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沈堂都是流連在府中,香菱即將生產,沈堂也沒心思出門。
每日間,沈堂大多是陪著香菱在府中散步,不過,到了夜晚,因為香菱院子中有程茹陪伴,沈堂便被香菱支使著到其他眾女的房中休息。
有沈堂在家中,眾女自然是欣喜,整個府中都充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慶味道。
這一日,沈堂陪著眾女遊湖,香菱斜倚在水榭之旁,看著沈堂興致大好,便是開口說道,“說起來,今年可是有一件憾事!”
香菱開口,眾女盡皆有些疑惑的看過來!
“卻不知姐姐所說憾事為何?”暮語問道。
“今年乞巧節,咱們夫君在外征戰,未能陪在咱們身邊,可不是一件憾事麼?”香菱不由笑道。
眾女聞言,也盡皆鬨笑!
“那依姐姐的意思,咱們該罰夫君一回才是!”完顏玥轉了轉眼眸。
香菱點了點玥兒的額頭,“就你這妮子頑皮,咱們是夫君的娘子,豈有娘子罰夫君的道理?再者說,若此刻罰了夫君,你難道就不怕夫君冷落你幾日?”
“諸位娘子要罰,哪怕老爺我是南征北戰、戰無不勝的大帥,也自然是認罰的!”沈堂大笑著說道。
“那好!”香菱嘻嘻一笑,“那便罰夫君給咱們作一首詩詞!若做得好便罷了,若做不好,自當嚴罰才是!”
“好!”沈堂應和一聲,隨後便是緩緩踱步,在眾女的注視下,沈堂陡然開口誦到,“天孫一夜停機暇,人世千家乞巧忙。想雙星心事密話頭長。七月七,回首笑三郎!”
沈堂話音落下,眾女當即鬨笑起來!
這詩詞算不得什麼上佳,但是卻有別於其他七夕詩詞的傷感,反而多了幾分笑談和輕快之感。
“諸位娘子可滿意!”沈堂昂首挺胸、得意洋洋!
自家夫君刻意給自己湊趣兒,香菱如何會不滿足歡喜,一雙如水的眸子輕輕瞪了一眼,便是再度問道,“諸位姐妹可滿意嗎?若是不滿意,咱們接著罰!”
“滿意!”
眾女嬉笑著應話!
“算夫君運氣好,那這次便饒了你!”香菱笑道。
沈堂聞言,趕忙一彎腰,朝著眾女行禮,“好歹算是混過去了,多謝諸位娘子手下留情!夫君銘記在心,無以為報,只得相許此生……”
“嘻嘻……”
沈堂的話又逗得眾女笑成一團!
“諸位娘子,夫君雖然也是狀元,但是說及詩詞,咱們這兒可是有一位大家!說不得,今兒個也得獻上一首才是!”
“夫君說的可是嚴蕊妹妹?”暮語問道。
平日,她可沒少和香菱與這嚴蕊敘話,本來還以為只是稱讚,但是數次交談之後卻發現,這嚴蕊的確文采極好。
“那是自然!”沈堂點頭肯定,華夏數千年多少人傑,嚴蕊的詩詞能流傳千年,也許比不得蘇軾、李清照這類的大家,但是自然也非同小可。
“妹妹,既然姐夫說了,你也快來一首讓我們聽聽!”慕容鈺催促說道。
看著眾人期待的目光,嚴蕊微微一福,“既然老爺和諸位夫人有幸,那民女便獻醜了!”
而後,嚴蕊秀眉微攢,目光悠悠的望著平靜的湖面,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方才緩緩說道,“碧梧初墜,桂香才吐,池上水花初謝。穿針人在合歡樓,正月露玉盤高瀉。蛛忙鵲懶,耕慵織倦,空做古今佳話。人間剛到隔年期,怕天上方才隔夜。”
話音落下,不管是沈堂還是眾女盡皆轟然叫好,就算是絲毫不懂詩詞的幾個丫頭,也是拼命的拍著巴掌湊趣兒。
“民女獻醜了!”
“妹妹快起來!”香菱上前兩步握住嚴蕊的手掌,“妹妹果然是大才,在府上終日陪著我們閒敘,倒是耽擱了妹妹一身才學。若是能夠科考,說不得妹妹也該是狀元之才!”
“夫人謬讚!能夠在府中安穩,並且有諸位夫人照顧,已經是嚴蕊之幸。而且,世道艱險,若非老爺和諸位夫人收留,嚴蕊必定命途多舛!嚴蕊無他想,若是能夠在諸位夫人身邊為一小婢,便是上蒼賜福!”
不管在任何時代,女人永遠是男人彰顯地位和財富的重要手段之一,這也是為什麼,紅顏禍水!
一個底層的男子能夠獲得一個美貌天成的女子青睞,大多時候並非是幸運,反而是一種不幸。也許有些偏激,但是,女子的美貌大多時候也只有權利和財力才能夠不讓他人覬覦!尤其是有了之前的經歷,嚴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