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再看看他那柄染滿了鮮血的長刀,這位將軍一定是力戰而亡的啊。
只嘆自家校尉,因為自己相貌醜陋,經常被人詬病,結果心理就越發的扭曲。
對於這名親兵,看來校尉還是蠻喜歡的,脾氣暴躁的他竟然並沒有辱罵責打親兵,反而是換上了一副笑臉道:“有什麼不好的,他不都已經死了嗎,這盔甲不要白不要,去,把他盔甲給我扒下來,本將軍穿上去,肯定比他好看一百倍!”
若是黃小偉在場,一定會默默地說道。
“就憑你這個雜種,也配穿蘭陵王的盔甲!”
可嘆,蘭陵王一生英雄,正面與數萬蒙古鐵騎廝殺,最後死於圍攻之中,但就在他死後不到幾個小時,竟然遭受到了這種待遇,蘭陵王若你在天有靈,大概會很失望吧。
你用你手中的長刀,捍衛了我們這個民族的尊嚴,可到頭來,你捍衛守護的究竟是一群怎樣垃圾,一群在你死後,都不能讓你安穩沉睡的雜種。
親兵依舊很糾結,他真的不想這麼做,校尉讓他們搜刮死人身上的錢財,這他就不說什麼了,可是為什麼連自己人的都不放過,現在居然還要把一位英雄身上的盔甲扒下,在看看校尉之前對蘭陵王的屍體做出的一舉一動。
稱之為鞭屍都不為過,我們就是這麼對待那些戰死的英雄嗎?
好在這時,一個人的到來,讓親兵不必在繼續糾結。
黃小偉牽著兩匹載滿了自己朋友屍體的戰馬,出現在了那名校尉和那兩百多名漢軍士卒的眼前,黃小偉並沒有在意那些士卒,也沒有在意他們是不是在發死人財,畢竟邢道榮之前就幹過這種事兒,但是邢道榮還沒有無恥到,從自己兄弟的屍體上發財。
最大的一個原因可能還是黃小偉這一路走來,看的比較多了,也習慣了。
最後抵達戰場的那些士卒,不論是漢軍,唐君,宋軍,明軍,幾乎很多人都在做著剛剛那些漢軍將士做的事情,不過大多數人並沒有像那位校尉般無恥,他們只是從異族人的身上翻找錢財,還是偷偷摸摸的,只有極少數的雜種,跟那些漢軍一般,只要是錢,只要是金子銀子,那便來者不拒。
看得多了,黃小偉也就懶得管了,因為他管也沒意義,他黃小偉能管住十幾人,一百人,可他能管得了幾千人,上萬人嗎?
無所謂了,反正這些人大概也無法長存,那些他們費力搶來的金銀,最後也會化為一股青煙吧。
黃小偉牽著戰馬繼續走著,當走到那員校尉身邊時,醜陋的他一眼就盯上了孤身一人的黃小偉,望著黃小偉那有些單薄的身形,校尉開始在心中暗暗琢磨了起來,想了不到一分鐘,他便有了決斷。
下一刻,只見他帶著二十多名士卒擋在了黃小偉的去路。
“哎,小子,識相的,就趕緊把身上的錢給老子交出來,不然老子手中的大刀,可不認人!”校尉驕橫十足的揮舞了一下高長恭的長刀,衝黃小偉喊道。
黃小偉默默地注視著眼前這些乾乾淨淨,只顧著發死人財計程車卒,沉默無言後,道:“你們究竟是兵還是匪?”
校尉啐了一口唾沫道:“你小子哪來的這麼多廢話,怎麼,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是吧。”
“敗類!”黃小偉輕輕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校尉一聽見敗類這兩個字,不由勃然大怒,揮刀就要砍向黃小偉,可這時,在他身旁,之前那名親兵小聲的拉了拉自家校尉的衣角,勸道:“將軍,我看就算了吧,他說不定也不是故意冒犯您的。”
校尉聽著親兵的話,收回了手中的長刀,“媽的,晦氣,老子今兒給我兄弟面子,趕緊滾吧。”
黃小偉淡淡的看了一眼校尉,和他身後那名親兵,便牽著馬繼續走。
敗類,這種東西不論什麼民族都會有,所以黃小偉不想理會他們,但他們卻不想放過黃小偉,只聽那名校尉,衝著黃小偉的背影,悠聲道:“我說的是你可以走,你的馬可以走了嗎?”
黃小偉腳步一頓。
校尉乾脆揮手道:“兄弟們給我上,看看他馬背上的那些死人,身上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是。”
黃小偉的身後響起了一聲悶響。
他扭頭朝著身後看去,只見邢道榮的屍體,竟被那十幾個士卒從馬上拖了下來,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三四名士卒開始在邢道榮的屍體上翻找,黃小偉親眼看著他們,從邢道榮的懷中掏出了一塊又一塊的金子,然後急忙送到了校尉的面前。
校尉看著手中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