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理會外事,但是他也聽到了不少訊息,現如今,局勢可是對皇帝極為不利。一旦發生了什麼大事,使得趙昚出現了變故,那他這個大總管也只有死路一條。
“現如今,父皇反對朕,這滿朝文武也反對朕,朕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趙昚苦笑著說道。
他只是想當一個好皇帝,為什麼就那麼難?明明這遷都的事情,對於整個朝廷和萬千百姓盡皆有利,其他人為何就要跟他這個皇帝對著來?
“陛下,老奴最近發現不時有人入宮陛見太上皇。”這時候,王權陡然間開口說了一句。
“哦?”趙昚神色一寒,“跟朕說說,都是哪些人坐不住了?”
王權靠近了幾分,這才說到,“首先便是以前的舊臣一脈,之前那韓侂冑不是老奴按照陛下的命令給他打發了?最近他可是經常入宮到太上皇跟前兒陪著。另外,昌國公也來了兩次,而且停留的時間極長,甚至前日過來,還在太上皇那兒用了膳方才離去。”
“另外,兵部尚書阮梁曾有一次入宮,不過卻是並未前來陛見陛下,而是去了太上皇那邊兒。”
“除此之外,最近這些日子,恭王妃隔三差五便會帶著陛下的小孫兒到太上皇那邊兒盡孝。”
“這些倒是也罷了,昨兒個太上皇跟前兒的內侍親自到宮門口去接了一個人過來,老奴倒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只不過,老眼昏花看不太真切,但是,老奴瞧著,那人倒像是醴泉觀使跟前兒的人,畢竟,之前醴泉觀使在臨安的時候,老奴倒是也隨著陛下見過幾次,若是老奴未曾記錯,便是有這樣一個人隨在醴泉觀使身邊兒。”
刷!
趙昚陡然間站起身來,“醴泉觀使?你可未曾看錯?”
王權笑道,“陛下,老奴在陛下跟前兒,別的本事沒有,這認人的本事還是有幾分的。而且,老奴瞧了那人隨著直接進入了福寧殿,並且到現在也未曾離開。”
“醴泉觀使!”趙昚一字一頓的說到,對於這個官職,他可是尤為上心的。
這可是他那位老對手,趙伯玖的官位。
當初召集一眾宗親回返臨安的時候,因為出現了刺殺的變故,再加上一些其他的事情,這位趙伯玖主動辭去了靜江軍節度使的職位,趙昚便任命他為醴泉觀使。
“朕倒是忘了,我這位兄弟,可就是在紹興府啊。”趙昚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
“現在,他讓人前來見父皇做什麼?當年那件事情朕便沒跟你算賬,現在你又跳出來了,真當朕心慈手軟不會殺人了麼?”
當年刺殺的事情,雖然後邊兒也‘查清了’,乃是白蓮社教眾搞出來的,不過,其中卻是有太多對不上的地方。要說哪些人是白蓮社的人不假,可事實證明,白蓮社顯然也是被人利用了。後邊兒,皇城司也一直在追查此事,只是,剛剛查到了一絲痕跡便是盡皆都斷了,到後來,根本查不到什麼,趙昚不管如何,也只能是捏著鼻子認了。
但是,從當初查到的蛛絲馬跡來看,這件事情,很可能與自己那位兄弟有關。
對於這件事,趙昚可是記恨了很久,畢竟,那一次若非沈堂捨命相救,他現在還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只是苦無證據,再加上顧忌太上皇的感受,所以有些事情他也只能認了。可現在,趙昚幾乎認定,這所謂的紹興府民亂,定然是跟自己這位兄弟有關係,再加上他現在竟敢暗中讓人前來聯絡太上皇。
自己這位兄弟到底想幹什麼?
“朕倒是把你給忘了。”趙昚目光凌厲,這位兄弟,還在惦記著自己的位置啊。
“你讓人給我盯死了福寧殿,若是那個人從福寧殿中出來,不能讓他就這樣從皇宮中走了,你可明白嗎?另外,讓人給我內外檢視,這段時間,朕不希望有什麼訊息從宮中傳出去。”
“陛下放心,老奴親自盯著此事,絕不會耽擱了。”
猶豫了一下,王權低聲問道,“陛下,現在這朝堂內外,著實有些奸佞小人想要掣肘陛下,陛下雖然不會忌憚這些人,但終歸是一些麻煩,既如此,為何不讓燕國公率兵回返臨安呢?”
“燕國公麾下精兵強將不少,若是能夠前來,一則護的陛下安慰,二則,還不是輕易便可以掃平這些魑魅魍魎。”
趙昚猶豫了一下,隨後還是搖了搖頭,“此事朕自有思量!”
“你去給朕宣劉珙與麻邵陛見。”
王權聞言,也不敢多問,當即便是急匆匆而去。
“哎!”
再度坐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