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摟著倪可,給她溫暖和力量。”別害怕,慢慢說。’
有馬文在身邊,倪可才能回到當初那個夜晚,“我記得。我睡得迷迷糊糊,父母進來過幾次,摸我的額頭,看我有沒有退燒,好像母親又給我餵了一次藥。後來時間晚了,他們也回房休息,而我又再次睡去。。。。。。這次睡著後。我做了一個夢。”
“夢?”馬文問道,“什麼夢?”
倪可緊閉著雙眼,神情痛苦,“一個非常可怕的夢。。。。。。,一隻巨大的蜥蜴壓在我的身上,用它的舌頭舔我得臉,我的身體十分燥熱,而且有種異樣的感覺,因為實在夢中,我無法掙扎和反抗,只能任由那隻蜥蜴擺弄。。。。。。”他劇烈顫抖著,那隻蜥蜴的臉,我現在都忘不了。。。。。。不管是夢還是現實,那都是我一生中見過的最恐怖的畫面。〃
馬文想起來,在自己的寵物店中,倪可在玻璃箱裡看到的那就是一直體型較大的葛式蜥蜴。現在他明白。為什麼倪可會表現出那種噁心和恐懼的感覺了。
她所說的這種恐怖經歷,就算只是聽說,也讓人毛骨悚然。倪可哆嗦著,繼續說道:“雖然我當時發著高燒,但這個噩夢留給我印象仍然
十分清晰。我在夢中祈求著趕快醒來。而當我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之後呢,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燒退了,也許是退燒藥終於起了作用。但我的頭還是有些痛,所以
父母給我請了兩天病假。兩天之後,我恢復的差不多了,就回到學校上課。
”之後一段日子,跟以前一樣,但後來,我漸漸發現身體有些異常。
但我根本沒往那方面想。。。。。。直到幾個月後,我的肚子明顯地大了起來。
父母才引起重視。他們帶我到醫院去檢查,得出的結果是一個晴天霹靂
——我竟然。。。。。。懷孕了。”
倪可說不下去了,捂著臉啜泣起來。馬文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只有將她緊擁在懷中。
倪可哭泣了一陣,流著眼淚繼續說道:“我父母認為,我跟班上的某個男生髮生了關係,才有了這個孩子。他們首先聯想到的,當然就是那天送我回來的那個男孩。他們罵我,打我,甚至是逼問一般地要我說出實情。我哭著告訴他們,我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他們不相信我,以為我不敢承認。於是,他們找到了那個男生家裡。
”那男生的父母暴跳如雷,不是責怪自己的孩子,而是怒斥我爸媽栽贓給他們的兒子。他們相信自己的兒子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他們鬧得很厲害,導致大家都知道了這件事,那男生的父母當著我父母的面和所有人的面辱罵我,說我誣陷他們的兒子,還惡毒地詛咒,說我會生下一個怪胎。
倪可說到這裡,馬文忍不住打斷道:“那個男生沒有站出來幫你澄清嗎?”倪可痛苦地搖著頭,“他也不知道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你沒有吧做夢的事情告訴他?”
倪可咬著嘴唇,“其實,我告訴過他,但我看的出來,他雖然沒有明確表示懷疑,卻並不相信我說的話。”這種事情的確讓讓人難以置信。馬文暗拊,問道,那後來呢?“氣急敗壞的父母把我送到醫院,讓我引產,但醫生說,孩子已經七個月多大了,醫院不能做引產手術,這意味著,我只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父親簡直氣的喪失理智了,他認為,不管這個孩子是我和誰生的,哪都是一個孽種,而且我丟盡了他的臉,為了臉面,他不再承認我是他的女兒,把懷有七個月身孕的我趕出家門,叫我在外面自生自滅。”倪可講到這裡,已經淚水滿襟了,她所受到的傷害正從她身上四溢位來,對於一個十五歲的女孩來說,這實在是太殘忍了,不管她到底有沒有犯錯,這種指責和懲罰都太過分了。馬文忿忿不平的想。然而事情講到這裡,倪可已經無法停止了,“於是,我就這樣挺著大肚子,拿著母親給我的僅有的兩千元錢,漂泊到異鄉。懷孕到第十個月的時候,我在一個小鄉村的私人診所裡,生下了這個孩子,但是當接生的醫生把孩子抱給我看時,我的心徹底涼了,那個女人的詛咒應驗了,我竟然生下一個半人半蜥蜴的怪胎。”
倪可再也講不下去了,她撲在馬文懷裡,泣不成聲,馬文心裡也很難過,說:“難怪你給她取名叫夢女,她就像是因為那個夢而誕生的一樣”“沒錯,”倪可悲嘆道,“可惜,這麼美的一個名字,主人卻是這幅模樣。”“其實,當時你剩下這個畸形的孩子,完全可以不要呀。”“當我看到這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