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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部分

傅元振、傅元彬是親兄弟,不是傅元彬心太狠,而是這個大哥做事實在是太過分。為了自身的利益,傅元振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如果說,趁著這個機會,再不將傅元振給廢掉了,那往後,真正被廢掉的人,就是傅元彬了。

自作孽,不可活,傅元彬只能是大義滅親了。

來回地突襲、掃蕩,人又多,事發又突然,跟隨著傅元振、傅俊龍的那些傅家弟子,幾乎是沒有什麼反應,就讓傅元彬、賈思邈等人給掃平了。不過,他們一直在清掃戰場的時候,也沒有看到傅元振和傅俊龍、藏青的人影。

人呢?就這麼失蹤了?

傅元彬道:“看來,在後山中肯定是有暗道,通往外界了。”

這種事情,也是想象得到啊。狡兔尚且三窟呢,傅元振在嶺南傅家這麼多年了,要是不給自己留一條後路,那就不是傅元振了。估計藏青,是跟傅元振、傅俊龍等人一起逃掉的,這種人,留著後患無窮啊。

賈思邈的時間太緊張,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來嶺南市才不過是兩天多的時間,就將嶺南白家收服,又幫著傅元彬剷除了傅家的大禍患,也算是超效率了。這要是擱在一般人的身上,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回到了東來客棧,賈思邈將苗烏放到了一個用中藥浸泡著的大沐浴桶內。然後,不斷地用針灸來刺激苗烏的穴位。伏羲九針,一針坎水,二針離火,三針肉白骨,四針開穴、五針洗髓……賈思邈只是練到了第四針開穴的境界,還沒有到達第五針洗髓。

這也是為什麼,他沒有果斷答應苗妙兒的原因。只是開穴,他也沒有十足十的把握,驅除苗烏體內殘留的藥性。畢竟,這種藥性跟別的藥還不太一樣,別的藥是留在喂中,直接洗胃就行了。可這個所謂的聖丹,一旦讓人吞入口中,就會瞬間溶解,融入到身體的奇經八脈中。

這還怎麼洗?已經不再是洗胃那麼簡單,而是清洗人身體的血脈。透過洗髓的針法,自然是可以輕而易舉地做到這一刻,可是,賈思邈沒有練到第五針,洗髓的境界啊。

開穴——

賈思邈的兩根手指捻動著針尾,快速地在苗烏的體內,進進出出。很快,很快,有點兒像是用縫紉機來縫補衣褲,看得苗妙兒、吳阿蒙等人眼花繚亂。漸漸地,賈思邈的額頭上滲出了汗水,都有些微微的喘息聲了。

苗妙兒小心問道:“賈思邈,苗烏的情況怎麼樣?”

賈思邈終於是拔出了銀針,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搖頭道:“問題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聖丹的藥性都已經融入到了苗烏的血肉、經脈中,想要徹底地根除,有些難度啊。我剛才,試著用開穴的針法,來給苗烏診治,效果甚微。”

第790章 洗髓(二)

其實,對於搶救苗烏,不用賈思邈說,苗妙兒也知道難度有多大。

她憂心忡忡地問道:“賈思邈,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有。”

“什麼法子?”

“洗髓。”

“洗髓?怎麼洗?咱們趕緊洗吧。”

這種事情,苗妙兒自然是不懂了。賈思邈只能是搖頭苦笑,那是洗髓,以為是洗澡啊,說洗就洗的,真是太搞了。他正要跟苗妙兒解釋一下,旁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流行無間滯,萬物依為命。穿金與透石,水火可與並。並行不相害,理與氣即是。”

進來的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穿著一身道袍,胸前八卦圖,頭戴道帽,手持著拂塵,可不正是賈思邈的爺爺——賈半閒。

賈半閒唱喏道:“百尺竿頭步,原始更無始。悟得其中意,方可言洗髓。”

往日裡,對於洗髓的歌訣,賈思邈也瞭解,就是不知道怎麼運用。現在,聽到賈半閒這麼說,賈思邈緊鎖著眉頭,突然道:“百尺長的竿頭,好不容易到了竿頭頂上,要想更進一步是難上加難。同樣的道理,說要回歸原始而更無始,更是連想象都有困難的事……哎呀,我明白了。”

賈思邈差點兒尖叫著跳起來,很激動,很激動,大聲道:“開穴是往穴位中度氣,來開啟人體的穴位。洗髓是在開穴的基礎上,進一步往血肉、經脈中度氣。爺爺,是不是這樣?”

伏羲九針,跟別的針法不同,完全是靠著自身的領悟。那種言傳身教萬遍,也沒有自己行針一遍管用。說是針法,實際上是一種運氣的手法。賈思邈深呼吸了幾口氣,儘量讓緊張、激動的心緒穩定下來一些,再次摸出銀針,刺入了苗烏的穴位中。

開穴,洗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