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功高蓋主,自有取死之道!”趙璩冷笑說道。
“此人與軍中實力非凡,更有官家一力信任與支援!若再行放縱,將來必成禍端!”陳康佰淡淡的說道。
趙璩臉色變換,今日葉顒等人齊聚,他自然知道是為什麼!包括對方之前的遊說,他又豈是傻子?只不過,相互利用而已!
至於眼前這沈堂,他並不想理會,甚至想要推波助瀾!等到那人掌控不住,這天下如何能不亂?屆時,他便有機會掌控乾坤!
“王爺!”湯思退開口,“沈堂不僅是管家臂膀,更是將來大患,若是現在不出手,將來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哼,就算再強,依舊是臣子,當年那岳飛又如何?”趙璩冷冷說道。
葉顒聞言,卻是微微一笑,“王爺,如今此人不過出仕數年而已,軍中強者盡皆以他為尊!朝中,有史相一脈與他同進同退!除此之外,此人與金人關係極佳,他有一房妻妾,便是金國郡主,而且,他還是金皇的座上賓!”
“待其羽翼豐滿,何人敢當?至於君臣之說……王爺難道忘了,當年太祖之事?哪怕這沈堂沒有忤逆之想,可誰能保證此人麾下沒有魏國公那等人?”
他口中的魏國公,乃是宋朝開國重臣趙普!
他雖為文士,但是卻是太祖一朝核心臣子!當年,陳橋兵變,太祖黃袍加身,便是趙普一力謀劃而來!
此言一出,趙璩臉色大變!他身為太祖一系子孫,又如何不知道當年隱秘?從龍之臣,誰不想做?雖然現在的大宋並非當年五代十國之時那般混亂,可是,世事難料!
“趙眘養虎為患,當霍及我趙氏江山!”趙璩咬牙切齒的說道。
“所以,不管是於公於私,此人都不得再留!”葉顒緩緩說道。
趙璩沉思片刻,而後再度說道,“若是能夠剷除此奸佞,自然是最好,可是,此人現在權勢不小,更有那人一力護持,就算是你我等人謀劃又能如何?”
趙璩的話讓葉顒幾人對視一眼,此事他們之所以拉上趙璩,其一自然是趙璩的身份!趙璩與普通的皇親國戚不同,而且在趙構眼中,同樣有著特別的地位,有他相助,甚至可以借趙構之手壓制趙眘。
至於其二,那便是這趙璩,豈能沒有幾分力量?
以當年他的身份地位,不用多想,這趙璩便會對那個位置有著執念,否則,單憑他們幾分勸說,豈能成功?
既然對那個位置有著念想,這趙璩又如何會沒有幾分底牌?不管是朝堂之上還是文士、鄉野之間,這趙璩必定有所準備,力量也不會太小。
有他相助,事半功倍!
“王爺!我等也有一些謀劃,今日相會,便是要讓王爺參謀一二!”葉顒說道。
“其一,便是朝堂攻訐!此人雖有大功勞,但是卻也目無法紀!當年他北去逃避,現在歸來,官家如何還能保他?若顛倒黑白,這大宋法紀何在?”
“不瞞王爺,我等已經聯絡了不少同僚,包括各地不少權柄人物一同上疏!十日後,將是大朝會之時,我等盡皆參奏與他,直接坐定了他的罪責,令的官家也不能出言力保!”
“其次,歷來言語殺人!他沈堂就算是再厲害,又如何當的民怨沸騰?此事我們暗中已經有所佈置!這兩日,便會有人散發言論,必定會在這臨安城形成一道他無法掙脫的漩渦!”
“其三,不少大儒對於沈堂好戰頗有意見,國雖大、好戰必亡!否則,太上皇當年怎會在金人的壓迫下忍辱負重?所以,近日也會有諸多大儒及其弟子盡皆上疏,斥責沈堂!”
“有了前邊兩條鋪墊,十日之後的大朝會,便是我等一擊必殺之時!”
聽著葉顒的話,趙璩也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這些人果然陰狠,為了對付一個沈堂,明裡暗裡竟是佈置了這諸多手段!不過,這些手段雖然不算稀奇,但卻無比好用!自古歷朝歷代,多少大能者死在這方面?他沈堂又如何能逃得過?
“王爺,此子妖孽,所以,儘管我們自覺準備已經妥當,可依舊不敢有萬全之想,因此,想要請王爺出手相助,除掉此獠!”
趙璩沉默片刻之後,厲聲開口,“此乃大宋國賊,本王身為皇室,必與之不能共存!”
“你等放心,本王雖然落魄,但是卻也有幾分力量在手!你們的幾種手段,本王也會盡皆佈置下去,爭取聲勢浩大,讓此獠逃無所逃!此外,大朝會之前,本王會前往宮內拜見太上皇!”
“只要有太上皇坐鎮,任憑此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