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卞喜和邵宏淵二人,佔據斜谷之後,隨後休整兵馬並繼續向著郿縣的方向行進!不過,他們抵達郿縣之後,撒刻渾的兵馬已經與郿縣的守軍匯合,而且,兩支兵馬死守郿縣,根本沒有與辛棄疾二人交手的意思。
沒多久,金兵再度有援兵到來,使得辛棄疾二人想要拿下郿縣更為困難!
大營之內,卞喜和邵宏淵二人相對而坐,卞喜恨恨的一拍桌子,“這些金人,什麼時候改了性子了!他們現在的兵馬並不算多,若是正面交手,定然不是你我二人的對手。可現在,這些傢伙如同縮在龜殼子裡邊一樣,根本不出城!”
“今日咱們也欠了幾分運氣,她孃的,那一箭中的真不是時候,要不然,老子定要將這郿縣拿下!”
二人已經在郿縣連攻五六日之久,每次都功敗垂成!今日卞喜更是忍不住親自上陣,一番廝殺之後,卞喜也總算是帶人殺上了城頭,可是,猝不及防之下被箭矢射中!雖然傷勢並不算嚴重,可是他人擔憂卞喜創傷,再加上金兵幾乎不要命了一般廝殺,使得宋軍只能護著卞喜退了回來。
“哎!”
邵宏淵也是輕嘆一聲!這些金兵,之前都是主動進攻,現在卻是反過來了,大宋變成了主動攻擊的一方,金兵反而是閉關不出!
他們的兵力雖然還佔據優勢,可想要攻城,同樣不容易。
“也不要著急,最多一兩日時間,我後方的兵馬便可以趕到了,屆時,你我二人合兵,我就不信還拿不下一個郿縣!大不了多損傷一些,不過,只要拿下郿縣,一切都值得!”邵宏淵說道。
邵宏淵兵分兩路,不過接到沈堂的訊息後,他便是直接帶了親衛先行來與卞喜匯合,而後方的兵馬以及大量的步兵卻是還未趕到。
“報!二位將軍,大帥有密信傳來!”
二人一愣,隨後說道,“取過來!”
將密信接在手中開啟,二人低頭看去,不多時,兩人抬起頭,眼中卻是一片迷茫之色!
“這……大帥這是什麼意思?”卞喜撓了撓頭!
“大帥說,不日金兵定然會引兵來攻打,可卻是讓我們必須敗退,甚至直接退回到褒斜道一帶!”邵宏淵也是眉頭緊皺。
“如果金兵真的出城攻打,豈不是正合我們之意?為何非要在這時候退卻?是不是大帥不瞭解我們這裡的狀況,或者說認為你我二人不是金兵的對手,所以主動求敗?”
卞喜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如此,我們每日都會將戰報傳給大帥,而且,以大帥的智慧,雖然不在這裡,可是對於這裡的瞭解也不會比我們差!我估計,是不是大帥有其他謀劃?”
“那咱們怎麼辦?”
卞喜再度看了一遍信箋,而後正色說道,“自認識大帥以來,大帥幾乎是算無遺策,你我二人自然無法與大帥相比!所以,既然大帥如此吩咐,那我們便按照大帥的命令來便是了!”
“不過,我們先看看,如果金兵真的引兵出城來攻,那自然是大帥料敵在先而且有其他佈置,如果有其他狀況,我們在稟告大帥,見機行事!”
“好!”邵宏淵聞言,也點了點頭。
雖然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兩人就算是按照自己的打算來決策也不算錯誤,不過,他們對於沈堂卻是比對自己都更有信心。因此,雖然對於沈堂的命令有幾分狐疑,可是,他們還是決定毫不猶豫的執行沈堂的命令。
“還有一點,大帥的意思,顯然是讓我們示弱,那麼,你後方的兵馬暫時就不能顯出來了!”
邵宏淵頷首應道,“不錯,我立即派人去傳令,讓他們做伏兵在褒斜道,萬一有什麼變化,我們也有足夠應對的力量和辦法。”
二人商議已定,待到第二日,再度出兵攻城!甚至,就連攻城的強度和出兵的多少都沒有什麼變化,而金兵一方也同樣是死守,絲毫沒有出兵野戰的意思!
又過了一日,情況同樣如此,上午整整兩個多時辰,宋軍攻打了兩三次之多,可郿縣依舊死守沒有任何的反應。
“算了,鳴金收兵吧!”看著前方的戰場,邵宏淵說道,“你說,大帥是不是判斷錯了,我看這些金人好像也沒有要出城的意思!”
卞喜搖了搖頭,“再看看再說吧!”
隨著鳴金聲響起,攻城的宋軍如同潮水一般向著後方退了回來!
然而,就在宋軍剛剛退後了四五百步的時候,原本緊閉的郿縣城門陡然間開啟,一支驃軍如風一般從城內衝出來,直接殺向退後的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