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竟然全都魂飛天國。當時,戴永彪去世的時候,鐵戰沒在南江市。現在,程隆也走了,他說什麼都要給程隆辦一場轟轟烈烈的喪事。
經過兩天的操辦,靈堂也搭建起來了。在酒店的門口,左邊是身披袈裟的和尚,敲打著木魚。右邊是穿著道袍的道士,在那兒揮舞著拂塵和桃木劍,做法事。那些青幫弟子,一律都是深色西裝,戴著墨鏡,頭系孝帶,生怕別人看不出,他們是黑社會似的。
音箱中奏著哀樂,一切都是那麼的沉悶,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在大廳中,還有一些人是南江市、東江市、西江市的商界名流,這些人的心中都揣著一個疑問,程隆為什麼會自殺?對於程隆的屍身,只有鐵戰在給他換衣服的時候,檢查過。當時的鐵戰,勃然大怒,牙齒咬得嘎嘣嘎嘣響,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人敢問。
不過,賈思邈和沈君傲等幾個人的心裡卻是明白的。他將程隆丟進去的那個牢房,都是那種“同志哥”,他們在網站上搞了一個香蕉俱樂部,專門在男性之間,搞那種事情。這種不正之風,讓警方蹲點了一個多月,終於是一網打盡。
關押在牢房中的,都是香蕉俱樂部的“精英”。他們在這兒,每天還要幹又髒、又累的活兒,哪裡受到了這份清苦。當聽賈思邈說,狠狠地蹂躪程隆一個晚上,就可以給他們換個工作,他們巴不得的。
一個個的,都使出了渾身力氣,輪番上陣,愣是折騰了程隆一個晚上。等到早上醒來,程隆的屁…股已經是紅腫了,連坐都坐不下。要知道,他在南江市也有頭有臉的人物,遭受到了這樣的奇恥大辱,又哪能嚥下這口氣來。
明知道,賈思邈是故意這樣做的,他的內心也無法承受。
當一個男人,再也當不了男人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什麼報仇啊,什麼恩怨啊,全都隨著車子撞破橋欄,墜入江水中的那一刻,付之於東流水了。
鐵戰板著臉,親自來給程隆主持喪事。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從外面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低呼道:“鐵爺,大事不好了。”
鐵戰皺著眉頭,低喝道:“什麼事情,你就不能穩重點兒嗎?”
那人吞了口吐沫,顫聲道:“是賈……賈思邈來了。”
“誰?你是說誰?”
“是賈思邈,他來了。”
“他來做什麼?”
聽說是賈思邈來了,這些青幫弟子,一個個的都從腰間拔出了片刀,整個大廳中,瞬間殺氣騰騰的,把那些商界名流們都嚇了一跳。今天是來弔孝的,不會惹出亂子來吧?早知道這樣,真不應該過來,這要是傷及無辜,把自己給砍傷了,多划不來。
鐵戰大步流星往出走,戴晴雯趕緊跟了上去。
在富都大酒店的大門外,賈思邈和吳阿蒙、李二狗,就他們三個人,挺身站在門口。
沒等鐵戰說話,戴晴雯就叫道:“賈思邈,你來幹什麼?”
賈思邈悲嘆道:“唉,今天是程爺的喪事,我跟程爺關係這麼好,哪能不來上柱香呢。”
“不用你上香,你走吧。”
“嗨,戴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要是不來,不是對不住程爺了。鐵爺,你說對不對?”
鐵戰狠狠地盯著賈思邈,大喝道:“好,你小子夠種。來人,給賈少遞香。”
賈思邈道:“不用,我們自己帶著了。”
他揮揮手,吳阿蒙轉身從車的後備箱中,拿出來了一捆香。其實,只有四根,每一根都有手腕粗,差不多有一米來長。賈思邈接過香來,大步往大廳中走。吳阿蒙和李二狗跟在他的身後。
大廳中,這些青幫弟子全都分向了兩邊,給賈思邈等人讓開了一條道路。他們的手中還攥著刀,殺氣騰騰的。看他們的架勢,只要鐵戰咳嗽一聲,他們都會一擁而上,將賈思邈給看成一灘爛泥。
賈思邈才不管這些,大步走到了案臺前,將四根香都給點燃了。
就在這個時候,鐵戰喝問道:“賈思邈,你要給程隆上幾炷香?”
“四炷。”
“四炷?上香,不都是上三炷的嗎?你怎麼上四炷?”
“你知道什麼呀?人三鬼四。如果程爺說著,我給上香,那肯定是三炷香了。現在,程爺作古了,我自然是要上四炷香。”
這是什麼邏輯啊,怎麼聽著這麼彆扭。
鐵戰哼道:“你要是上香,就必須三炷香,否則,就不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