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沈堂也派人將任嬙接了過來。 “侄女拜見二叔,二叔原來,侄女未能原諒,還請勿怪!” 任得聰笑道,“剛才王爺還與我說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彼此客氣?不過,此事不怪你,另外一件事兒卻是要怪責你。” “你給王爺誕下子嗣,我這個做二祖父的,怎麼就一直未曾見了?還是說侄女信不過二叔我?” 任嬙笑道,“二叔多想了!” “二叔也知道,我跟郎君意外相遇、相知,卻是有了身孕和子嗣,當時侄女只擔心傳出去會給爹爹、二叔帶來麻煩,如何敢講出去?所以,便是一直封鎖著訊息,哪怕是爹爹,也是後來方才知曉的。” “畢竟,侄女如何無妨,盡皆是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擔著,可若是因此影響到爹爹和二叔的名聲,讓侄女如何擔待。” “哼!你二叔怕過什麼?咱們任家容的那些人多嘴嗎?” 一旁沈堂笑道,“此事我也有錯,二叔便原諒我們夫婦一回,下次再不敢了。” “還敢有下次?”任得聰一瞪眼,“此事就罷了,改日趕忙將孫兒給老夫抱過來瞧瞧,我這當祖父的未曾見過孫兒,還有何顏面?” 任嬙忙笑道,“明日我便將他帶過來給二叔問安。” 隨後,沈堂讓人上了吃用,三人便是坐在一起閒聊吃喝,吃了一半任得聰陡然停住,他放下酒盞隨後開口說到,“怪不得老夫總覺得哪兒有些不對,純禮、純義兄弟兩個,不是應該提早便到了?” “我在洛陽,只見了他們給我留下的信箋,難不成是去了別的地方?” “叔父放心便是,二位兄長几日前便已經到了開封,自然不會出什麼差錯。”沈堂說到。 任得聰一挑眉,“既然他們在開封,我這個二叔都到了半日,不曾相迎、不曾相見,他們兩個想要幹什麼?是不將我這個二叔放在眼中了?還是說兄長不在,我便收拾不了他們兩個了?” “莫說兄長不在,便是兄長在此,只要他們犯了錯,我這個二叔也能抽他們兩個,兄長也絕不會說什麼!” “侄女,那兩個混賬在哪兒,讓他們立即過來見我!” 任嬙輕輕笑道,“二叔來了,侄女也就放心了!我那兩位兄長,可是著實太過放肆了。” “到了開封當天,還未曾進城,便在城門之外跟完顏姐姐的幾位族兄打起來了,侄女還發了好大的脾氣斥責了一番。” “只不過,侄女終歸是後宅的婦人,出門不便,所以也不能一直在跟前兒管束。這幾日,二位兄長整日留戀青樓館舍、賭當賭坊,還偷偷跟夫君拿了不少銀子,二叔可是要下力氣管束一二。” “今兒個二位兄長未曾過來,倒也不是刻意為之!” “聽聞二位兄長一早就去了館舍吃酒,吃了大半日一直醉著,到現在還未曾醒過來,侄女如何能讓二位兄長醉酒前來惹怒二叔。” 給兩個兄長上眼藥,任嬙可謂是毫不留情。 任得聰雙目圓睜,猛地一拍桌子,“這兩個混賬,簡直是丟了我任氏的臉面!” “叔父也不必氣怒,二位兄長只不過是略有些頑劣罷了,過幾年終歸是知曉岳父與叔父不易,如何能不長進!” 說起來,這兩位絕對就是當年有財和有福哥倆的翻版,只可惜,如今不當往日,有財兄弟兩個已經各有建樹,老岳父現在是滿意的不得了,可是任得敬恐怕還是要頭疼幾年才行。 任得聰無語,還頑劣?多大的人了?論歲數人家沈堂還比他們小了幾歲,可看看人傢什麼成就?也沒什麼家族助力,現在卻是打下了一大片江山,更是要登基稱帝,就算是他那個厲害的大哥都要敬佩無比,可那兩個混賬呢?吃酒玩樂,就幹不了一件正事兒。 若是大哥稱帝,江山落在這兩個貨色身上,將來任氏一族想要好死都難,怕是自己和大哥的骨頭都得被人挖出來揚灰…… 一襲酒宴任得聰吃的沒滋沒味,心中想著明日怎樣教訓兩個乖侄兒…… 第二天一大早,純禮、純義兩個正睡的叔父,突然間,只覺得渾身一涼,下一刻,一盆水便是潑了上來! 純義先行一個翻身,“哪個混賬偷襲,是不是完顏允德你們幾個,別跑,看我收拾你們……” 話音剛落,純義擦了擦臉上的水,便是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手中拿著鞭子站在跟前兒。 “二叔?”純義下意識開口,“這個……我不會是在做夢吧,二叔怎麼會出現在面前?不過,算算日子二叔卻是也該到了。” 他隨手朝著身邊兒還在睡著的純禮掐了一把! “嗷……” 沒有被水潑醒,卻是被一把掐醒了。 直接跳起來不待說話,便是驚愕開口,“二叔?” “你們兩個混賬,可看清了老子是哪個了?”任得聰冷笑著開口。 雖然在党項多年,可也正因為如此,任氏一族對禮儀的事兒看的很重,畢竟,這玩意兒党項人玩兒不轉,足以顯得來自中原的任氏一脈高高在上。 可是,這兩個侄子竟然在開封府丟臉,讓侄女婿怎麼看自己老任家? “侄兒見過二叔!”兄弟二人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