨的眼睛。
在草坪上,有遮陽蓬,兩邊分別矗立著一棟樓房。
自從聞仁老佛爺打敗了賈思邈之後,又隨著青幫的一系列行動,要把江南的所有家族都吞掉,或者是擊垮,聞仁老佛爺就斥巨資,建了這座山莊。內可以攻,外可以守,不懼怕任何人。
這樣前行了差不多有五百米,又出現了一座高大的院牆,這算是內牆,比之前的外牆,更是高大、防禦也更是森嚴。聞仁慕白亮出了名號,再次衝了進去。在內牆中,跟外牆截然不同了,甬道兩邊都是樹木和花叢,潺潺流淌著的河水,假山涼亭、小橋流水,儼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模樣。
聞仁慕白駕駛著車子,一直在一棟樓房前停下。沒有任何的耽擱,直接跑上了樓。
推門進去,聞仁慕白問道:“我爹呢?他在什麼地方?”
有家丁道:“老爺在佛堂。”
“行了,我知道了。”
“不行,你不能上去,老爺在佛堂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我有急事。”
現在,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不規矩了,聞仁慕白大步衝到了樓上的佛堂中,輕輕推開了房門。在佛堂內,一個剃著光頭,慈眉善目,寶相莊嚴的老人,靜靜地坐在蒲團上。他的手捻著佛珠,微微垂目,嘴中唸叨著經文。
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焚香氣息,讓人的心境都跟著瞬間祥和起來了。
聞仁慕白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門走了進來,低聲道:“爹,我有急事要跟你說。”
“你受傷了?”
聞仁老佛爺沒有張開眼睛,只是抽了抽鼻子,就聞到了聞仁慕白胳膊上的血腥味道。
“是。”聞仁慕白也沒有隱瞞,大聲道:“於純回來了。”
“於純?”
聞仁老佛爺陡然睜開雙眼,精光閃動,問道:“你是說,陰癸醫派的於純?”
聞仁慕白點頭道:“對,就是她。”
當下,聞仁慕白就將從賢士路社群出來,遭遇到一連串兒暗殺的事情,跟聞仁老佛爺說了一下。這下,聞仁老佛爺的臉上,就難以保持平靜了。在他和胡媚兒聯手,害死了於純的爹孃,卻讓於純逃走了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女人一定會再回來。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於純有了這麼強大的力量。
一個開車撞停了阿斯頓馬丁的青年。
狙擊手。
射箭的青年。
這些人中,任何一個都是很不簡單的人。現在,他們都這樣幫助於純,那問題就有些嚴重了。
寧可得罪小人,也別得罪女人,更不要去得罪一個有心計、有功夫的女人。而於純?聞仁老佛爺的心頭也是一沉,問道:“慕白,有沒有查到這是一夥兒什麼人?”
聞仁慕白搖頭道:“我立即著手叫人調查,不過,那狙擊手的槍法極其精準,我胳膊上的傷勢就是他給打的。在江浙一帶,有這樣精準槍法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於繼海。我想,這件事情八成是跟於繼海脫不掉干係。”
聞仁老佛爺問道:“你知道嗎?就在昨天晚上,於繼海和鐵戰等青幫的人,在陳家別墅的門口,跟陳振南、鄭玉堂等人,火拼了一場。結果怎麼著?是於繼海和鐵戰敗退了,損失慘重。”
“哦?這事兒我也聽說了。要說陳振南和鄭玉堂也厲害,竟然敢跟青幫的人對著幹……”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聯手嗎?為什麼敢跟青幫的人對著幹嗎?”
“我聽說,是青幫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偷襲陳家……”
“錯,那只是一方面。”
聞仁老佛爺緩緩道:“是因為一個青年,一個叫做賈思邈的青年,是他在暗中攛掇的陳振南和鄭玉堂。否則,他們又哪裡有膽量,跟青幫的人對著幹?對於賈思邈這個人,我想你應該調查過吧?”
現在的賈思邈,在南江市、江南省的省城、嶺南市等地,攪得天翻地覆,在劍神鄧涵玉、槍神於繼海、力神鐵戰等人的圍攻下,還能逃脫,再反攻,殺得青幫的人潰不成軍。後來,又幹掉了鄧涵玉……別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