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領命!”聽到趙眘的話,虞允文當即一喜,直接拜倒領命!
這一下卻是讓趙眘直接呆住,“領命?領什麼命?”
虞允文嘿嘿一笑,“陛下剛才已經說了,與金國戰,臣立即返回利州,與吳璘將軍商議,並匯聚兵馬準備北上伐金!”
“胡說,朕什麼時候說了?”
“陛下,君無戲言,剛才陛下明明已經說了,戰便戰,難道還能怕了金國不成?陛下不是要出爾反爾吧!”
趙眘神色一愣,剛剛自己的確是說了,可不是被虞允文逼急了麼?
“等等、等等……”趙眘撫了撫額頭,“此事關重大,還需要經過朝廷詳細商議方可,而且,即便是真的要開戰,朕也要召集麻邵等人,問詢糧草、軍備之事,怎麼可能如此倉皇!”
“陛下放心便是!”虞允文應道,“這些都是小事,臣先行前去整頓軍馬,隨時等待陛下的命令,而且,陛下難道不知道,朝堂之上那些同僚根本不想與金國開戰,拿到朝廷上商議也無濟於事,按照臣的想法,直接如同幾年前的北伐一般,陛下下令給樞密院以及諸將,繞過朝廷便是!”
“要不然,誰知道商議多久?”
“當初陛下北伐,何等雄心壯志,現在不會是已經喪失了勇氣吧!”
趙眘腦海中一片混亂,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這怎麼說著說著就要與金國開戰了?這可是他從未想過的事情,而且,現在的形勢與之前北伐之時也有極大不同,怎麼可能如此貿然決定?
“愛卿,你先冷靜冷靜!”趙眘皺著眉頭,將虞允文止住,“今天朕召你回來,只是為了召對樞密使之事,其餘諸事,容後再議!另外,與金國開戰,不僅是利州之事,更是涉及到整個朝廷,牽扯甚廣,朕必須細細思量,之後在做回覆……”
看到趙眘冷靜下來,虞允文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能夠趁著機會,直接讓趙眘答應開戰,自然是最好,不過,即便是不答應,他也有其他辦法。
只要他能夠坐上樞密使的位置,便可以統籌全國的兵馬,那麼,在利州做些小手段,自然是輕而易舉,到時候,陛下就算是不想開戰也晚了。
想到這裡,虞允文臉上出現幾分愧疚之色,而後伏地叩拜說道,“請陛下恕罪,是臣心急了!陛下說的對,此事不可急切,還是先行提升咱們大宋兵馬的戰力,查出其中腐朽最為重要!等到有了精兵強將,無論何時開戰,也就無需擔憂了!”
話語頓了頓,他再度叩拜說道,“臣深受皇恩,一直卻是無法回報,臣知曉,陛下一心強國,想要整頓兵馬,若是陛下不棄,這一次臣願為馬前卒!得罪人也罷,遺臭萬年也罷,臣定會相助陛下蕩清軍中的汙濁,絕不會辜負陛下的期望!”
見到這虞允文恢復了正常,而且還如此識趣,趙眘總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與金國開戰,並非是不行,而是還需要等待時機,並且,現在的大宋的確不是金國的對手,一旦開戰,最多就是兩敗俱傷,甚至大宋失敗的機率更大。
“愛卿,快快請起!”趙眘將虞允文扶起來,“既然愛卿有心,那此事就交給愛情了,明日上朝,朕會下旨任命你為樞密使,掌管兵事,接下來該如何整頓各方兵馬,你先拿出一個章程,待到議過之後,我們再行動手!”
“臣,謝陛下隆恩!”虞允文恭敬叩拜!
北地鴨綠江畔,經過兩天的查探之後,沈堂已經得到了確切的訊息,對岸的日本武士以及高麗國兵馬一共之後五千人左右,並且,在周圍數十里之內,也並未發現其他高麗國兵馬的蹤跡,很顯然,這是一支孤軍。
也不知道這高麗國到底是哪兒來的膽量,竟敢以一支數千人的孤軍進入到金國境內。
“將軍,情況已經探查清楚了,接下來該怎麼辦,請將軍下令吧!”
這幾天,金國的兵馬早就按捺不住了,現在有沈堂前來統帥,他們恨不得立即率兵出戰,給之前的一戰來複仇。
沈堂輕輕一笑,手指在地勘圖上高麗國軍營的位置點了點,“區區一支數千人的孤軍,難道我們還需要什麼計策和謀算?這一次,我們便是堂堂正正與敵人邀戰,讓他們見識一下戰場上真正的強大,也讓他們知道,那些小手段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不值一提!”
“宋開,你率領麾下兵馬,直接從敵營北部襲營!若是敵人出戰,直接碾壓,若是不出戰,直接拔了他們的營寨!”
“吳英傑、唐闊海牙,你們二人各率五百輕騎,遊弋在敵人的兩翼,不管敵人來戰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