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之內,王晛正在與許紅才欣賞一副新作,雖然昨夜睡得不算好,但是,見到這有著大家氣勢的畫作,他還是精神極好。
不得不說,有的人實在不適合當皇帝。就如同當年南唐李煜,就如同大宋的徽宗,就如同王晛!如果是作為文人的話,想必他們定然會流傳千古,甚至,就算是堪比大唐時候的李太白也未嘗沒有可能。
只不過,職業這個東西,並非是有興趣就能夠選擇。
這幾個人的職業和興趣顯然並不在一個點上,所以結局都很是悲慘。南唐後主李煜,被趙大帶到了汴京城,最後被趙二毒殺,徽宗繼承了皇位,可是最後被金國擄走,最後淒涼慘死在北地,至於王晛,嗯……幾年之後,被安耐不住的鄭仲夫造反所毒殺……
可謂是一個比一個死得慘。
所以說,選對職業的重要性在這裡體現的淋漓盡致……
話不多說,回到正題,且說王晛君臣二人正在欣賞畫作,卻是有內侍來報,“王上,守門將文廣前來,說有要事奏報!”
“文廣?”王晛皺了皺眉頭,要是之前,他怎麼也不會知道這樣一個小人物的名字,不過,現在自己的身家性命在人家手上,而且,昨日他還親自派人去給了賞賜,所以,當然知道文廣此人。
“王上,估計是城外有變,不如讓他進來問一問?”一旁的許紅才低聲說道。
王晛點點頭,“去,傳他進來吧!”
不多時,文廣便是在內侍的帶領下來到了王晛二人的面前。
“末將文廣,拜見王上,見過許大人!”文廣直接五體投地,行了一個大禮。
“起來吧!”王晛淡淡的說道,“你不在城上駐守,可是有什麼變故麼?”
“王上,今日並未發現敵人的進攻,不過,咱們守軍依舊全體戒備,隨時可以血戰。而就在剛才,有一支大軍從北方而來,數量有將近兩萬之眾!”
說到這裡,文廣刻意停了下來,臉上顯出幾分為難之色。
“啊!”王晛驚呼一聲,“那麼多兵馬?繼續說下去!”
“這……”文廣猶豫著,卻是沒有開口。
“王上面前,速速直言!”一旁的許紅才斥責說道。
“王上,末將不敢妄言,不過,這一次來的兵馬,乃是大將軍的兵馬!大將軍說察覺有金人兵馬潛入開京,擔憂王上安危,所以率兵來援!不過……”
“鄭仲夫!”王晛再度驚呼,而一旁的許紅才則是深深的看了文廣一眼,眸子之中閃過幾分光芒。
“你是說,是鄭仲夫率兵來了?”
“末將敢以項上人頭擔保,城牆之上,數千兵馬盡皆看到,旗幟是大將軍的戰旗,也是咱們的軍服,而且城外喊話之人,也說是大將軍到了。不過,末將雖然也是大將軍麾下,但是身為守門將,卻是要以王上的安危為主,所以,末將擅自做主,依舊緊守城門,並沒有讓大將軍的兵馬入城,若是大將軍責罰,末將願意領罰!”
不得不承認,也許論打仗的話,這文廣不怎麼行,可是論做官,哪怕鄭仲夫這個大將軍也要遜色一籌。
“放肆!”王晛還未開口,許紅才便是當即斥責,“既然是大將軍來了,你怎敢將大將軍攔阻在城外!你這是大逆不道之罪!王上,此人雖然有微末功勞,但是,卻擅自妄為,當治罪!而且,其為臣同鄉,更是臣舉薦,所以,臣當為同罪!”
說著,許紅才便是拜倒請罪。
王晛看著拜倒在地的二人,卻是陡然間仰頭大笑了起來,“哈哈哈,許卿,文廣將軍一心為孤王,你也是如此,你們何罪之有!”
“可是……王上,大將軍既然到了,自然要進城……”
王晛冷笑一聲,“鄭仲夫麼?文廣將軍做得好,孤王現在信得過你們,可卻信不過那鄭仲夫,若是真的讓他率兵入城,屆時到底是勤王還是刺王殺駕,可就說不準了。”
“王上,大將軍一心為國……”
“好了!”王晛直接打斷了許紅才的話,“許卿,你要知道,並非每一個人都如同你一般,對孤王忠心!”
“你親自前去,確認到底是不是鄭仲夫的兵馬!如果是的話,傳本王令,讓他速速率兵返回駐地,不得耽擱,否則以謀逆論處!至於敵人,有文廣在,還有數萬禁衛,孤王用不著他鄭仲夫!”
“臣,領命!”許紅才給文廣打了個眼色,而後,二人悄然離開了宮殿。
待到二人離開之後,王晛眯著眸子冷笑不絕,“先有金人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