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半閒道:“思邈,咱們賈家沒有怕過任何人,白家又算得了什麼?你儘管放心大膽地去幹,爺爺和釋大師都在後面支援你。”
一愣,賈思邈問道:“釋大師知道我去白家?”
賈半閒道:“那你就甭管了,你忙你的去吧。”
一直走到樓下,坐到了車上,唐子瑜這才問道:“賈哥,我記得你跟白曉天約定的時間,就是八點鐘啊?現在,都已經八點了,咱們才從家中走,不是晚點了嗎?”
賈思邈聳了聳肩膀,笑道:“大人物都是壓陣的,咱們要是按時按點去了,豈不是給足了白家人的面子?反正,咱們都是去砸場子的,怎麼挑事兒怎麼來。”
“就咱們五個……砸場子?”
“這我還嫌多呢,要不,你跟君傲都別去了。我和二狗子、阿蒙過去就行。”
“不行,我們必須跟著。要是打起來,我們還能幫上忙。”
“還用得著你們出手嗎?跟著看熱鬧就行。”
看熱鬧,就要有看熱鬧的裝備——爆米花、可樂。這樣坐在一邊,看賈思邈、吳阿蒙等人收拾白家人,那有多過癮。特意,在超市的門口停了一下,唐子瑜下去買了吃的,這才又驅車趕往了嶺南白家。
等他們趕到了白家的時候,都已經是八點半多了。白家的大鐵門緊閉著,在門上亮著兩盞燈,將門口照映得如同白晝一般。當賈思邈等人一出現,就立即讓白家人發現了,嘎吱嘎吱,大鐵門敞開著,賈思邈等人直接開了進去。
前面,有護院的指引著,一直到了院內的一棟別墅門口。
甬道的兩邊,都是花叢和齊腰深的樹叢。根本就看不到樹叢、花叢內的情況。這要是埋伏個百八十人的,如石沉大海一般,很難發現。在別墅左上方,有一處小斜坡,坡上種植著幾棵環抱粗的大樹。
幾棵樹上,都掛著燈。
在樹下,放著幾張藤椅和一張藤桌,藤椅上坐著幾個人,白曉天就在其中。
白曉天在一個人的背後站著,那人臉型稍長,顎下留了幾縷鬍鬚,從外表上,看不出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只有眉毛,很長很長,中間連線了,竟然是一字眉。在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凜然的霸氣,這絕對是一般人所沒有的。白曉天跟他的臉型有幾分相似,估計他就是白曉天的父親白振眉了。
坐在白振眉旁邊的,是一個圓臉,剃著光頭的中年人,只是坐在那兒,他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刀,寒芒咄咄迫人,渾身上下都透著攻擊力。這人是誰?賈思邈不太清楚,但是他也能夠想象得到,這人的功夫很不簡單。
旁邊,還有幾個人,應該都是白家的護院高手了,目光灼灼,絕非泛泛之輩。
看來這次,白家是真下了血本了。
賈思邈往前走了幾步,拱手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堵車,堵車了。”
白曉天在白振眉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話,白振眉站起身子,哈哈道:“沒事,能請到賈少光臨寒舍,是我們白家的榮幸,快請過來坐。”
“就這麼一張藤桌,白先生也不是待客之道啊。”
“我立即叫人換桌子。”
“算了。”
賈思邈擺擺手,大聲道:“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問問白先生,令郎昨天去嶺南俱樂部,在大庭廣眾之下辱罵孫仁耀,未免有些過火了吧?我就是想討個說法。”
“什麼?”
這話一出,讓白振眉,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圓臉、剃著光頭的中年人臉上都不禁變了顏色。白曉天捱揍了,讓賈思邈連槽牙都給打掉了,他們還沒去找賈思邈的麻煩,賈思邈竟然又來向他們興師問罪來了。
什麼討個說法啊?這就是打臉來了,還是上門來打臉。
以白家現在在嶺南市的勢力和地位,豈能容忍人這樣放肆?白振眉冷笑道:“賈思邈,你這樣做未免有些過了吧?即便是我們家曉天,昨天辱罵了孫仁耀,可你呢?你打傷了他,又怎麼算?”
“那是他自己自找的,我讓他滾,他不滾,我能有什麼辦法?只好是幫他滾出去了。”
“狂妄!”
那個渾身上下都透著攻擊力的中年人,終於是暴跳起來,手指著賈思邈,喝道:“小子,我不管你在南江市,還有江南省的省城怎麼囂張,今天到了嶺南市,你就甭想活著離開了。”
賈思邈問道:“你誰啊?”
那中年人傲然道:“丁鵬。”
“丁鵬是誰?”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