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福海大聲道:“怎麼回事?大家不要吵,有問題解決問題。”
有人叫道:“你是誰啊?”
“我?呵呵,我是黃福海。”
“黃福海又是誰啊?”
有記者連忙道:“人家是南江市新上任的市長,你們要是有什麼冤情,黃市長肯定會給你們做主的。”
“哎呀,是市長啊?”
這些人呼啦啦地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道:“我們都是商氏企業集團的職工,我們的親人患病住院,都讓大夫給醫治死了。”
沙定海問道:“哦?沒有任何一個醫生敢確保,每一種病情都能治癒的呀?”
“我們親人得的病症,都是感冒發燒、頭疼腦熱的小病。這樣的病症,怎麼可能會出問題?而且,我們十幾個人的親人都出問題了,這還不是醫院的醫療事故,又是什麼?”
“十幾個人?”
這事還真有些嚴重啊!
沙定海轉身問黃福海:“黃市長,看來,商氏企業集團真的存在醫療隱患的問題呀?要不然,不可能這麼多人同時出現問題。”
黃福海問道:“老沙,你的意思是……”
沙定海大聲道:“我建議,對商氏企業集團的私人醫院,進行查封。在調查這些職工家屬死亡原因之前,要讓商氏企業集團賠償這些職工家屬的精神損失費、誤工費、醫療費等等各項費用。”
“行,我認為可行。”
沙定海是市衛生局局長,市內的這些衛生系統,全都在他的管轄範圍內。按說,出了這種事情,他也不敢對商氏企業集團亂作處罰。可是,這事兒是韓世平、黃福海等市領導班子統一開會,做出的決定。
他敢不從命嗎?
人家韓世平和黃福海倒不用說什麼,他們是負責裝炮彈的,而黃福海?就只能是負責放炮了。人在屋簷下,幹什麼都要看領導的眼色。不錯,商午是省長,可這是在南江市,商午也是鞭長莫及。
不過,沙定海就不明白了,怎麼商氏企業集團的私人醫院剛剛出問題,韓世平和黃福海等人就把他叫過來開會啊?難道說,他們早就知道?這樣的話,他當然不敢問。在市委書記和市長的眼中,他就是一個小兵,想搞掉他跟玩兒一樣。
生,容易。
活,容易。
生活,不容易啊。
沙定海大喝道:“誰是醫院的院長?”
怎麼少爺還沒有來呀?潘院長苦笑著,還是走了出來,呵呵道:“沙局長,我是潘長興。”
其實,沙定海又怎麼可能會不認識潘長興?現在的情況,他也是騎虎難下了,韓世平和黃福海都瞅著他呢,讓他來處理商氏企業集團私人醫院的事情,這就是一個燙手的芋頭,扔又扔不得,吃又吃不得,還得拿著,這簡直就是一種遭罪。
豁出去了!
沙定海暴喝道:“潘長興,你們醫院大夫是怎麼回事?把病例、資料什麼的,都給我拿出來,我們要嚴格審查。明明是小病,怎麼就把人給治死了。”
這個事情,連潘長興自己都感到奇怪。是啊,明明是小病,怎麼就突然間暴斃身亡了呢?他還特意叫人,偷偷地把一個死者給抬到了手術室,對死者進行了解剖。結果,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現象。
十幾個死者都是這樣,難不成是鬧鬼了?
潘長興絕對是個無神論者,是不相信世上有鬼神存在的。可是現在,他實在是找不到理由了。本來,他仗著這些人都是商氏企業集團的職工家屬,還沒有放在心上。一點點地把事情給壓下來,就行了,才沒有彙報給商甲舟知道。
這回,事情鬧大了,他彙報也晚了。
周圍有這麼多的職工、新聞媒體記者們,還有黃福海、沙定海這樣的市領導,這些病例、資料什麼的,一旦交出去,商氏企業集團勢必會遭受到沉重的打擊。這點利弊分析,潘長興還是明白的。
他只是希望一點,自己儘量拖延,給商甲舟的到來爭取時間。
潘長興訕笑道:“沙局長,這個病例、資料什麼的,我們理應拿出來。可是……唉,昨天晚上有小偷摸進來,把醫院的那些病例什麼的,都給我偷走了。”
“什麼?哎呀,這下是有些難辦了。”
沙定海的心裡暗罵,這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呀?小偷摸進醫院中,別的不偷,單單偷幾分病例,這純屬是扯淡,誰信啊。不過,人家商午是省長,他就是衛生局的一個小局長,哪敢去得罪人家。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