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堅持一會兒,等到席陽過來,就沒事了。
狂人點點頭,和吳阿蒙、李二狗子等人,一起圍成了一圈兒,也不再追殺,就是寸步不讓,保護著賈思邈和席風,好給賈思邈爭取時間。一定要把席風給搶救過來呀,這要是席風沒了命,不亞於一場大地震。
鐵戰暴喝道:“殺啊。”
這些青幫弟子前仆後繼,對著他們就是一通砍殺,場面相當慘烈。李二狗子掛了彩,又被gan掉了兩個死士,連狂人的後背,也被砍了一刀。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幾輛車衝了過來,席陽和判官,還有幾十個江南席家的死士,撲了上來。
鐵戰喝道:“殺光他們。”
鄧涵玉搖頭道:“撤退,咱們想要殺江南席家,不急在一時,我們慢慢玩他們。”
“好,我聽你的,咱們走。”
這些青幫的人,來得快,去得也快,也不跟席陽等人照面兒,轉瞬間就消失在了街巷中。席陽也顧不得去追殺他們,連忙奔到了狂人、吳阿蒙等人的面前,疾呼道:“小風呢,小風怎麼樣了?”
狂人也少了些許的張狂,自責道:“少爺,二少爺他……他……”
“他怎麼了?”
“他讓青幫弟子給捅了一刀,傷勢很嚴重。現在,賈少正在搶救他。”
“啊?”
分開人群,席陽這才注意到躺在賈思邈懷中的席風。現在的席風,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渾身上下就跟血葫蘆似的,都讓鮮血給浸透了。地面上,流了好大的一灘血水。而賈思邈,正在用銀針,對席風進行施救。
席陽心急如焚,可也知道,現在是到了緊要關頭,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
突然間,賈思邈三針齊發,刺入了席風的穴位,手指快速捻動著針尾,席風竟然睜開了眼睛。在這一刻,席陽是真忍不住了,半跪著身子,攥住了席風的手,問道:“小風,你……你感覺怎麼樣啊?”
席風的嘴角抽搐了幾下,痛苦道:“大哥,我……我可能快不行了。”
席陽連忙道:“你沒事的,有賈思邈在這兒。”
賈思邈站起身子,往後退了兩步,長嘆道:“席少爺,有什麼話,你該問的就問,該說的就說吧。恐怕是……唉,刀口太深了,我也是無能為力了。”
席陽差點兒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他終於是明白,為什麼席陽能夠甦醒過來了,這是賈思邈用了手段,讓他迴光返照了呀?他的心一痛,眼淚差點兒流下來。怎麼搞成這樣了?他緊緊地攥著席風的手,問道:“小風,是誰傷的你?”
“青幫……咳咳,是青幫的鐵戰和鄧涵玉帶頭,來偷襲我們。”
席風掙扎著要坐起來,可渾身的力氣彷彿是都被抽空了,呻…吟著道:“大哥,我……我不想死啊,嗚嗚,我還沒有活夠……”
“沒事,沒事的。”
“你跟我……跟我爹說一聲,我不能再給他老人家盡孝了,我……幫我報仇啊。”
席風的手突然捶了下來。
現場特別靜,靜得有些可怕,只有瑟瑟的風聲吹過。狂人、李二狗子,吳阿蒙等人,全都垂手而立,默默地望著席陽和席風。這一幕,看著真是讓人悲痛啊!席陽就這樣呆呆地望著席風,誰也不知道他的心中想著的是什麼,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好一會兒,賈思邈拍了拍他的肩膀,嘆聲道:“席少爺,請節哀順變吧。席風已經……已經走了,咱們還是想想辦法,是將他給送回去,還是送到殯儀館去?”
席陽霍下站了起來,大聲道:“走,回夜來香夜總會。”
一方面,席陽叫人去訂製冰棺,一方面,他不想聯絡,也不得不聯絡席別鶴和席別年。當聽說席風死了,席別鶴和席別年都大吃了一驚,席別鶴還臭罵了席陽一頓。這種事情,能隨便開玩笑嗎?
席陽痛苦道:“爹,二叔,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趕緊來夜來香夜總會吧。”
當席別鶴和席別年趕到這兒的時候,整個夜來香夜總會把客人們都給驅散了,暫停對外營業。在一樓大廳中,席風靜靜地躺在地面上,身上蓋了一張床單。席陽和賈思邈等人,還有狂人、判官等死士們,也都靜靜地站在兩邊,空氣中飄蕩著哀樂。還有一些人,在那兒張貼著“奠”字,還有一朵朵的白花。
現場的氣氛,相當沉重、悲痛。
這……這是真的嗎?
看著這一切,席別年還是不太相信,他邊往裡面走,邊喊道:“小風,小風,你在哪兒呢?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