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是哪兒得罪了,非要掀了老底子,這不是想要了下官的命嗎?”
“下官受了罪倒是也無妨,只不過,若是因為這些事兒牽扯了同僚,那豈不是下官的過錯?所以,下官實在沒了辦法,這才不得不半夜叨擾老大人,求老大人救命!”
“哼!”陳蘊武冷哼一聲,“府庫和糧倉你們都敢動,簡直是不知死活!”
閉目思索了片刻,陳蘊武再度問道,“說實話,這幾年你到底拿了多少銀子!”
于慧然抬頭,小心的看了陳蘊武一眼,而後斟酌著說道,“約莫……約莫三四十萬兩吧!”
“嘿!死到臨頭,還瞞著?是不是非要下了獄你才會說實話?”陳蘊武不屑的說道。
于慧然臉色一垮,咬牙低聲說道,“這……這三年,約莫一百五十萬兩銀子!”
一個知府,在位三年間,貪墨的銀兩竟然高達一百五十萬兩!這成都府果然是一個富庶之地!
“不過,並不是所有銀子都落在下官手中!下官也需要上下分潤,所以,落在手中的,也不過七八十萬兩而已!”
見到陳蘊武閉目端坐,卻就是不開口。于慧然不由得狠狠咬了咬牙,從袖子中拿出厚厚的一疊銀票,起身放到陳蘊武身旁的桌子上。
“下官知道老大人仁慈,這是二十萬兩銀子!請老大人幫忙上下打點一二,救活下官的命!”
沈堂那裡已經是此路不通,所以,于慧然想要活命,也只能落到眼前這陳蘊武的身上。因此,哪怕二十萬兩銀子已經讓他肉疼,可是,他卻也不得不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