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徒單克寧讚許的看了看黑汗和卓,和那些只知道悶頭衝鋒的將領比起來,這黑汗和卓的確是下一輩中,難得的將才!
“不過,我們能想到這一點,沈堂又如何能想不到?斥候探查,我們沒佔到任何便宜,他們每支大軍防備極為嚴密,斥候想要靠近都無法做到,想要判斷他們的真實兵力,只能夠依靠檢視營帳、灶火等辦法!”
“沈堂不僅精明,對於兵馬的掌控更是達到極致,這樣的辦法探查到的狀況,根本不值得相信!”
黑汗和卓也是苦笑一聲,面對沈堂,如果依仗自身的兵力和勇猛直衝過去,絕對是死路一條,可不這樣,雙方對峙的話,對方卻如同一隻烏龜一般讓人無從下手!
“若如此,也只剩下一個最笨的辦法了!”黑汗和卓說道。
徒單克寧點點頭,而後朝著滿營眾將說道,“現如今,我方不知道宋軍虛實,所以,需要派出兵馬前往試探!”
“水門一帶有水門關阻擋,暫時不需要理會!和尚原上的宋軍,也有我軍主力對峙,剩下的便是那卞喜、邵宏淵部的兵馬!”
“按照現在探查的情況,這兩部合計約莫有四萬之眾,若是真實狀況,那這裡便是宋軍主力兵馬!其中,有一萬兵馬在儻駱道往周至!另外一路兵馬,前後合計三萬走褒斜道往郿縣!”
“不知道哪名將領願意率兵前去!”
徒單克寧剛剛說完,之前開口的那撒刻渾便是起身大叫說道,“大帥,末將願率兵前往褒斜道,截殺卞喜所部的宋軍!”
見到徒單克寧有些猶豫,撒刻渾再度大聲說道,“大帥,末將只需帶本部兵馬前去,若不勝,願受軍法處置!”
“也好!”徒單克寧點了點頭,雖然他是此間主帥,不過卻也需要顧及各方兵馬的態度,若是一意攔阻,反而會讓這眾將不滿!
“你所部兵馬四千,本帥再派三員偏將,各自引兵一千,與你合兵七千眾!前往試探宋軍之虛實!此戰無需與宋軍死戰,只需要試探出敵軍虛實,本帥便算你頭功!”
“多謝大帥!”撒刻渾大喜!
“本帥還需要一支兵馬,前往周至一帶!不過,這支兵馬不以交戰為主,而是以防守宋軍為主!只需要不讓他們拿下週至,便是大功一件!”
“大帥,末將願往!”
這出言之人不是他人,正是徒單克寧麾下,西路軍大將烏古論達!
對於烏古論達,徒單克寧放心不少,點頭讚許說道,“你前去,本帥自然放心!本帥調撥你兵馬五千,不得讓周至有失!”
“末將遵命!”
說完之後,徒單克寧轉頭朝著黑汗和卓說道,“黑汗和卓,有沒有想法去會會你崇拜的偶像?”
黑汗和卓咧嘴一笑,“正有此意!”
“也好!那你擇日進兵,率兵一萬五千,往陳倉山!”
說完之後,他再度叮囑說道,“在諸將之中,你對於沈堂最為了解,所以,此戰同樣當以試探為主,若無把握,不可貿然死戰!”
黑汗和卓鄭重的點了點頭,“大帥放心,末將謹記!”
隨後,一支支兵馬也從金兵大營之中四散而出!
其他各路兵馬不說,僅說這卞喜一部兵馬!
得到沈堂的命令之後,卞喜便是立即率兵沿著斜水入褒斜道,朝著斜谷方向而行!卞喜將部分軍中輜重盡皆墊後,自己率領八千騎兵,只帶了十幾日的隨軍糧草便是向北疾行,而第一日,便是進兵三十里!
當日日落時分,大軍便是就地紮營!
用過晚飯之後,卞喜便是回到大帳繼續檢視這一路的地勘路線!
“將軍,我們如今距離斜谷一帶還有約莫五十里,出斜谷繼續向北,三十里便是郿縣!以金兵的反應來說,他們必定會進入褒斜道截殺我部!”一名偏將凝聲說道。
卞喜點了點頭,“此乃預料之中的事情,徒單克寧可不是好招惹的!想當年,咱們宋軍可是沒少在他手中吃敗仗!不過,現如今我們按照大帥的命令進兵,虛實難辨,金兵也不會貿然出動大批兵馬,畢竟,大帥的主力可就屯駐在和尚原!”
“如果他們出動的兵馬太多,恐怕大帥就有機會,直接襲了他們的大營!”
“所以,這一戰應該以試探為主!”
“大帥說我部兵馬當有雷霆之勢,所以,這一戰必勝!另外,再多派探馬前出十里,此地盡皆是荒山野嶺,若是中了金兵的埋伏,則情況危矣!”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