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因為友人相救,因此在衡州脫罪,不過卻遣送回原籍台州。
當時,台州的知州唐仲友欣賞嚴蕊的文采,所以為她落籍,並且時常在一起探討詩詞!
而接下來的事情,還與朱熹有著極大的關係!當時,朱熹任常平使,巡查台州!而後,朱熹連上數道奏疏彈劾唐仲友!至於其原因,除了一些雜七雜八的緣由之外,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因為學術之爭。
唐仲友是永康學派代表性人物,而永康學派蔑視理學家的空談心性命理,認為“義利就在利慾中,故利體現了義,人慾體現了天理。”
眾所周知,存天理、滅人慾是朱熹最核心的觀點之一!這無疑是永康學派赤裸裸的給朱熹嘴巴子!
學派的相爭,絲毫不比戰場相爭遜色!因此,有了權勢的朱熹打壓唐仲友也是理所當然。
其中,朱熹參奏唐仲友的其中一條理由便是與嚴蕊的風化之罪!
而後嚴蕊再度被下獄,並多次鞭笞逼供,數度幾乎身死……
現在的周幼芳雖然剛剛開始她艱苦人生的歷練,但是如果沈堂不插手,就算是與原來的歷史有所偏差,恐怕也不會太好。
這樣的一名琴棋書畫、通曉古今的女子如此遭遇,實在令人惋惜。
沉思片刻,沈堂便是朝著劉珙說道,“劉大人,今日向你討個人情如何?”
劉珙心中驚訝,不過口中卻應道,“忠武侯請說!”
嚴蕊聽到劉珙的稱呼,不由得驚訝抬頭,顯然是聽說過沈堂的名頭。
“劉大人,我娘子剛剛生產不久,身邊也缺少人使喚!我看此女言語有度,不若讓她到我娘子身邊做一使女!不知道可方便?”
雖然不明白沈堂的意圖,但是這實在算不上什麼大事兒。區區一個亂民而已,不要說少了一個,就算是少個幾百,誰又清楚?至於她身上那點兒罪責,不要說是假的,就算是真的又能怎麼樣?別說區區一個知縣,就算是衡州的知州知道了,難道還敢說些什麼不成?
“哈哈,此事容易!就依忠武侯之言便是!”
“多謝劉大人!”沈堂拱了拱手,而後朝著周幼芳說道,“你先隨在我身邊便是,之後隨我回府!另外,之前你已經應罪,而後又是被叛軍攜裹,也算曆經一次生死!既如此,你這名字便改了吧!”
她只以為沈堂害怕她原來的名字被官府記錄在案,因此,自然不敢多說。
“多謝大人,還請大人賜名!”
“花落花開自有時!”沈堂低聲呢喃了一句,而後便說道,“你便以嚴為姓,以蕊為名!”
周幼芳先是愣了愣,隨後便是拜到,“嚴蕊謝大人!”
嚴蕊這個名字以這種方式出現,終歸比原來出現的方式要好一些!
解決了嚴蕊的事情,沈堂又在劉珙的帶領下,象徵性的檢視了一番,隨後便是朝著城中回返。
剛剛入城,便是見到一名小吏疾行而來!先朝著劉珙和沈堂行了禮,而後便是對張栻說道,“張大人,這裡有從韶州來的急信,是給大人的!”
張栻有些差異的將信接過來,看到封面上的自己和名姓,當即臉上大喜。
“敬夫,何事歡喜?”劉珙好奇問道。
張栻一笑,“大人,此信乃是朱元晦所寫!”邊說著,也不顧沈堂二人在身旁,直接將信箋開啟!
看了看便是大笑道,“大人,這朱元晦之前被困在韶州,如今正朝著咱們潭州而來!”
“可是尤溪朱元晦?”
“正是此人!”
劉珙微微頷首,“我倒是聽說過此人名聲,據說為官清正,學識更是極好!此次前來,你們倒是可以互相探討一番!”
劉珙只是當做張栻好友拜訪,但是一旁的沈堂卻是有幾分激動!這朱元晦不是朱熹又是何人?
如此說來,千古佳話‘朱張會講’,應該便是這一次會面了!
此次前來潭州,不僅解了叛軍之圍,而且還遇到了嚴蕊,更是有幸能夠見證朱張會講,不虛此行!
“我也聽聞這朱元晦之名,若是兄長與之講學,屆時我定要前往觀之!”沈堂笑道。
“哈哈哈,有忠武侯蒞臨,乃是我等榮幸!”
幾人騎馬緩行,嚴蕊與一眾扈從隨在沈堂等人身後!她不時小心的抬起頭朝著沈堂看去,目光中有著崇拜和敬畏!她並不知道,接下來自己的命運將向著什麼方向滾動,只不過,沈堂的名聲一向極好,所以她也有著幾分希望,當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