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城中有座宅子,你們便暫時住下吧!”紇石烈志寧開口說道。
沈堂還未答話,一旁的完顏玥便是應道,“多謝叔父,不過,宅院我早已經備好了,就不勞煩叔父了。”
紇石烈志寧這才想起來,沈堂可並非孤身一人,想當年完顏昊在此征戰,甚至在上京駐兵,而完顏玥有一座宅子,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倒是我多慮了!那我先送你們進城休息,這幾日我要先回轉軍營,巡查邊防,等到回來了,在與沈堂敘話!”
眾人進了城,果不其然,一個已經收拾的乾乾淨淨的院子,正好合沈堂一行人居住。
奔波一路,眾人自然是極為疲憊,所以,安置好了屋室後便是各自休息!
再說大宋西北,五丈原之上!三天的時間匆忙而過,在這三天中,吳璘一邊在準備著接下來開戰的事情,一邊派出大量的探馬,查探對岸金兵的情況。
他雖然也是名將,並且征戰一生經驗豐富,不過,卻並不會在這時候自大甚至疏忽。金兵的戰力且不說,這一次他們主動進攻,接下來還需要渡河作戰,困難重重,若是不做好萬全的準備,說不定他便會步了當年武侯的後塵。
然而,當得到這幾天探查的結果之時,他卻是滿臉的疑惑!他也算是征戰了一輩子,可是,對於對面這金兵主將的動作,實在是看不明白。
“你是說,金兵不僅停止了對防禦工事的修建,甚至,主動將大營退後了三十里?”吳璘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戰報,以及自己面前忐忑的偏將。
“大帥,末將麾下的弟兄已經潛過河對岸親自探查,訊息絕不會有假!現如今,對岸金人的兵馬已經盡皆退到河岸對面三十里之外。”
“那周圍呢?情況可曾探查過了?”
“按照大帥的命令,我們探查了周圍五十里,盡皆未曾發現金人的兵馬。”這偏將肯定的答道。
吳璘眉頭緊鎖,本來自己已經打定了主意強行渡河開戰,甚至,已經有了損失一些兵馬的準備,畢竟,他麾下的兵馬談不上擅長水戰,而且,金人沿河阻擊,對於自己來說的確不利。可是,誰曾想到金人竟然直接讓開了去了?
不僅讓開了,甚至,直接後撤三十里,這是讓自己過河之後,有足夠的位置擺開陣勢在開戰?什麼時候金人如此講規矩了?還是說,有什麼陰謀?只是,現在金人並無伏兵,也並無援兵,到底會是什麼陰謀?
吳璘怎麼也不會想到,對面的這位戰場新丁,根本沒有任何埋伏和陰謀,目的僅僅是為了和他正大光明的打一場!
在這種情況下,吳璘哪怕在熟悉戰場,怎麼可能知道對面是一個棒槌,甚至,對面的陣營中還有‘自己人’?
金人的異動,讓吳璘足足猶豫了一天的時間,原本已經到了進兵的時候,可謹慎之下,吳璘再度讓探馬繼續探查。
一天後,探馬繼續來報,得到的訊息和之前完全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的差別。
中軍大帳之中,面對著滿營的眾將,吳璘在腰中長劍的劍柄之上摩挲許久,而後,陡然下令,“按照之前的計劃,渡河!”
“姚仲,你親自率領兩千兵馬,為先鋒軍!營中所有快船,盡皆歸你部調遣!若是半渡之中,有金人兵馬殺來,你必須給後方的大軍開啟缺口以及登岸之地!只要大軍能夠順利抵達對岸並穩住陣腳,此戰本帥就算你首功!”
“末將領命!”大將姚仲厲喝一聲,“大帥和諸位兄弟放心,就算是我姚某戰死,也絕對創造出機會讓大軍踏著姚某的屍骸上岸,定然不會耽擱了大軍過河!”
“其餘諸將,各自統帥各部兵馬,以最快的速度抵達對岸!現在辰時三刻,在午時之前,大軍必須抵達對岸,哪一部落後,軍法懲治!”
“若是能夠順利抵達對岸,姚仲先鋒軍前出十里紮營,江辰率兵兩千,向西十里,封鎖武城鎮方向要道,牛奇勝率兵兩千,向東十里,封鎖驛店鎮方向要道!其餘各部兵馬背水紮營,隨時準備與金人兵馬開戰!”
“末將領命!”
眾將齊聲應和,而後,一眾將領出了中軍帳,各自回到本部兵馬,整個大營盡皆行動起來,早已經準備好的船隻以及打造好的木筏已經停靠在水岸之上。
雖然吳璘麾下並沒有專門的水軍,不過,大宋地處江南,軍中會水之人自然不乏少數。整治一些木筏船隻之類,簡直是輕而易舉。
“轟、轟、轟……”
“嗚、嗚、嗚……”
突然之間,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