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思邈盯著遊驚龍看了又看的,突然叫道:“哎呀,這兒還有一個人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一進來,就看到是詩語了,沒有注意到你,你別生氣。”
“我不生氣。”
“我就知道了,看你就是那種寬宏大度的人,哪能跟我這樣的小人物一般見識呢。”
“請你放了詩語。”
“放了她?我為什麼要放了她?”
“因為——”
遊驚龍就站了起來,一字一頓道:“她是我的女人。”
賈思邈笑了:“那我就更不能放了。”
遊驚龍問道:“為什麼?”
賈思邈就用著剛才遊驚龍一模一樣的語氣,一字一頓道:“因為——她是我的女人。”
遊驚龍像是才認識賈思邈一樣,仔細又瞅了瞅賈思邈,突然發生大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在香港,別人都叫我什麼?”
“我本來不知道你叫什麼,既然你是從香港過來的,那我就猜個**不離十了。遊若浮雲,矯若驚龍。你就是香港遊家的遊驚龍吧?”
“不錯,我就是遊驚龍。”
“久仰,久仰,別人是見面不如聞名,你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有這樣打臉的嗎?真是兇殘啊。
遊驚龍往前走了兩步,陰沉著臉道:“在香港,別人都叫我遊瘋子。”
賈思邈很是堅定地搖了搖頭,大聲道:“不是,你絕對不是遊瘋子,我認為,叫你遊瘸子更是恰當一些。”
二人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是殺氣瀰漫。整個房間中,連空氣都瞬間緊張了起來,那個手腳都在舞動著的青年,還有那個臉上戴著臉譜,愣是不知道是男女的青年,他倆橫身擋住了賈思邈的和唐子瑜、張兮兮等人的退路。
喬詩語的心也是一緊,在她的印象中,賈思邈絕對是第一個敢對遊驚龍這樣說話的人。在香港,遊家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大得連喬家、晏家、西門家都要畏懼三分。而身為遊家少主的遊驚龍,更是孤僻、狂傲、偏激,得罪了他,是真沒有好果子吃。
她明白,賈思邈上來就對遊驚龍這樣冷嘲熱諷的,說白了,全都是因為自己。你想想,賈思邈跟遊驚龍連見面都沒有見過,又能有什麼怨隙?可他的口中,幾乎是每一句話都是在針對遊驚龍,而在心中,卻著實是在袒護著喬詩語。
賈思邈不知道在包廂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喬詩語明明都定好了,要乘坐下午兩點鐘的飛機,趕往香港。可現在,愣是被拖延在了包廂中,無法走掉,這擺明了就是遊驚龍乾的呀。
那喬詩語為什麼不走?肯定是有著自己難以言明的苦衷。
女人,在某些方面還是弱勢的,尤其是在床上。當然了,這也要分是什麼女人,如果說是於純,在床上,那絕對是超級強勢,不把你的汁兒榨乾了,她是決不罷休。反正,賈思邈要把喬詩語帶走,怎麼都得罪遊驚龍,那為什麼不搞的牛氣點呢?男人,都是有骨氣的,尤其是在女人的面前。
儘管,賈思邈跟喬詩語的關係,只能算是朋友關係。可贏得朋友的好感,也是一種戰術策略。更何況,他還想著靠喬詩語在港臺的影響力,把兮兮保健系列冷飲和舒痕爽給推廣出去呢。
第一,她是他的財神,他自然是不能讓自己的財神受委屈。
第二,他要是不幫助喬詩語,張兮兮和唐子瑜也不答應啊。
——賈思邈終於是找到了兩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過,他的一聲“遊瘸子”,還是讓喬詩語、譚晶的臉上變了顏色。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哪有像賈思邈這樣,上來就揭短的呀?要知道,“遊瘸子”可是遊驚龍最為忌諱的稱呼。他的堂弟,就是叫了他一聲“遊瘸子”,讓他直接給打的骨折,下手相當狠辣,一點兒也沒有因為親戚關係,而有所收斂。
如今,賈思邈也叫了,還叫得挺自然。
喬詩語就感覺,情況有些不太妙了,趕緊道:“遊驚龍,賈思邈剛剛過來,什麼都不清楚,你別往心裡去。”
遊驚龍哈哈大笑道:“我為什麼往心裡去?他說的是實話,而我,就是喜歡跟說實話的人在一起交朋友。遊舞,遊戲,你們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遊舞,就是站在那兒,也是一樣手腳有節奏亂舞著的青年。
遊戲,就是臉上戴著臉譜,穿著戲服,像個戲子的人。只不過,他戴著臉譜,衣服又肥大,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反正,賈思邈是沒看出來,從臉上沒看出,從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