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京只是虛晃一槍,真正的戰事並未開啟,這自然會讓某些人失望。不過,在遙遠的西南,真正的血戰卻是即將來臨!
虞允文返回臨安,尤其是賈方的死,的確帶來了極大的波瀾。所有人都知道了,趙眘以及虞允文對於整治軍中的決心和手段。
對於虞允文的攻訐自然不會少,甚至可以說滿朝文武盡皆成了他的敵人,甚至,就連之前舉薦他的葉顒等人,對於此事也有著極大的不滿。他們這些人,同樣與諸多武將有著各種各樣的聯絡,虞允文斷的可不是某一個人的利益,而是涉及到了所有人。
不過,首先,趙眘直接給虞允文背了黑鍋,甚至,虞允文還拿出了趙眘之前給他的‘密令’,而後又有著關於賈方的詳實證據,所以,趙眘強硬的將虞允文保了下來。而經過了此事之後,虞允文也徹底坐穩了樞密使的位置。
手段很辣,在軍中有著極大威望,背後有皇帝鼎力支援,任何人想要動搖他都不會容易。
這件事情算是悄然過去,而西北的情況卻是愈演愈烈,吳璘的戰報一封封抵達臨安,從這些戰報之中,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金人的攻勢。
葉顒等人提出要立即派出使團前往金國,質問此事的同時避免戰事,不過,虞允文卻是一力反對。
倒也不是反對,朝廷可以派出使臣,但是,西北的兵馬卻是要隨機調動,並且,隨時準備與金人開戰。
最後,經過一番爭執之後,雙方妥協。大宋即刻派出使團前往金國,與金皇問及此事,而樞密院則是傳令西北守將吳璘,如果只是小規模摩擦,則避免開戰,除非金人大規模侵伐,否則不得擅自動兵。
對此虞允文欣然應許,金人到底是小規模摩擦還是大規模征戰,還不是要靠吳璘的戰報麼?
所以,朝廷之上雖然並未提及開戰之事,不過,虞允文稟告趙眘之後,命令已經快馬傳遞到西北,命令吳璘調集利州兩路兵馬,隨時備戰。周圍成都府路、潼川府路、夔州路兵馬待命,隨時準備北上與吳璘匯合。
三司使麻邵也在趙眘的密令之下,開始調集糧草軍備,不要錢一樣運往利州之地。
成都府之北,龍安縣,這裡隸屬石泉管轄,邵宏淵的石泉軍駐地便是在此處不遠的方向!
城中,一座精緻的小宅院之內,三名男子正在端坐對飲!坐在主座之上的,自然是此地的主人邵宏淵,而另外兩人,則是卞喜和辛棄疾二人。
因為沈堂的關係,三人之間的關係極好,再加上同在成都府北地駐守,所以,倒是經常互相交流一些訊息。
“來,你們這兩位貴客,可是鮮有來我這裡的時候,這一次既然來了,一定不醉不歸!”邵宏淵端起大碗,三人也不需要其他人侍候,盡皆是自斟自飲!
“邵將軍這裡有好久,我與二弟自然會多來幾次!來,借花獻佛,敬邵將軍!”
“共飲!”
大海碗的酒一飲而盡,三人吐出一口酒氣,只聽邵宏淵說道,“朝廷的命令,你們都接到了吧!”
“嗯!”辛棄疾二人點點頭,“看來,北方陣勢不小,不過,利州也有數萬兵馬,除非真正全面開戰,否則,應該用不著調遣我們前去。而且,這一次的事情有幾分蹊蹺,別人也許不知道,可是,咱們卻清楚,這幾年咱們與金人之間的關係可是並沒有太大摩擦,怎麼會突然開戰?”
話語頓了頓,辛棄疾壓低聲音說道,“並且,不久之前,我聽邵家商隊傳回來的訊息,據說在雙方的摩擦之前,金人那裡並沒有異動,甚至在鳳翔府附近有傳言說,曾有咱們大宋的兵馬劫掠。你們說……”
邵宏淵神色變了變,他當然知道辛棄疾話語的意思,喝了一口酒,而後低聲說道,“此事我們知道便是,不要洩露出去,既然利州給朝廷的戰報是金人引起摩擦,而且朝廷也認了,那事情就是這樣。”
辛棄疾和卞喜二人盡皆點了點頭,他們與吳璘算不上熟悉,不過,卻知道這種事情傳出去會引起多大的波瀾。
刻意引戰,這可不是小罪名。
“哎!”卞喜長嘆一聲,將酒碗放在桌子上,“只可惜現在三弟不在,否則,若是有三弟在,何必我們幾個在這裡發愁?不管是戰是和,咱們又有何懼?甚至,不需要他們利州的兵馬,有咱們成都府的兵馬就足夠了!”
卞喜這話說的底氣十足,現在,他們三方在加上碉門寨的師英,四方兵馬盡皆是滿額配置,而且軍備精良,麾下的戰馬更是遠勝從前。現如今,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他們這幾支兵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