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還借錢給他,擱在誰的身上都不要去借。這不是在救他,而是在害他。在賭博的時候,他的心裡就有了譜,反正,他女兒有錢,會幫他還錢的。就是抱著這樣的心裡,他才會欠下越來越多的高利貸。
這回,是2個億了,那不是兩塊、兩百塊,怎麼還?
楊彩驊還是第一次來到賭場這種地方,上一次的8000萬,是她將支票交給楊德全,楊德全去還的。而這次,是她親自過來。這是一個很大的大廳,幾乎是每一張桌子的周圍,都圍聚著不少已經賭紅了眼的賭徒,他們嗷嗷地喊叫著。
每當賭贏了一把,他們就興奮地大喊大叫,賭注押得就更多。反之,他們就捶胸頓足,不住地怨嘆手氣實在是太差了。可能是昨天晚上睡覺,沒有用香皂洗腳的緣故。看來,往後在賭博前,一定要淨手,不沾染一點兒俗氣、汙穢,才進賭場。
楊彩驊可顧不上去看這些,連忙問旁邊的青幫弟子:“你們這兒的老闆在什麼地方?我是來送錢的。”
“你就是鄭太太吧?”
“是我。”
“請跟我來。”
這個青幫弟子很客氣,在前面帶路,一直走到了大廳的末尾,開啟了一道大鐵門,又穿過了一條狹窄的衚衕,這才出現了一個小院子。在院子的旁邊,有幾道房門。那青幫弟子敲開了一個房門,衝著楊彩驊道:“我們老闆就在二樓。”
樓道的燈光昏暗,空氣中飄散著一股發黴的味道,這一刻,楊彩驊有些猶豫了。
去,還是不去?
那個青幫弟子笑道:“鄭太太,你爹可是在樓上呢?你不會是不想救他了吧?”
楊彩驊咬咬牙,大步走上了樓。
走廊中,空蕩蕩的,連個人影兒都沒有。在哪個房間呢?那個青幫弟子緊跟在她的身後,又告訴她,是在203房間。她徑直走了過去,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進來。”
反正來也來了,楊彩驊仗著膽子,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中的裝修還挺豪華的,從外面,絕對看不出來。於繼海和鐵戰坐在沙發上,旁邊還有幾個青幫弟子,而楊德全縮在牆角,別提有多可憐了。看到楊彩驊,他立即就來了精神,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彩驊啊,你可算是來了,嗚嗚……”
“爹,你……你沒事吧?”
楊彩驊抬腳要往前衝,卻讓橫身過來的佘老闆給攔住了,笑道:“我說鄭太太,你急什麼呀?錢呢,帶來了嗎?”
楊彩驊就將那500萬的支票塞給了佘老闆,幾步奔到了楊德全的面前,真是又氣又急,悲憤道:“走,咱們回家吧。”
楊德全顫巍巍的身子,就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等走到了門口,佘老闆笑道:“鄭太太,你急什麼呀?坐下喝杯酒怎麼樣?”
楊彩驊面色微變,叫道:“你說了,我交了利息,你就放我爹走的。”
“是,我沒說要留他啊,但是你嗎?我可沒說讓你走。”
“你們要幹什麼?”
看著幾個青幫弟子上來,楊德全橫身擋在了楊彩驊的身前。只可惜,他的抵抗是那樣的軟弱,那幾個青幫弟子開啟房門,兩腳就將他給踹出去了。咣噹!房門再次關上,就剩下了楊彩驊一個女人,呆在房間中。
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於繼海和鐵戰,還有面前呵呵笑著的佘老闆和那幾個青幫弟子,楊彩驊嚇得不禁倒退了幾步,強自鎮定的道:“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我告訴你們,要是讓我們家老鄭知道了,肯定饒不了你們。”
“鄭玉堂?哈哈。”
佘老闆放聲大笑,很是齷齪的道:“我們就是不知道,鄭玉堂能不能滿足得了你啊?要是不行,我們兄弟們代勞,試試怎麼樣?”
現在的楊彩驊,也就是四十多歲,但是她保養的非常好,每天又沒有什麼事情,都是把時間放在了健身、保健護膚等等上面了。再加上,她又比較會打扮,面板很細膩,一點兒也沒有因為生了兩個女兒,身材有什麼變樣。要是走出去,別人說她三十多歲都有人信。
往日裡,這可是楊彩驊最為驕傲的地方。可是現在,就像是一隻小羔羊落在了狼群中,她是真有些膽怯了。往後退了兩步,她就靠在了房門上,驚恐道:“你們……你們別亂來……”
“想不讓我亂來,行啊?你把那2個億的欠款還給我。”
“我……我一定想辦法。”
“你想辦法,不如我們來幫你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