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在意,“那還剩三十二兩二百錢!”
伸手阻住暴怒中的沈明,沈堂淡淡說道:“若是我交不上,又能如何?”
“交不上?”沈堂的淡定,讓沈大慶心中深恨。在他看來,此刻的沈堂應該跪著痛哭流涕求他才對,當然,即便如此,他也不會如此放過沈堂。
“若交不上,那便是抗稅了。到時候,被幾位大人拿去,打一眾板子、服了兵役!”皂衣小吏懶洋洋開口,接了話。
刷!
沈堂轉頭,猛地朝那小吏看去。“你確定,這稅是二百文?”
小吏被駭了一跳,慌忙退了一步,這才恨道:“當然,你以為這種事情,是我能夠編排的不成?”
小吏眼中的閃躲,被沈堂看在眼中。他早就懷疑這二百文的稅錢有些緣故,畢竟,在他的記憶中,這種稅最多幾十文罷了。再者說,如果真是照實收取,豈不是要將大部分人逼死?哪怕是貪官,也絕對不會殺雞取卵。說不定,這件事情根本就是這小吏和沈大慶搞出來的也說不定。
都說破家的知縣、滅門的府尹。其實,哪要那麼麻煩,一個小吏,想要逼死一山野村夫,簡直是舉手之事。任你官清似水,難抵吏滑如油。沒有顧忌的小吏,比高高在上的知縣和府尹,給百姓造成的傷害更甚。
之前他只是懶得生事,可現在被找上門來,他不得不應對了。
“二百文?那我倒要去問問縣令大人,是不是要將人逼死!”
沈堂冰冷的聲音,讓小吏一晃。
如沈堂所想,這件事情,的確是他和沈大慶搞出來的,此刻被沈堂一逼,他如何不慌?如今的知縣,雖不是官清如水,但也算得上正值。
這事情若是被知縣知曉,豈不是要了他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