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霖聞言,撓了撓頭,“大帥,末將不知!”
而後,沈堂便是將這白蓮社的前因後果給嶽霖講述了一番!
“這江陰軍,未免太過無能!區區亂民而已,竟是鎮壓數月而無功!”嶽霖帶著幾分不屑說道。
在卞喜軍中,雖然沒有正式參與大戰,但是平日間剿匪之類也並不少見。那些土匪,怎麼不比這些百姓容易對付?
沈堂搖了搖頭,“嶽霖,須知為將者當謹慎!你的決定和態度,不僅代表著自己,更代表著麾下將士!”
“他們的生死,盡皆在你一念之間!”
“這白蓮社的確不算困難,江陰軍也的確有些無能,但是你卻不能掉以輕心!蒼鷹搏兔,亦應全力,更何況戰場廝殺如何兇險,豈能掉以輕心?”
“大帥教訓的是!”嶽霖趕忙俯首。
“此次,我調撥你二百背嵬軍,另會請旨,讓你暫代江陰軍統帥一職!由此,來鎮壓這白蓮社之事,你可有把握!”
“大帥放心,末將定不會墜了大帥的威風!”嶽霖大聲應道!
“好,你先在臨安停留三日,這幾日,我也好向官家給你請旨!三日之後,你北上崑山,給你一個月時間,務必將白蓮社鎮壓!”
“此去,你切記,要先行想辦法收復江陰軍為己用!先前,江陰軍雖然經過虞允文整頓,但是卻依舊與你所在的卞喜部不同,而且,軍中各種關係摻雜,你雖然有上命,但終歸是外來之人,其中將士,必定有阻礙!若是不能收復這江陰軍,你此行無法功成。”
“末將明白!”嶽霖用力的點了點頭,對於沈堂的話他自然會遵從。
“好了,去休息片刻,隨後來和我飲酒敘話!這幾日,你和你之扈從,便盡皆住在我府上便是!”
在嶽霖心中,沈堂便是毫無爭議的自家人,所以,他沒有半點兒客氣的便應了下來。
回到準備好的屋室,清洗了一番之後,便是再度回來陪沈堂敘話!
二人邊吃邊聊,突然間,嶽霖低聲問道,“大帥,末將入臨安之後,卻是聽到了一些閒話,不知道是否對大帥有所妨礙!若是大帥有需要,末將願意為大帥效勞!”
嶽霖的話並非無的放矢,在這幾日中,臨安城針對沈堂的流言,不知不覺便多了起來!
一開始倒是還好,流傳的大多是沈堂大戰金國兵馬,並戰而勝之的事情。可是,傳著傳著,一些話便是有了其他的苗頭。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些流言的重點逐漸轉移到沈堂與金國之間的關係上。
包括沈堂與完顏昊之間的關係,也逐漸流傳於眾人之口!
沈堂聞言,押了一口茶,而後淡淡的問道,“你都聽到了什麼閒話?”
嶽霖握了握拳頭,冷聲說道,“末將進城之後,便是下馬步行,在行到……”
大瓦子算是臨安城吃喝玩樂的匯聚之地,昨日嶽霖行至大瓦子的時候,本來不在意,卻是聽到有人提起沈堂的名字。
在一處茶社,有好茶的老餮在此慢引,也有年輕的茶客在此偷閒!
突然,有一青衫小帽的男子喝了一口茶,而後帶著幾分得意說道,“就前幾日,你們可曾見到一支騎兵進城?”
這些茶客,本就是閒得無聊,見到有人開口,當然便是好奇的探尋過來。
不少人湊趣的嚷嚷著,有的說見到了,也有的說未曾見到。
那青衫小帽得意的看了看周圍的人,再度問道,“那你們可知道,那騎兵到底是何人部下?”
這一回,卻是沒人吱聲了!普通的百姓對於這些官兵,有著天然的畏懼感,即便是見到了也是趕忙低頭讓過,頂多就是遠遠的打量幾眼,怎麼會湊上去觀瞧?
青衫小帽見到無人回應,卻是也不急!一旁有一老客,捏著桌子上的果仁兒喊了一句,“我說這小哥兒,你可是有些不爽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邊說著,一揮手朝著那同樣舉著耳朵聽的店家小廝說道,“去,給這小哥兒上一壺熱茶,在上一份兒點心,算在我的賬上!”
那人聞言,一咧嘴,拱拱手說道,“多謝老丈!”
這一回,他也不在賣巧,而是大聲說道,“我那天看的清楚,那支騎兵,可是咱們忠武侯大人的兵馬!”
譁!
茶坊中一片喧譁之聲,沈堂雖然久不在臨安,但是對於臨安的百姓來說,可並非是陌生人!
“怪不得,那天我遠遠的瞧見,那騎兵盡皆威武,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