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有生路。
賈思邈倒也爽快,從懷中摸出了癢癢丸,讓傅俊龍吞下。
傅俊龍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癢癢丸給吞進了口中。沒幾十秒鐘,他就感到一股暖流擴散到了全身各處,再順著毛孔滲入到了面板上,和衣服一摩擦,癢癢的。他伸手抓了幾下,結果是越撓越癢,越撓越癢。
這種滋味,實在是比痛楚,更是讓人難以忍受。
賈思邈微笑道:“怎麼樣?滋味還不錯吧?”
傅俊龍問道:“這……這是什麼藥啊?”
賈思邈就將解藥給傅俊龍吃了一顆,淡淡道:“這是我獨門秘製的癢癢丸,一旦服用了,三天不服用解藥,你就將全身癢癢的,一直抓爛了面板致死。”
“啊?”
傅俊龍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呆在這兒了。這分明就是自己挖坑,把自己給活埋了,真他媽的!傅俊龍心中暗罵,臉上卻不敢露出分毫來,小心問道:“賈爺,咱們現在怎麼做?”
賈思邈道:“回到咱們剛才的戰場那兒去,找一個嶺南傅家弟子的屍體,把他身上的青衣長袍脫下來,你套在身上。”
“什麼?”
“咋的?你還不同意啊?”
“同意,同意,這樣很好。”
傅俊龍敢不同意!
那些被gan掉的嶺南傅家弟子,一個個身上都是鮮血淋漓的,看得傅俊龍頭皮發麻,差點兒要嘔吐出來。可有賈思邈在身邊,他愣是秉著呼吸,將一人的青衣長袍脫下來,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走。”
賈思邈揮揮手,讓傅俊龍在前面帶路,兩個人一起尾隨著克倫族反叛軍追了上去。有傅俊龍在,安全係數能提高不少。賈思邈沒有偽裝,反正除了傅俊龍,連傅元振都不認識自己,就更別說是其他人了。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前方傳來了轟隆,轟隆的爆炸聲,嚇得傅俊龍雙腿一軟,差點兒一屁股癱倒在地上。
槍聲大作!
這是董大炮和吳阿蒙埋下的雷,起到效果了呀?
賈思邈踢了傅俊龍一腳,低喝道:“趕緊走,磨蹭什麼呢?”
傅俊龍問道:“賈爺,前方怎麼打起來了?不會是你的人吧?”
“你管得著嗎?忙你的事情得了。”
“是,是。”
你說沒啥別沒錢,他說有啥別有病。要是讓傅俊龍來說,就是吃啥也別亂吃藥,真不是那麼好吃的。
董大炮和吳阿蒙埋雷,只是東一個、西一個的,這在很大程度上,也牽制住了克倫族反叛軍的人。現在,天色已經剛剛放亮,可有董大炮這樣的佈雷高手在,想要立即解除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們的行軍速度越慢,對丁演、沈君傲等人來說,炸燬船隻的機率就越大。
也就是十來分鐘的時間,賈思邈和傅俊龍終於是摸到了克倫族反叛軍的背後。突然,從斜刺裡傳來了一聲暴喝:“嗨,什麼人?”
傅俊龍連忙舉起手臂,喊道:“別開槍,別開槍,大家是自己人,我是傅俊龍啊。”
“是傅公子啊。”
從灌木叢中,走出來了幾個克倫族反叛軍的人,他們端著槍,大步走到了傅俊龍和賈思邈的面前,問道:“傅公子,你怎麼這麼晚才過來呀?昨天晚上,掛彩了吧?”
他們這樣關切地問著,但是在言語上,絲毫沒有尊敬的意思,分明是沒有將傅俊龍放在眼中。這也難怪,現在的傅元振和傅俊龍,過得很是寒酸,跟過街老鼠差不多,他們沒有踹他兩腳,就已經給老大的面子了。
傅俊龍陪笑著,從口袋中摸出了一盒煙,塞給了那幾個克倫族反叛軍的人,笑道:“兄弟們辛苦了,我爹呢?他在這兒嗎?”
那幾個人立即就笑了:“傅先生和將軍在一起呢,前面又遭遇了敵人,你們過去,就能見到他們。”
“謝謝兄弟了。”
傅俊龍走在前面,賈思邈緊隨其後,他倆都穿著青衣長袍,倒是沒有人來追查賈思邈。這樣越往前走,兩邊的克倫族反叛軍的人就越多。粗算一下,至少是有幾百人。傅俊龍告訴賈思邈,這些都是昂昆將軍手下的精銳士兵了,訓練有素,相當厲害。
賈思邈笑了笑,問道:“你爹和昂昆將軍呢?在什麼地方?”
傅俊龍左右瞅了瞅,突然看到不遠處的斜坡上,站著十幾個人。在人群的最前面,正是昂昆將軍和傅元振。終於是見到親人了,在這一刻,他的眼淚差點兒流下來,真是太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