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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醫生,他現在自己送上門來,我為什麼不做一次免費的心理諮詢?我不要安慰,我只想獲得一些切實可行的建議和幫助。

想到這裡,我將身子坐直了一些,望著陳思達。“你真的不知道關於我的事?”我問他。

“真的不知道。怎麼了?”

我思忖著該怎樣告訴他這件事。如果要他清楚地瞭解一起,就必須把費雲涵的秘密說出來。我猶豫了片刻,問道:“你們心理醫生是不是就跟教堂的牧師一樣,保守秘密是你們的職業道德。”

“沒這麼神聖,不過意思差不多。”陳思達說,“你現在是希望我以心理醫生的身份和你談話?”

“……也許吧。”

“為什麼不能是作為朋友?”

“我希望獲得你的專業意見。老實說,我現在真的很困惑、迷茫。”我無法掩飾自己的無助了,我始終是個女人。

陳思達盯著我看了一陣。“好吧,你說吧。”

說完這句話後,他好像立刻就進入了專業狀態,“看著我的眼睛。”他要求道。我照做了。然後,他以一種深沉的、帶有心理暗示的語調對我說道,“現在,儘量放鬆。記住,要百分之百地信任我,告訴我一切,不要有一絲隱瞞。”

他的話就像是具有某種魔力,是我很容易就敞開了心扉。“你知道費雲涵吧?”

“當然知道,你說的是那個執全國金融界牛耳的費雲涵?”

“沒錯,就是他。”

“他怎麼了?”

“四月初的時候,他來找過我。我當時很驚訝,像他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來拜訪我這樣一個寫書的作者……”在陳思達的引導下,我清楚地將整件事的過程敘述了出來。當講到因為答應了要替費雲涵保守秘密,我不得不在新聞釋出會上遭受質問和委屈,陷於尷尬處境的時候,我終於留下了眼淚。當天我都沒有哭過,但是在陳思達面前,我變得毫無保留。我自己都不明白這是怎麼了。我只知道當我把這一切全都講完後,我已經撲在了陳思達的懷裡,哭得稀里嘩啦。

陳思達顯然有點不知道自己該扮演什麼角色了。我之前要求他以心理醫生的身份和我交流,他大概是真的進入了職業狀態,對我現在的舉動有點手足無措。他沒有抱住我,只是輕輕拍著我的背,同時遞了一張紙巾給我。“好了千秋,別哭了,讓我幫你分析一下。”

我重新坐直,用紙巾拭乾淚水。“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他微微搖著頭。“你說的這件事情,真是太奇怪了。作為心理學研究者,我會接觸到各種關於人類異常心理和行為的古怪案例。運用專業知識和經驗,我總能找出成因或原由。但是說實話,你告訴我的這件事情,我無法判斷到底是怎麼回事,起碼目前不能。”

我已經將情緒控制住了,心情平復下來。“你指的是哪方面?費雲涵?”

“不只是他,整個事情都讓我捉摸不透。比如說,那個叫安玟的作者,從她的行為模式來看,她好像真的認為是你抄襲了她的創意,而不是像是在故意汙衊你——抱歉,千秋,希望你不要不高興。我是就事論事。”

我沒有說話。我恨透了那個姓安的女人,但我又不得不承認陳思達分析得有道理。

“當然,我是百分之百地相信你不會抄襲的。”陳思達接著說,“不是因為我是你的朋友才這樣說,而是因為這實在不合情理。”

“為什麼?”

“別慌,這個我一會兒會慢慢分析的。現在想說我認為最怪異的幾點。第一當然就是費雲涵告訴你的,關於他會在反光物中看到一個上吊女人的臉這件詭異的事。我們首先要判斷他說的是不是實話。”

“你懷疑他在騙我?”我蹙起眉頭,“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像他這樣的人,不會無聊到這種程度吧?”

“當然不會是因為無聊。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總是有某種目的的。”

“那你能不能拍段他說的是不是實話?”

陳思達用手託著下巴思索了一陣。“畢竟我沒有和他當面接觸,無法準確得出判斷,但我傾向於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在你們心理學上,有過這樣的案例?”我問道,“一個人在鏡子或反光的東西里看到自己的臉變成了一張陌生的臉。”

床上雙眉緊鎖。“這種案例的確是有的。但問題就是,出現這種情況的人,指揮使嚴重的精神病患者。但費雲涵明顯不像……而且,他說自己在二十一歲起就出現這種狀況了,一直持續了二十多年!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