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事情背後,解元定論
當日夜,一連坐了九天苦禪的沈堂,在柳香菱的服侍下享盡魚水之歡!直到盡皆筋疲力盡,方才互相偎在一起續起閒話。
夜話靜悄悄而過,第二天,幾人閒談之時,沈堂便是對二女講起考場之上的變故。二女聽聞,不由得冷汗連連而又滿臉恨意!
“沈郎,這件事情我定會查個清楚!”這人拼著天大幹系,也要斷了沈堂前程,這是何等的深仇大恨?若是不查清楚,二女怎麼能安心?當即便是遣出了不少人手前去打探。
這件事情,打探來也並不困難,只需順著那書生的底細一路查下去,總歸可以找到一些蹤跡。
果然,只是到了當晚,事情便已經基本明瞭。
那地字十三號考生乃是光化鎮學子,名為張天廣!只不過,當尋到光化鎮的時候,卻只說這張天廣之事傳回陣中,家中老父氣的上吊,老母則是連連垂淚!
而那張天廣在貢院門口示眾三日更是早已經丟盡了顏面,此時卻是不知道去往了何處。
據一些鄰里鄉民述說,在科考數日之前,卻是有隨州城鄧員外家僕出現在張家尋過這張天廣。
等到邵家僕役再尋到城中鄧員外家卻是愕然發現,原本熙攘的鄧家宅邸,此刻卻已經是人去樓空。只留下幾名老僕看守宅院,少爺鄧碩在科考前兩三日便是被老爺送走,至於前往何處,卻是無人知曉。至於鄧員外,便是在科考第二日夜,帶了幾名貼身僕從連夜而走,其他的雜役、小廝已經盡皆被遣散……
事情查證到這裡,雖然還有些原因未明。但是,也基本清楚了。
這件事情,定然是這鄧員外買通那學子張天廣所導致,否則的話,鄧員外家中也不會人去摟空。
當得到這樣一個結果的時候,二女自然是依舊充滿了恨意,可沈堂卻不由得有幾分愕然!說起來,他與鄧員外父子,並無太多恩怨。頂多,也只不過是那鄧家將訊息告知邵家,而這說來也不算編排。更何況,此事邵暮語已經給了鄧家懲處,自然是揭過了。
沒想到,他們竟是隱於身後,在科考之時弄出這麼一齣戲碼。若非自己好運加急智,說不定真的給自己惹來天大的麻煩!
鄧家父子自然並未尋到,而且這鄧員外既然早有計劃,此刻早已經不知道去了何地。不過,沈堂卻是將此事暗暗記在了心中!這件事情,足以知曉這鄧家父子的心性和手段。將來,這父子二人若是一直隱世也就罷了。可是,如果真的有得勢之時,說不定,便會給自己帶來天大的禍事……
審閱試卷並不算什麼好事,尤其是面對大多數都是文采平平甚至狗屁不通的文章,即便是閱卷官也是看的頭大不已。
貢院房舍之內,一眾閱卷官與副考官認真的讀取考生文章,不過,大多數時候卻是連連嘆氣。相比那些經常出自江南的錦繡文章,自己這隨州實在有些不堪入目。
突然,一名副考官陡然站起來,“好!好!好!好詩、好詞……”
這突來的驚聲當即便是將其他人的視線盡皆吸引過來,就連崔烈也是投過來好奇的目光。
“童大人,可是看到了什麼名篇佳句?”另一名副主考笑道。
童姓考官大笑一聲,當即雙手捧著卷題走向崔烈,“主考大人,此篇當為魁首解元!”
崔烈聽的稀奇,能夠做考官的,哪一個沒有幾分本事和眼力!這份考卷能夠被童姓考官如此推崇,解元且不說,但應該可值得一觀,取中也並無太大問題。
當即,崔烈便是接過試卷,注目過去。然而,這一看之下,崔烈便是神色一凝,片刻之後,一拍桌子,“好!童大人所言不錯,此篇當為解元。”
第一場的考卷崔烈並未深讀,只是三目五行掠過,畢竟,只要能夠熟讀經史的學子,第一場便應該不會太差。可是,當他看到第二場第一篇詩的時候,卻是拍案叫絕。
試卷之上,那硃紅筆寫的分明,詩名《竹石》!
卻說這崔烈,正喜歡這種剛烈風骨的詩句,否則的話,也不會取名烈字。這首詩平仄押韻自然不是問題,更難得的是立意高深、更顯風骨,崔烈如何不愛?
所以說,古代科考有時候也有幾分運氣的成分,哪怕再寫出錦繡文章,若是正好惹得主考不喜,恐怕想要名列前茅也難。
“大人,你可是說早了!”那童姓考官笑道,“這詩自然是好詩,可是後邊的詞賦卻更是一絕。”
當看到那一首青玉案以及秋蘭賦的時候,崔烈呆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