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孤立存在的,就比如大宋和金國發生的事情會彼此影響,同樣也會影響到其他周邊的國家。
原本還算是安定的党項,便是如此。
各國所發生的事情,想要瞞過其他國並不容易,就說金國和大宋的事情,党項同樣得到了訊息。
得到訊息後,李仁友與任得敬二人,盡皆是有些亢奮,這兩個國家如果內部亂起來,他們作為鄰國自然有佔便宜的機會和理由。
李仁友一邊兒還好,畢竟從上到下盡皆是一條心,可任得敬這邊兒,情況就有些不一樣了。
任得敬身為宋人,現在雖然身居高位,可也不過是用威望、手段、利益籠絡著下邊兒的眾人罷了,不過,好在暫時也沒出現什麼問題,任得敬也能穩得住局勢。可讓他不解和憤怒的是,他的女兒、原本最可靠的一方面,現在竟然是出現了問題。
他身為相國,雖然大權在握,可終歸是需要女兒這個太后幫著站臺,畢竟,從法理上來說,現在這位太后才是党項實際上的最高領導者,沒有太后出面,很多事情就會缺乏說服力和正統性。
而就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女兒竟是對他不理不睬,甚至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一連吃了數次閉門羹後,任得敬也怒火中燒。
這一回,他召集麾下眾將以及各部首領前來,並允諾他們,太后與皇帝會親自給他們封賞,至於他女兒不見面?他打定了主意,既然女兒信不過,那就徹底當一個傀儡吧,他的大事,不能因為這小女兒之事給耽擱了。
算定了時間之後,他便是再度朝著皇宮而去。
不過,這次他前往皇宮並非如同往日那般,而是帶著千餘兵馬,若是他女兒不識相,依舊不與他相見,那就別怪他來硬的了。
乘著車駕浩浩蕩蕩的來到皇宮之前,皇宮的守衛見到這種情況不由得大驚失色,這位相國,這是要攻打皇宮了?
“屬下拜見相國大人,不知道相國大人因何引兵甲前來,此乃皇宮重地,還請相國大人退去兵甲,也免得屬下無法對太后、陛下交代。”
任得敬冷冷的打量了一眼這守軍將領,而後沉聲說道,“幫本相傳話太后娘娘與陛下,老臣有要事,必須要親往一見,此事關乎江山社稷之安危,太后與陛下若是推脫,那本相只能強行闖宮了……”……
皇宮後殿之中,此刻的太后身形丰韻大腹便便,按照日子推算,也就在最近,便是生產的日子了,所以,這位太后平日不敢輕動,唯恐是傷了腹中的胎兒。
一名侍女匆匆而來,拜倒行禮,“稟太后娘娘,相國大人求見。”
太后一怔,毫不猶豫的擺了擺手,“就說本後身子不適,不見!”
這侍女略微猶豫,便是低聲稟告說到,“娘娘,前殿軍兵言,相國大人引兵甲前來,若是娘娘拒而不見,相國恐會引兵闖宮而來。”
“哦?”太后眯了眯彎彎的眸子,沉思好半晌方才開口說道,“既如此,那便請相國大人過來吧,本後也想聽一聽,相國大人到底有何要事。”
待到侍女離去之後,太后朝著身旁的女官說到,“讓人做好準備,以防不變,另外,給達姆傳話,告訴他本後要與相國相見了……”
這達姆,便是之前她所見的那名暗夜閣之人。
待到侍女去傳話之後,太后臉上神色莫名,她輕輕的撫摸著小腹說到,“這一次,就看你爹爹的名頭,到底好不好用了,若是他們畏懼你爹爹,自然是不敢動我們母子分毫,可若是他們不畏懼,那我們母子就要逃亡出去……”
她之所以選擇與任得敬相見,原因很多。
首先,不管怎樣,任得敬與她是父女關係,她內心相信,任得敬不會做的太過絕情。
其次,她這個太后也不單純是個擺設,她的實力雖然比不上任得敬,可是終歸佔據正統之位,這幾年著實籠絡和拉攏了一些人手,任得敬如果徹底與她決裂,那對於任得敬來說,是個不小的損失。
再有一點,那就是幾分小女兒的心思了。
她是党項的太后不假,可是嫁給皇帝的時候,李仁孝年歲已經不小,哪怕經過寵幸,卻是並沒有子嗣,在這種情況下,她這個太后與當年的皇帝,實在談不上什麼感情。
而沈堂卻不一樣,她的確是算計謀劃沈堂,可相比李仁孝而言,沈堂不管是年歲、樣貌、才學,顯然都更吸引人,更何況,二人還有了子嗣,使得這位太后的心中,略微起了一絲波瀾。至少,她對沈堂的感情,恐是要比那位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