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是兩張泛黃的信紙。穆雷只瞥了一眼,就看出這是父親的筆跡。父親寫的不假,卻不是
是寫給任何人的,因為信的抬頭沒有稱呼,看起來不像一封要寄給誰的信,更像是父親自己的獨白。
穆雷僅僅看了前面兩行,呼吸就暫停了。
紙上的開頭兩句是這樣寫的——寫下這些東西,我是很矛盾的,不知道這封信會不會有朝一日被家人發現。他們一般不會動我這堆古董書,不過在我死後,也說不定會翻來看看——不管怎樣,都無所謂了,等家裡人發現這封信的時候,我早就不在人世了。
我答應過大恩人的,這件事我永遠不會講出去。我做到了,這輩子,我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事。但我最後還是忍不住把這件事寫在了紙上,不是我不守信用,要用這種形式被這件事透露出來,而是這件事關係一個人的身世。如果他在有生之年能看到這封信,並且明白其中的意思,也算是我對他有個交代吧……
穆雷默默地看著這封信,雙手哆嗦起來,隨後全身都在顫抖。當他看完信紙上的所有內容,不禁用手捂住了嘴,驚駭得難以自持。他需要用一隻手撐住桌子,才能讓自己的身體不至於癱軟下去。信上所寫的事情,實在是太令人震驚,太讓人難以接受了,超出了他所能理解和接受的範疇。但父親白紙黑字寫下的內容,不可能是瞎編的,不管這件事多麼匪夷所思,他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天哪,如果這封信上說的都是事實,那麼迄今為止發生的所有事情;應該都能推測出答案了。穆雷驚駭地想著,但是,也許我應該像父親那樣,永遠守住這個秘密,保留這個恐怖的事實。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一個星期前,他到兒子家裡去時,穆東城不然他進衛生間,就像裡面藏著什麼秘密。
穆雷的嘴慢慢張開,上帝啊,難道他……那衛生間裡藏著的是……搬運哦。。。
想到這裡,他再也無法待在原地了。他必須立刻前往穆東城的家,證實這個可怕的猜想。
穆雷將信紙裝回信封,揣在衣服口袋裡。然後,他顧不上其他東西,將老屋的房門一帶,飛速跑下樓,開著車直奔穆東城的家。
穆東城現在應該在單位。穆雷一邊開著車,一邊暗忖。他家裡沒人,我正好去看個究竟!
二十多分鐘後,穆雷來到了兒子所在的小區。他停好車,乘坐電梯上樓。
穆雷摸出鑰匙,小心地開啟房門。他走進屋內,幾乎是徑直就向衛生間走去,但是,但他走到衛生間門口時,停下腳步,呆住了。
衛生間的門是開啟著的,裡面有一個人,蹲在地上,背對著自己。不是別人,正是穆東城!
他沒有在單位上班,是騙我的,穆雷明白了。就連穆東城為什麼要騙他,他也明白了。
穆雷沒有靠攏過去看,卻幾乎猜到了穆東城現在面對著的是什麼。他能感覺到穆東城此刻有多麼專注。就連自己悄悄進了屋,站在背後,他也渾然不覺。
(哇塞,高潮來了!'笑眼')穆雷沒有靠攏過去看,卻幾乎猜到了穆東城現在面對著的是什麼。他能感覺到穆東城此刻有多麼專注。就連自己悄悄進了屋,站在背後,他也渾然不覺。
穆雷輕手輕腳地靠攏,他站在穆東城身後,探頭一望,臉色驟然大變——
他只當兒子正在注視著什麼,沒想到他正在做著如此可怕的事——穆東城正把一個嬰孩按在一個裝滿水的桶裡,想要將這嬰兒溺斃!
“不!”穆雷大叫一聲。把穆東城嚇得猛抖一下,魂不附體。他驚恐地回過頭來,望著父親:“爸……您,什麼時候……”
穆雷顧不上跟他說話,把那男嬰從水中抱起,試探著他的呼吸。還好,只是嗆了幾口水,沒有淹死。
穆雷抱著嬰兒到穆東城的房間,用一條毛毯把他裹住,把他抱在懷中,穆東城誠惶誠恐地走進屋內,不敢正視父親的眼睛。
穆雷用體溫給予這個嬰兒溫暖,直到嬰兒的臉色恢復了些許紅潤,他才鬆了口氣。他把男嬰放在床上,蓋好被子,這才怒目望向穆東城,喝道:“你剛才在幹什麼?想殺了這個嬰兒?!”
穆東城嚇得渾身哆嗦,戰戰兢兢地說:“爸,你聽我解釋……這……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嬰兒,他是一個怪物!”
穆雷瞪大眼睛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從頭說起!”
“爸,我說了您也不會相信的。”穆東城猛烈地搖著頭,“別說您,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天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