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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板並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不允許自己教孩子讀書,學會四書五經就可以去科舉,去考功名,就算考不上,也可以感受聖賢留給我們的寶貴財富,仁義禮智信,這些東西難道不該瞭解,知道嗎?

和當時的很多書生一樣,福滿樓老闆的思想被那封建時期的產物,八股文,徹底禁錮住,變得麻木,變得心智不悟。

在那個時代的讀書人,有人不認識屈原,有人不認識李白,只識得八股,只會說著一口之乎者也,除此,什麼也不懂。

而到了後來,福滿樓老闆也終於懂得,理解了那些父母想法。

在初為人師之時,福滿樓的老闆還很高興,因為是剛剛來到福州,以前的他只是一個鄉下孩子,所以當時經常能從他的嘴裡聽到那句咬文嚼字的“之乎者也。”

這似乎是在告訴大家,自己是一個有文化的讀書人,那代表讀書人的長衫也永遠穿在他的身上,不管如何總是那麼的乾淨,不染汙垢。

雖然在工作上,他的上司經常會欺負他,讓他多幹活。

雖然在生活中,當地的舉人老爺,常常當著自己學生的面,嘲笑他是個無能的廢物。

對此,他只能憨厚一笑,用笑容來掩蓋自己的尷尬與失落,可那時的他還是蠻驕傲自豪的,因為他是一個秀才,一個他自以為會讓大家崇拜的讀書人。

但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福滿樓的老闆變得越來越沉默,以往掛在嘴邊的之乎者也,也變成了柴米油鹽,因為他的孔聖人,朱聖人,不能讓他吃飽飯。

最後他辭掉了教書匠的工作,脫下了書生的長衫,換上了粗布麻衣,相比於那個年代很多的讀書人來說,福滿樓的老闆還是幸運的,因為他的父親曾經就是一個廚子,一個給鄉下大戶人家做飯的廚子。

福滿樓的老闆以前跟自己的父親學過幾手廚藝,強迫性的。

在當時的他看來,這些東西根本沒用,可現在,他才發現,這個東西究竟是多麼的美好。

因為它。

可以讓自己吃飽飯。

。。。。。。。。

在炒勺和四書五經面前。

他拿起了炒勺。

在餓肚子和讀書人的尊嚴面前。

他放掉了可笑的尊嚴。

三教九流中,他從一名中九流的讀書人,變成了一名下九流的廚子。

他失去了很多,卻得到了更多。

在機遇的幫助下,十幾年後,他又一次穿起了長袍,但和以前那破舊的素色長袍不同,這一次,他穿起的是隻有,有錢人才穿的起的華麗長袍。

他不必在擔心明天會不會沒飯吃?後天家裡的米沒有了該怎麼辦?

福滿樓的老闆是幸運的,因為他還懂得變通,不像那個年代的很多讀書人,仗著自己博取了一點功名,比如秀才,便洋洋自得,十分瞧不起那些販夫走卒,儘管他們還需要為生計所擔憂,儘管販夫走卒還能有點閒錢喝酒胡侃。

在瀕臨絕境,那些被禁錮住了思想的酸秀才,寧願餓死也不願意放掉手中的四書五經,變成一個他們所不恥的下九流。

這是一種我們所不能理解的東西,也正是這種東西,才讓滿清的官員們變成了一個個只會寫文章的書呆子。

可說他們不知道變通也不盡然,因為四書五經裡顯然沒教他們如何貪汙,在這一點上,他們還是理解變通的很好。

這或許就要從人性中尋找答案了。

如果說天香樓的掌櫃就是一個膽小懦弱的爛好人,那福滿樓的老闆就是一個唯唯諾諾的窮書生,他們都是那個年代最底層的小人物,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

哪怕福滿樓的老闆後來有了錢,但骨子裡的東西,永遠也不會改變。

他很像一個人,一個魯迅先生筆下的孔乙己,是啊,孔乙己不正是那個年代絕大多數呆腐書生的化身嗎,福滿樓老闆和孔乙己,本質上來說就是同一個人,他們都飽受欺壓,都是被封建年代禁錮住了思想的讀書人。

只不過他比孔乙己多了些名叫幸運的東西。

。。。。。。。。

此刻,躺在床上的福滿樓老闆,小聲的詢問道:“我看過段日子,咋們家酒樓換個新地方怎麼樣,老在這裡開也沒什麼意思,反正咋們家也不缺客人?”

福滿樓老闆的妻子,聽到自己丈夫的話,尖酸刻薄的臉上,寫滿了輕視與不屑道:“你可憐對門那個廢物,誰可憐我們?平常你給那些臭要飯的送吃的,送喝的,還請他們進來吃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