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
白勝凱招招手,讓她走到臺前來,問道:“你身體有什麼頑疾嗎?”
那女生道:“我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睡覺,不能躺著睡,只能是站著。只要是一躺下,全身就疼痛難忍,去醫院拍片、檢查什麼的都做了,大夫也沒有檢查出什麼問題來。要是再不能躺著睡覺,我是真有些撐不下去了。”
這個病情,倒是古怪,人哪能不躺著睡覺呢?人睡眠不好,自然是精神不好,熬的是精血。一旦精血熬盡,人體機能也就出現問題了,甚至會危及到人的生命。
白勝凱的心中就咯噔了一下,這是怎麼個病症?他讓那女生坐下,把手搭在了她的脈門上,她的脈搏跳動稍微快一些,其餘倒也正常。這是怎麼個毛病?他行醫問診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蹊蹺的病症,難道說,招牌還能砸在這兒?
見他鎖著眉頭,那女生問道:“白專家,我……我的病症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白勝凱道:“你的這種病,是有些蹊蹺,是不是最近有什麼心事,才導致的精神出問題了?”
精神出問題了,那就是精神病了?那女生也沒有去管那些,應聲道:“我最近的精神頭也算是不錯,身邊也沒有什麼煩心事。”
白勝凱沉吟了一些道:“那……這樣吧,我給你開一張固本培元、安神養腦的方子。你回去,慢慢調理,肯定會好的。”
那女生很感激:“謝謝白專家了。”
這種事情,當然是要公平起見了。白勝凱覺得自己的診斷方法算是相當厲害了,賈思邈能行嗎?他笑了笑,大聲道:“賈同學,你也可以診治一下嘛,不用客氣。”
賈思邈道:“我可能是不太行……”
“試試,沒事的。”
“那……我就試試?”
切脈,根據部位可分為遍診法、三部診法、寸口診法三種,最常用、最普遍的是寸口診法,是將食指、中指和無名指,按在患者的寸、關、尺部位,根據脈象的反應,來審查腑臟狀態。剛才,白勝凱用的就是這種切脈的手段。
可賈思邈呢?他竟然是用一根手指,搭在了那女生的手腕上,在場的這些學生們都張大了嘴巴,要不是剛才賈思邈搞出的求婚手段,博得了她們的好感,她們非發出噓聲不可。她們在醫科大學主修中醫專業,是沒有學的怎麼樣,但是這點兒道理還是懂得,哪有用一根手指切脈的呀?這人到底是懂不懂中醫啊。
而白勝凱卻是一驚,他聽師傅吳中醫派的宗主說過,中醫界中有一種切脈手段,就是一指切脈術。在金庸先生的《笑傲江湖》中,有個大夫叫做平一指的,那就用的是一指切脈術,比普通的寸口切脈術更是精準。只是可惜,這種切脈手段早已失傳,沒有想到,竟然出現在了眼前的這個青年的身上,他到底是什麼來路?
連白勝凱自己的不知道是怎麼了,心底竟然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大江大浪都走過去了,今天不會在這兒小河溝中翻了船吧?要真的是那樣,那可真是糗大了。還是自己主動要人家上臺的,可真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丫。
好一會兒,賈思邈這才把手指挪開,淡淡道:“白專家,我倒是有一個方子,給這個女生用一用,不敢說是藥到病除,應該是有幾分把握。”
“什麼方子?”
“她的臉上氣色不是很好,比較燥熱,在印堂上顏色偏紅,這是有心火。同時,她只能站著,不能躺著,這是典型的少接地氣。只要我們降掉她的心火,再接上她的底氣,她的病症自然是迎刃而解。”
明知道不該問,可白勝凱還是不自禁地問了一聲:“那怎麼降掉她的心火,再讓她接上地氣呢?”
賈思邈的嘴角上揚,微笑道:“其實,這事兒也簡單,白專家剛才不是在闡述陰陽五行和人體內在五行的觀點嗎?我覺得,可以透過這方面下手。我給她開個方子,是把梨片,碾成粉末。再把蚯蚓烘乾,一樣是碾成粉末,和成在一起。梨片用來降火,蚯蚓在土中翻騰,用來接地氣。這樣,她的病自然就好用。用中醫的五行來說心屬火、脾屬土,降心火,培脾土,就是這麼簡單。”
“降心火,培脾土。”白勝凱喃喃了兩聲,好像是第一次感覺中醫五行還能有這樣的解釋,自己這麼多年,好像是白學了一樣。聽起來是簡單,關鍵是能不能參透。這就像是一層窗戶紙,捅破了,自然就什麼都明白了。沒有捅破,你就怎麼都想不明白。
賈思邈道:“這位同學,你回去還要多注意一下飲食,多吃一些山藥、榛子、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