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沉吟,暮語便是低聲說道:“姐姐,你還記得鈺丫頭麼?”
“慕容家的表妹?”香菱問道,“當然記得!那丫頭活潑的性子,雖然沒怎麼見過,但是卻印象極好,怎麼?是那丫頭有什麼事情麼?”
除了邵暮語之外,香菱等人與慕容鈺並不算熟悉,不過,對於她的名字卻也並不陌生。不管是第一次前往迦宗部還是後來沈堂前往南疆,暮語盡皆對香菱等人講述過。所以,對於這個活潑的丫頭,香菱等人都有極深的印象。
在大理之時,眾人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對於慕容鈺的心思,香菱等人也能猜到幾分。而且,暮語前往邀請慕容鈺一同北上,本就有香菱的意思。
“那丫頭對夫君用情不淺……”
香菱聞言,不由得笑了笑,“咱們夫君有多大的魅力,姐姐我能不知道?就連玥丫頭和靈兒丫頭兩位郡主都逃不過,更何況鈺丫頭那樣的?當初我讓你帶她一同北上,本就是想要給那丫頭一個機會,沒想到那丫頭執拗,竟是獨自留在了大理。怎麼?是不是那丫頭後悔了?”
暮語苦笑一聲,如果僅僅是這樣,她也就不必糾結了。
抿了抿紅唇,暮語猶豫著,還是將當初沈堂和慕容鈺之間所發生的事情,以及慕容鈺懷有身孕的事情,對香菱講述了起來。
香菱聽聞,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你是說,那丫頭竟然懷了夫君的骨肉,已經有七八個月之久?而且,夫君並不知道此事?”
“不錯!”暮語點點頭,“當時夫君醉酒,一顆心也盡皆在璃兒妹妹的身上,所以,哪怕有些印象也只是當成了一場夢而已,至於鈺丫頭懷有身孕的事情,夫君更不可能知道。不然,以夫君的性子,怎麼可能會置之不理。”
“我來尋姐姐,正是想要聽聽姐姐的想法,並且,此事要不要告知夫君!”
如果是之前,香菱的心中多少會有幾分嫉妒,不過,現在自己懷中也有了一個小傢伙,所以,對於慕容鈺懷孕之事倒是並無太多看法。
沉吟片刻,香菱便是緩緩說道,“這件事情暫時先瞞著夫君,省的夫君為難。”
“現在,我們雖然身處北地,但是對於鳳翔府之戰,夫君心中極為關注。說不定什麼時候便會回返並且參與進去。而且,現在馬上就是二月時節,距離生產也不過兩個月左右,夫君即刻奔行大理,我們也心中擔憂。”
“有兩個法子,第一個便是讓人將鈺丫頭從大理接過來,前往成都府之地抑或山東之地。因為,我們若是回返,連理城和成都府是最可能的去處。第二個,便是給鈺丫頭傳信,讓她多辛苦一段時間,待到五月時節,夫君必定會前往大理,到時候自然會相見!”
從上京到大理,穿過金國和整個大宋,路途何止數千裡?想要趕過去,的確有些來不及。
“也好!”暮語點點頭,“那我讓親信之人前去,若是鈺丫頭願意北上,便先行前往成都府,若是不願意或者不方便前來,就待夫君前去再說。”
說完之後,暮語猶豫了一下,便是再度說道,“姐姐,鈺丫頭雖然並未與姐姐接觸過,但是,那丫頭秉性單純,並不會有太多的心思,即便是有了孩兒,這一點也不會改變。”
自古大家族之中,嫡長子與庶長子之間的爭端屢見不鮮,而現在,慕容鈺懷中的乃是沈堂第一個孩子,香菱的孩兒則成了第二個,雖然知道香菱並非狹隘之人,但是暮語還是低聲解釋了一句。
香菱笑著搖搖頭,“暮語,你知道的,姐姐我並不在意這些,夫君也不會在意。再者說,盡皆是夫君的孩兒,我們這些姨娘,難道會放縱他們互相爭端麼?夫君左右並無旁人,我們這些姐妹和睦,其餘者也不會出現什麼我們不願意見到的事情。”
鳳翔府,徒單克寧帶著幾分驚訝和亢奮,看著剛剛傳來的訊息。
“大宋太子要親往鳳翔府犒軍?”
若是能夠將這樣一個把柄握在手中,在兩國相爭之中,簡直無往而不利。
“大帥,這會不會是宋人的陰謀?”有人問道。
徒單克寧略做沉思,而後卻是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對於皇室之事,宋人更為嚴謹,這個訊息,是從臨安直接傳來的,並且,大宋的太子的確出了臨安城一路向利州而來。”
“那我們……”
徒單克寧用力的揮了揮手,“立即派出探馬、密諜查探大宋太子的行蹤,只要他到了鳳翔府,那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相比徒單克寧的興奮,張浚則是無比震驚,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