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暮語發問,香菱低聲說到,“夫君傳來密信,一旦有變,便是會有人護衛我們向東。”
“向東?”
“不錯,到登州。”
“登州是金國境內,為何要前往登州呢?”
看了看外面並無人靠近,香菱再度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該知曉,之前夫君派遣程將軍前往日本國吧。”
“倒是聽有財說起過,年節的時候他們送過來的那些節禮,不就有許多是從日本國帶過來的嗎?”
說到這裡,暮語話語一頓,“姐姐,你該不是說我們會前往日本國吧。”
香菱嘆聲說到,“現在也只不過是提前安排罷了,若是一切順利自然是好,可一旦有了天變,以夫君現在的身份根本無法徹底擺脫,到時候,我們這國公府如何能夠脫開?尤其是我們這一眾姐妹,身份盡皆不凡,現在有夫君威懾,有姐妹們身份威懾,自然沒有人敢窺視我國公府分毫。”
“可到了那一天的話,未必不會有人想要用咱們姐妹做筏子。因此,一旦事情超出了掌控,我們只有一走了之才會最好。”
暮語皺了皺眉頭,“姐姐,若是我們離開,那夫君如何?夫君會隨著我們一同離去麼?另外,那日本國終歸是異國他鄉,我們前往可方便?就算是有隨身護衛,可是在他國終歸是有諸多不便。”
“哎,這一點我也問過夫君,只是,夫君並未名言。依我看,夫君恐並不會陪著我們一同離去,至於是夫君有什麼謀劃,便不是我能夠知曉的了。不過,此事倒也無須太過擔憂,只要沒有後顧之憂,這天底下有幾個人能夠掣肘夫君?”
“哪怕是沒有朝廷那些兵馬,夫君也有自保之力。而且,大宋這邊兒的精銳盡皆是夫君嫡系,哪怕朝廷下令讓他們與夫君作戰,他們又如何會真的去做。至於金國這邊兒,同樣不用太過擔憂,玥兒的父親以及金國幾位頂尖主將,盡皆是夫君故友,哪怕真的事情到了最壞的程度,他們這些人也定然不會壞了夫君的命令。”
“再者說,真是論戰場殺伐,誰是咱們夫君的對手?”
“至於日本國那邊兒,更不用擔心。”
香菱將暮語拉倒自己身邊,“你該知曉,當初我們前往北地的時候,夫君便已經遣人前往日本國了,我倒是聽夫君講過幾句,一開始前去的騰武,乃是日本國朝堂上最頂尖的大臣,相當於大宋的宰執,而且他們那邊兒的蠻夷,根本就不是夫君麾下兵馬的對手。”
“我雖然知曉的不多,可是按照猜測,現在這日本國,說不定便是暗中控制在夫君的手中。畢竟,這種事兒不宜宣揚出來,所以除了夫君和一些親信之外,根本無人知曉。”
香菱的話讓暮語有些驚訝,自家夫君不知不覺間竟是暗中掌控了一國?
就算是那日本國只是邊荒小國,可也是一個單獨的國都啊,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是不用擔心了,整個國都都掌控在手中,除非有其他國的兵馬打過去,否則自己等人過去自然是無比安穩。
拉了拉暮語的手,香菱輕聲說到,“這一段時間,夫君並未有來信,不過,我們也該相信夫君,我們的夫君不管是謀劃還是佈局盡皆是頂尖的,我們所考慮的這些,盡皆是在他的思慮之內。所以,哪怕真的發生了大事,夫君也定能自保。”
“哎!”暮語輕嘆一聲,“這本來安安穩穩的日子,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般模樣,而且不僅是金國還是大宋盡皆都變了,也不知道將來會如何。”
“對了,我們的訊息,可傳給了嚴蕊妹妹?”
香菱頷首笑道,“已經傳過去了,上一次嚴蕊妹妹來信,她已經到了鄯闡府,現在應該還在大理國境內,要說還是嚴蕊妹妹,自己在外雖然孤單,但是卻能見得了南北風光,不過,也只有嚴蕊妹妹這種人,才能夠這般去做了。”
暮語也是笑著點了點頭,她也覺得嚴蕊這樣很是風光,不過卻談不上羨慕,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追求和幸福感,現在的她有夫君有一眾姐妹還有孩子,這便是她的幸福……
十一月中旬,大宋發生了一件大事。
江南紹興府新昌縣發生民變,只三日縣衙便是淪陷,很快,整個新昌縣便是落入亂民的手中,並且,亂民的數量也膨脹到了數萬之久。
紹興府與臨安府毗鄰,所以訊息很快傳到朝廷之上。
趙昚聞言震怒,當即責令兵部與樞密院遣兵鎮壓。
不過,有些尷尬的是,紹興府周圍,短時間內卻是並沒有合適的兵馬前往。雖說臨安也有兵馬駐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