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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接到劉徹的傳召,江源急忙趕到,站在劉徹身後,恭敬拱手。
劉徹站在未央宮的大門前,雙手背於身後,黑色龍袍將他的背影襯托的無比高大,可此時,遙望遠方長安城的劉徹,目光卻十分虛幻,十分縹緲。
“來了。”劉徹輕輕地問。
“不知陛下喚臣前來,有何事?”江源恭敬的說。
劉徹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好好準備準備吧,冠軍侯的病。。。。。。。。太重了。”
“轟!”一道雷霆正中江源的內心,霎時間,站在劉徹身後的江源,不可置信的瞪起了自己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但很快,江源就反應了過來,如果沒有這份反應能力,他也不可能為劉徹辦事,成為劉徹的近臣。
“微臣知曉,冠軍侯的病確實太重了,微臣會盡快做好準備的。”
劉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溫情的笑容,“是啊,冠軍侯的病太重了,朕饒是尋遍天下名醫也沒有能治好他,記住,既然要做,就做的乾淨一點,斬草不留根,懂麼?一根雜草朕都不希望在看到啊。”
“臣遵旨。”江源笑了,得意一笑,陰險一笑。
可這時,劉徹忽然叫住了他,“等等。”
江源急忙拱手,“陛下還有何事?”
劉徹想了想,一個人想了很久,最後長嘆一聲,“畢竟也是這麼多年的君臣之情,於情於理,朕都應該讓他走的好一點,走的。。。。。。明白一點,就讓朕送他最後一件禮物吧。”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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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郡。
五萬即將出徵漠北的將士大營中。
一身戎甲的趙破奴戒懼的看著眼前突來的不速之客,大手已然捂住了劍柄。
“呵呵,趙將軍,您這是幹什麼?放輕鬆放輕鬆,本官今日沒有惡意的。”代郡監軍,李儒,瞧著趙破奴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笑著捋了捋自己的鬍鬚,衝身後的十幾名隨從將士道:“你們都是幹什麼,趙將軍可不是那些匈奴反賊,還不快把刀收起來,像什麼話。”
“諾。”聽到李儒的話,帳內的將士們全都收好了自己手中的長刀,但仍舊冷漠的注視著趙破奴,可以預想,只要李儒一聲令下,這些人還會再次拔出長刀。
“你們究竟想幹什麼!”趙破奴按壓不住自己心頭的怒火,大聲喝道。
李儒輕輕一笑,“幹什麼?趙將軍,陛下的信您難道還沒看見嗎?”
“砰。”聞言,臉色蒼白的趙破奴一個踉蹌,直接跪坐在了地上,虎眼中不可控制的湧出了淚水。
“為。。。。。。為什麼。。。。。。。將軍,將軍沒做錯啊。。。。。。為什麼陛下要。。。。。。”
瞧著趙破奴那副樣子,代郡監軍李儒不免長嘆一氣,“趙將軍,陛下的心思可不是我們這些當臣子的該揣摩的,您只需按照陛下的意思老老實實留在代郡訓練兵馬即可,其他的。。。。。。跟你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吧?”
趙破奴猛地仰頭,“刷!”他一把抽出了腰間的長刀,怒視李儒等人,口中大吼,“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陛下絕對不會向將軍出手,一定是你們在騙我,一定是你們假冒陛下的書信!”
“別動手。”李儒喝住了身後想要一擁上前砍死趙破奴的親兵,隨後臉上又一次露出了偽善的笑容。
“趙將軍,這封信到底是不是真的,您應該最清楚,唉,趙將軍啊,別怪下官沒提醒你,你要知道,要不是因為你是漢人,陛下又怎麼可能給你來這封書信?您可千萬不要糊塗啊,跟著那霍去病,到頭來,你只有死路一條呀。”
趙破奴持刀的手在顫抖,在搖晃,他是個現實的人,別忘了,他是個現實的人。
跟著霍去病只有死路一條,是啊,誰願意死,誰不想繼續活下去?
而這時,李儒又不冷不熱的加了一句,“趙將軍不會忘了,自己幾個月前是怎麼丟失侯位的了吧?那時的陛下其實就想告訴你,陛下他看重你,他不想讓你繼續跟著霍去病走下去。趙將軍,好好想想,您要是不想步了那高不識和僕多的後塵的話,還是好好考慮考慮,自己接下來到底要做什麼吧。”
“哐。”趙破奴跪在了地上,跪在了李儒的面前。
“原來。。。。。。。原來我的侯位。。。。。。是這麼丟的啊,原來陛下就是在告訴我。。。。。。。將和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