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止水,這說的是人的一種心境,不管是狂風暴雨,你都是山巔的一塊磐石,風吹不動,雨淋不破。你都是大海中顛簸著的船兒,隨波盪漾。哪怕是在心湖中丟下了石塊,石塊是直接沉底,也不會在湖面上蕩起陣陣漣漪。
這就是心如止水!
這不是功夫,但是比任何的功夫都管用。賈思邈和於純似有所悟,都陷入了沉思中。等到二人醒悟過來,都已經是好幾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房間中,沒有了柳高禪和馮心若的身影,他們已經走了。
賈思邈看了眼於純,她的眼神中充滿著睿智,狡黠一笑,自然是有很大的收穫。
於純的媚術,就是專門用來魅惑人的,一旦賈思邈練會了心如止水,任何的媚術什麼的,對他來說,都是空若無物。
隔壁的房間中,那對夫妻還被捆綁著,當看到賈思邈和於純走進來,頓時驚恐起來,嗚嗚地掙扎著,讓賈思邈等人千萬別對他們痛下殺手。
賈思邈幫著他們鬆綁了,又給他們塞了一沓子錢,誠懇道:“多有得罪了,這點錢算是給你們的補償,希望你們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否則,我認識你們,我的這把刀可不認識你們。”
他隨手就是一刀,將桌角給斬斷了,啪嗒掉落在了地上,讓這對夫妻的心都跟著一顫。停頓了有幾秒鐘,這對夫妻一個勁兒的搖頭:“不會,我們肯定不會說出的。”
“不說出去,最好。”
賈思邈笑著,和於純揚長而去。不過,他們可沒有這樣出去,而是給李二狗子撥打電話,讓他叫了輛計程車進來,然後他倆上了計程車,這才離開。這樣,會讓暗劍的人,摸不清楚賈思邈和於純的行蹤。
等到二人回到東風樓的時候,都已經是凌晨時分了。
陸放天、周鐵強、夏津、孫吉等人都過來了,王海嘯和吳阿蒙、張栓子等幾個人也在樓上的大廳中,絲毫沒有睡意,他們都在等待著賈思邈回來。要知道,賈思邈可是跟柳高禪一起走的,而柳高禪又一直想著殺掉賈思邈,他還能有活著的希望嗎?
這回,終於是看到賈思邈和於純、李二狗子回來了,他們都迎了上來,問道:“賈少,你沒事吧?”
賈思邈聳了聳肩膀,笑道:“我能有什麼事,不是好好地活著回來了嗎?”
孫吉問道:“賈少,我們派人去調查你的情況,發現在山城小區中,你和柳高禪,跟一夥人火拼起來了。後來,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呀?”
“從大門口,大搖大擺走出來的。”
“呃,人家沒有發現?”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們發現了又能怎麼樣?老子現在不懼他們。”
賈思邈就看了眼孫吉,問道:“既然你們調查了,那你們知道山城小區中的那些人,是什麼來路嗎?”
孫吉看了眼陸放天,陸放天肅然道:“要是我們沒有調查錯誤的話,那兒應該就是青幫十大高手中的劍神鄧涵玉手下的暗劍藏身地,我們在省城這麼多年了,對那兒還是比較瞭解的。”
“你們確定?”
“確定。”
“這麼說,暗殺我和柳高禪的人,都是暗劍的殺手了?”
“肯定是。”
“哦,這樣啊。”
賈思邈緊攥著拳頭,直接砸在了桌子上,憤憤道:“鄧涵玉實在是欺人太甚了,竟然連石灰粉那樣下三濫的手段都用出來了。要不是我和柳高禪反應快,估計現在都已經讓他們給幹掉了。”
陸放天和周鐵強等人也都是義憤填膺,叫道:“就是了,我們在省城這麼多年,沒少遭受到鄧涵玉的欺壓,這人實在是可恨。”
賈思邈突然問道:“如果說,有人打你們一拳,或者是踹你一腳,你們會怎麼辦?”
“當然會還回去了,他的拳腳怎麼過來的,我們就怎麼還回去。”
“真的?”
“當然是真的,當著扛把子的面兒,我們絕不說假話。”
“好。”
賈思邈的視線,從他們的臉上一一地掃過,一字一頓道:“鄧涵玉欺負你們,你們有沒有想過欺負回去?”
什麼?欺負……欺負青幫?沒聽錯吧?
陸放天、周鐵強、夏津、孫吉等人張大著嘴巴,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人家青幫人強勢眾,向來都是欺負他們了。在他們的眼中,只要是不遭受到青幫的欺負,就已經是燒高香了。要不然,他們為什麼會推選賈思邈來當省城黑幫的扛把子?
一根筷子輕輕被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