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晛抵達大殿的時候,一眾臣子也大多匆匆趕到了大殿之上。
滿朝的大臣,有的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有的根本不知道出現了何事,再加上匆匆而來,衣冠不整不說,直接便是一片混亂。
“禁聲!”
班次首位的一名長鬚男子厲喝一聲,一雙冷厲的眸子朝著群臣掃去,當即,群臣鴉雀無聲!
此人不是他人,正是判吏部事許紅才,也是王晛的第一寵臣。
待到眾臣按照班次站好之後,王晛方才顫聲問道,“諸卿,可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剛才有人前來稟告,說是城外竟然有敵人兵馬來襲?是哪裡來的兵馬?難道是哪一方的藩鎮反了不成?”
即便是王晛也沒有想到,這些人是金人,反而是懷疑哪一方的節度使造反。
“王上,現在還沒有確切的訊息,不過,城外的兵馬至少有數千甚至上萬之眾,情況危機!並且,他們盡皆是騎兵,騎術也極為嫻熟,所以,臣懷疑,會不會是金國的兵馬。畢竟,也只有金人才能組織起如此大規模的騎兵。”
開口說話之人名徐醇,為知樞密院事。
好歹掌管兵事,所以哪怕沒有真正上過戰場,但是也算有些見識。所以,他一開口便是直接猜到了點子上。
“金人?”王晛一怔,“金人遠在北地,怎麼可能是金人?而且,之前拓俊京將軍聯合日本武士北去,現在還沒有訊息傳回來。當時不是說,他們應該可以直接擊潰金人遼東一帶的兵馬麼?難道是他們敗了?”
“可就算是敗了,金人也不可能直接打到開京吧。”
“這些日子,北地可有戰報傳過來?”
“王上,最近北地並無任何戰報傳來!”尚書右丞相金敦時開口。
眾人紛紛猜測,可是,誰也猜不到這些兵馬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開京之外的!
“王上,這些兵馬的來歷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他們已經到了城外,最重要的是如何應對他們!”許紅才看著混亂的一眾同僚,不由得揉了揉眉心。
豬隊友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在王上面前,可以讓他許紅才獨樹一幟,其他人即便是想要相爭也沒有什麼能力,可壞處就是真的有事兒了,這些人一個也靠不住!現在還討論這些敵人到底是從哪兒來的,有什麼意義?
只需要知道他們肯定是敵人,來開京肯定不是觀光的就足夠了。
“對、對、對……”王晛連連點頭,“許卿,你覺得現在我們應該做什麼?”
許紅才心中嘆了口氣,有一個這樣的皇帝,果然是自己的福氣。
“王上,無需慌張,依臣猜測,這可能只是金人小股兵馬的突襲而已,絕不會是大規模的兵馬前來開戰,而現在,我們開京城內,有數萬大軍。”
“先行派出兵馬上城牆防備,以防城外的兵馬偷襲,然後,速速傳令周圍兵馬,命令他們立即率兵返回開京,合擊之!”
許紅才的話,果然讓王晛放心了許多,“許卿,既然他們兵馬並不算多,而我們的兵馬是他們的數倍,若是直接派兵出城迎戰,直接將他們剿滅瞭如何?”
許紅才的眼皮狠狠跳了跳,自家這位王上,果然有想法。不過,他依舊耐著性子說道,“王上,現在我們兵馬佔據優勢,若是開戰的話,的確有較大的把握可以獲勝。但是,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哪怕他們有萬一攻打進城的機會,也不能讓他出現。”
“依臣看來,王上的安危最為重要,所以,臣絕不想冒任何的風險。”
“我們有數萬大軍駐守城池,城內穩如泰山,王上也安危無憂,而又召令諸軍前來勤王,在城外將這支兵馬剿滅,這是最為穩妥的辦法。雖然要花費一些時間,但卻是值得的。”
許紅才也是沒辦法,現在,還留在開京掌控兵馬的武將,大多是與他有所聯絡,一旦開戰,勝了還好,可一旦敗了,對自己影響甚大。現如今,自己大權在握,他並不想有任何的風險,至於所謂的軍功,他不在乎,而且,只要他想要,就算是別人的勝仗又如何?軍功還不是唾手可得麼?
許紅才的話讓王晛很是滿意,“許卿果然是忠臣,時刻將孤王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既然如此,那就按照許卿的意思辦吧!”
“眾卿退朝!”既然自己安危無恙,他自然懶得在這裡繼續停留下去,所以,直接擺了擺手,朝著後殿走去。
不過,就在他即將離開大殿的時候,卻是轉頭朝著許紅才喊道,“許卿,昨日孤王又做了一首上佳的詩詞,你速速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