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如今沈堂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在金國之北鬧出動靜,給南邊創造出向北進兵的機會。
在順州城停留兩日之後,沈堂便是帶領使團出城回返,張華和李仁禮二人依舊是相送。
不過,剛剛出城還沒走出多遠,便是有一支隊伍遠遠的從後方追了過來。
張華遣人前往檢視,不多時,便是回報說到,“將軍,後方是太后遣來的隊伍,說是代表陛下和大夏賜予給使團一些禮物,以彰顯大夏與大宋兩國之情誼。”
對此張華並不意外,而且,如果那太后母子二人以為一些賞賜就能夠拉攏到沈堂為助力,那未免太過可笑了一些。
當即,他上前回報沈堂,得到沈堂的應許之後,便是將那浩浩蕩蕩的隊伍迎了過來。
這隊伍極為龐大,前前後後恐有三五百人之眾,最中間是一駕華麗的馬車,也不知道是乘坐的哪一位貴人。
“燕國公,請上車駕。”一名內侍上前相請。
沈堂上了車駕,那車伕便是輕輕揮動鞭子,將車駕趕著離開了大隊人馬三五百步之外。
“這是你們哪位重臣前來,竟然都不露面見一見你這位大統帥,未免太過無禮了一些。”李仁禮帶著幾分譏諷朝著張華說到。
張華只是輕輕的笑了笑,對此並不在意,現在,任得敬父女二人本就不是一路人,對方遣人隱秘前來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甚至,這裡邊兒的人說不定自己也熟悉,這才不方便露面而已。他看得清楚,現在自己這邊兒看似局勢穩定,可終歸有著一個極大的隱患,那便是任得敬的年歲。
只要任得敬在,便可以與李仁友那邊兒分庭抗禮,也足以坐鎮興慶府。
可是,任得敬死了呢?到時候,不管願不願意承認,現在的那個襁褓之中的小娃娃就是正統,那時候太后的權勢絕對會立即飆升。
所以說,只要任得敬還在,興慶府這邊的人絕對會盡皆歸附到任得敬麾下。可是,也絕對會有人暗中與太后那邊兒勾連,為將來留下一條路。而這,恐怕也是太后有恃無恐的原因之一。
“太后?”
車駕之上,沈堂挑了挑眉。
“國公爺這邊要離開大夏走了,妾身特意前來相送一程,也為國公爺備了一份厚禮,只是,這份厚禮國公爺只可在這裡享用,卻是不能帶回去了……”
大隊人馬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時間,隨後,那車駕方才緩緩歸來。
在內侍的攙扶下,沈堂下了車駕,而後那一行隊伍便是悄然而去。
“呼!”沈堂鬆了口氣,而後也上了車駕,隊伍總算是開拔,朝著來路回返。
走走停停,在加上天氣也漸漸涼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使團方才抵達仁多泉城關口。
在張華二人的挽留下,使團又停留了兩日時間,而後,使團出關向南離開党項人地界。
“沈帥,若是將來有機會,希望你我二人能夠再度戰場相遇。不過,若有可能,本帥渴望能夠與沈帥聯手一回。”張華拱手說到。
沈堂哈哈大笑,從腰間拽了一支皮囊下來,先行喝了一口,隨後直接扔給張華。
“張華,你欠我一壺酒。”
張華一愣,隨後便是仰頭大笑,“沈帥,他日你我相遇,不管是敵是友,本帥定還了你這一回。”
“燕國公一路慢行。”一旁的李仁禮也拱手抱拳。
沈堂回了一禮,“多謝舒王相送,回去請告知陛下,此次前來陛下之盛情,本公感銘肺腑,若有機會,你我再度相見。”
隨後,沈堂一揮手,使團隊伍浩浩蕩蕩前行,張華和李仁禮的人馬行軍禮相送。
待到沈堂等人消失不見,李仁禮感嘆說到,“大宋燕國公,真人傑也。”
張華難得的沒有反駁,微微頷首,“這般人傑未曾生在大夏,也不知道該歡喜還是該嘆息。”
沈堂帶領使團南數日時間,過了青唐城、青海湖之後,突然前方探馬回報,說是遭遇到一支小股金兵,並且這金兵統領求見沈堂。
沈堂聞言,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這可是吐蕃的地界,現在金人竟是也來了?
對於金國能夠知曉自己出使党項,這並不稀奇,如果說一開始還能瞞著訊息,可他到了党項之後,根本j就瞞不住,作為鄰國,金人會不在興慶府和西平府安插一些探子麼?
現在這支小股金兵,恐怕也並非是意外遭遇,很可能是金國特意遣過來的。只是,不知道是徒單克寧的意思還是金國皇