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常清一瞬間彷彿被抽去了身體中的所有力氣般,跪在地上喃喃自語著。
瞧著二人面無血色的臉龐,邊令誠冷笑連連,別怪我,真的別怪我,大人說的話,吩咐下來的事情,我真的不能不聽啊。
“唉,兩位將軍,陛下的聖旨已經到了,你們也看過了,不過念在咋們同僚一場的份兒上,咋家可以給你們點時間,留封遺書,也算是邊某的一點心意了。”邊令誠握著聖旨,假惺惺的說道。
“閹人!你這個不得好死的閹人!大唐早晚就毀在你們這些雜種的手裡!”高仙芝不顧一切,破口大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殺我,不就是太子和楊國忠還有高力士來拉攏我,本將沒有答應嗎!哈哈哈,叛軍都打到了家門口,你們居然還在窩裡鬥,你們居然還在爭權奪勢,完了,哈哈哈,全完了!”
望著已然瘋癲的高仙芝,邊令誠面色一寒,“來啊,把這個瘋子的頭給咋家砍了,掛到城頭上,讓所有人都看清楚,消極避戰到底會落得怎樣的下場!”說完,邊令誠又看向了一旁躺在椅子上,口不能言,臉不能動,滿嘴哈喇子的哥舒翰,意思,不言而喻。
“唉,罷了,給我拿一張紙筆來吧。”封常清認命了,他開始寫遺書。
。。。。。。。。
黑夜中,手握封常清留下的染血遺書,《封常清謝死表聞》注視著他和高仙芝掛在城頭上的頭顱,黑袍年輕人低下了自己的頭,雙拳暗自攥緊。
“你們。。。。。。真的不該擋我的路。”
。。。。。。。
公元756年一月二十七日,封常清,高仙芝,已貪汙軍糧,消極避戰罪,被李隆基賜死,首級懸於潼關城門三日。
數日後,潼關破。
第兩百五十九章馬嵬坡
潼關將軍府中。
看著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滿臉恐懼望著自己的哥舒翰,邊令誠輕笑一聲,慢慢坐在了哥舒翰的床榻旁,長吁短嘆道:“我說哥舒將軍啊,這高仙芝和封常清的下場你應該都看到了,消極避戰,就是個死,當然,您跟他們這倆個榆木腦袋不同,而也正是因為您是個聰明人,所以邊某才要來好好勸勸您啊。”
“哥舒將軍,您看咋們的兵馬在城中也休息了挺長一段時間,是不是該拉出去和叛軍過過招了?要不然。。。。。。”邊令誠摸著自己的手,感嘆道:“要不然咋家這手可就忍不住想寫點東西,送給陛下看看啊。”
中風面癱,半身不遂的哥舒翰聽著邊令誠這番話語,無奈而又痛苦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出兵,打吧,去。。。。。。去投降吧。
。。。。。。。。
在邊令誠的逼迫下,哥舒翰無奈率兵出關和安祿山大軍血戰。
陣斬大將,士氣低迷,軍心搖晃,一戰,二十萬河西安西精銳士卒大敗,將士們四散而逃,主帥哥舒翰。。。。。。投降。
至此,潼關大開,長安再無任何天險可守,而且據報,長安城現在的全部兵馬加在一起也不到五萬。
但。。。。。。。。五萬人,如果憑藉長安巨城死守的話,也是個不小的麻煩呀。
正當安祿山打下潼關,琢磨著就地在多造一些攻城器械,以方便過幾日攻打長安時,斥候忽然來報——唐玄宗李隆基不戰而逃,棄長安上百萬百姓而不顧,匆忙帶人逃亡蜀中。
安祿山聽到這個訊息的剎那驚呆了。
李。。。。。李隆基跑了?
這麼說。。。。。。。安祿山雙眸陡然陰狠,“這麼說長安是朕的了!”
。。。。。。。。
望著簡陋的驛站正堂,看著眼前桌案擺放的幾碟乾肉小菜,七十七歲的李隆基,深深的嘆了口氣,佈滿褶皺的老臉上寫滿了苦澀。
這到底是怎麼了?叛軍怎麼來的這麼快!潼關又怎麼丟的這麼快,朕。。。。。朕又怎麼會丟下長安的百姓獨自逃命呢。。。。。。。
當得知安祿山的大軍已經攻破了潼關,直逼長安時,李隆基很是毅然決然的做了一個決定,做了一個他這輩子都沒做過的決定——棄城逃命。
說實在話,李隆基現在很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跑,想當年。。。。。想當年,上百萬大軍圍攻長安,而他的手中只有不到十萬兵馬,他還敢拼死一戰,直到最後都沒說過一個逃字!
可怎麼現在。。。。。。現在自己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怎麼。。。。。怎麼還就不如年輕時有膽色了呢。
李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